就在两人追问之前,老先生推门而入。瞧见眼前的一幕,他惊呆了,揉了揉眼睛。
叶晓莹连忙起身将蛇还了回去,老先生接来后直盯着黑衣人,“你用这被拔了毒牙的蛇来逼供?”
“这个,如今有些难以解释,他刚刚冲了进来,其实与李铁柱有关!”说至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她索性放弃,双手一摊。
李铁柱面色凝重,此刻依旧难以接受。黑衣人惊魂方定,本来长舒一口气,听闻老先生所言,气得对着叶晓莹破口大骂:“你真是太狡猾,蛇根本没毒,你在哄我!”
回头嫣然一笑,叶晓莹眼波流转,“幸亏如此,不然的话你的脸早已经大变样!”
顿时哑口无言,不敢再开口,万一再来条真正有毒的蛇,他不敢再想下去。
老先生将叶晓莹拉向一边,反正隐瞒不过,就将他们在原先开铺子之时有过黑衣人之事说出,同时愧疚地谈起,当时也是为了躲避追杀才关了铺子。
正自寻找新的住处的时候,老先生收留,才在此居住数月。
最后叶晓莹神色凝重,“本来心内不安,想着会有这天,可不曾想居然瞬息就到,我和李铁柱会搬走,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心思沉重,老先生本也不意,可是想起刚刚侄孙女身陷险境的情形,忍不住担忧起来,颤声问道:“刚刚蔓罗为了刘文松,竟不顾一切?”
叶晓莹目光紧盯着他,老先生神情复杂,她想了想,点了点头,“蔓罗很勇敢,若非她的呼喊,怕是刘文松早丢了性命,这让我们如何向元琴交代?”
拖着沉重的步伐,老先生慢慢地走了出去,此刻依旧难以接受李铁柱的身世,接受刚刚的危险。
这天是个不平静的晚上,好似多人辗转难眠,对于刺客李铁柱与叶晓莹商议着该如何处置,若是报官吧,担心引来将军府的人,到时候他们得开始躲躲藏藏的生活。
原本对着金步摇有着极大的寄托,不曾想竟是个麻烦。
翌日清晨,他们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在老先生不曾察觉之时准备悄悄地离开。才推开房门,却见到院子当中站着的蔓罗,正幽怨地望向他们。柳色坊
老先生依旧气得心口气伏,恨望着刘文松的房间,“竖子,竟敢在我不知情之下夺去蔓罗的芳心,哎,这让我如何向她的父母交代,这样,你速速地送她回去,再逗留下去得出事!”
李铁柱为难地回头,叶晓莹已经悄然离开,摊开了包袱,他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暂且先留下来。
掀开角落里的破布,里面的男子呜呜地直响,被绑缚了一夜的他直冲着叶晓莹喊叫着。心烦意乱地将布重又盖上。
本想着让老先生来处理的,只是面对着蔓罗的事情已经难以处理,再丢给他这个**烦,倒显得不够义气。
她决定暂且留下来。想着原来李铁柱竟还有另一个家,却是回不去的家,伤感之余不免心疼。
灵州,将府军。
侧夫人坐立不安,即便是早上用着早膳,也并无胃口。只是对面的季将军吃得香甜。
年过不惑,季将军依旧儒雅俊逸不减当年,既有着将军之威,可是待人说话温和有礼,两人多年来相敬如宾。
儿子也渐渐地成年,身上虽有着纨绔子弟的习气,可是他还小,总有一日会改正。
对这一切她是满意的。但是自从带回消息有一人长得肖似老爷,她的心全乱了。
越吃嘴里越絮,越觉得无甚滋味,她索性放下筷子。
“今日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季将军微微低下的头抬头,温声问道。他的后背挺直,如同松树。
侧夫人慌忙收起眼眸当中的不安,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有些头晕,没有胃口罢了。”
“小环,去将李太医请来,只说夫人身子不适!”
侧夫人忙地唤住丫鬟,望向季将军笑道:“小小的头疼而已,不碍事,没地白白地让李太医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