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处,我只记得小时候穷买不起糖果,娘便会存下每一文钱直到让我如愿!”可是刚刚的妇人根本不像,不过是一场乌龙而已,却凶巴巴地好似要赖上她。
叶晓莹瞧着她哭得伤心,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劝了回去。
往回走之时,元琴依旧一步一回头,不舍地望着身后,喟然长叹。
叶晓莹之后对她关怀体贴,想着她的命运多惨,想着娘亲不让她进门,无家可归,若是此处再不容她,往后必定可怜。
瞧着她倒不似之前那般厌烦。
落叶一重又一重,天气渐渐变冷,需要囤积足够的药材,叶晓莹时时入山,这次准备好十几个烧饼在包袱里面,之后告诉她们自己要进山三两,和老先生一起采药材。
李铁柱一直守在叶晓莹的身边,等叶晓莹准备离开时,不放心老先生和娘子两人在外,想着想或者请假回来帮她们。
可是叶晓莹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嗔怪说道:“你好好读书便是,一定的事情都交给我!”
多年过去,只觉得自己力气已经大上许多。可是见到李铁柱日日有进步,心中也欢喜。离开之前,老先生不住地催促着,叶晓莹和李铁柱一一告别。
虽然时时在一起,可是突然离开,到底心中不舍,鼻子涌起一股酸意,直瞧得一旁的高老头直搓着手臂说肉麻。
可是不等走远,叶晓莹早已经折返回来,叮嘱说道:“高叔,我的事情你得多多地照看!”
“好好,我知道了!”他明白叶晓莹的意思,尤其是此刻她即将远离却不安地望向元琴的房门。
“这孩子如今不是勤劳干活,便是外出寻亲,她也知道错误,你尽管放心吧!”
只不过嘛,因为寒月先生回去之后颇觉无聊,准备好了翌日登门在家中等候老先生的归来。
像是商量好的一般,方夫子同样前来说要来检查李铁柱在家的功课。
高老头苦着脸,本以为可以轻松度日,却来了两名更为挑剔的老头。好在元琴,他几乎不必操心,每日的饮食早早地搭配好,做菜手脚又麻利,人极其能干。我的娘子可是绝世高手
院中打扫得整洁如新,叶晓莹在此已然是纤尘不染,元琴来了之后感觉家具锃锃发亮,虽是简朴,却是令人心情愉快。
只不过此时并不见元琴的身影,倒是李铁柱的房中似有了动静,与此同时方夫子和寒月老人不约而同地走了出来。
一个一个拧眉不解地说道:“李铁柱不是答应上街买纸吗?我在此还要写字呢,等了老半日了!”
方夫子嗓门更亮,“李铁柱不是说今日要给我一篇文章,我特意早早地前来,半日过去,别说文章了,连一张纸也不曾瞧见。”
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李铁柱的屋子,里面发出怪异的声音,并且光天白日之下居然紧闭房门。
一切看来都极为可疑,到底如何?个个不觉地靠了上前。
叶晓莹不过昨日离开而已,李铁柱就耐不住寂寞了。不行,此事不得令第三人得知,想起她临走前的嘱托,家丑不可外扬啊。
元琴好好的姑娘,为何非在呆死在李铁柱的这颗歪脖子树上呢?他家的毛娃多好,憨厚能干。
脑中电光石转,也不知从何处生来的勇气,他立刻拦住了两人,陪着笑说道:“老位先生请止步,他们嘛,不过是商议事情而已!”
瞧着倒有几分相似,也许一言不和正在打架呢,反正李铁柱也不会吃亏,不会耽搁他们的事情的。
神情松缓下来之后,他们互视一眼,瞧着方夫子笑得怡然,寒月先生瞪眼道:“哼,等下先去买笔墨!”
“谁说的,先写好文章我好回私塾呢,谁像你,天天找借口来这儿打秋风!”
里面的事情不曾明了,他们两人倒吵了起来,简直大为出乎高老头的意外,可是也正恰可以令他先一探究竟。
他悄悄地上前,推开门的一条缝隙,张圆了口半天合拢不上,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不,不是他见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