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老先生立即将肉放了回去,摇了摇头。
叶晓莹诧异地睁大眼睛,不解地盯着他。老先生面无表情,“吃人嘴短,我可不想授人以柄!”
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她重新将菜夹回去,“这些菜都是老先生的啊,怎能说是吃人嘴短呢?”
老先生眉头微皱,望着叶晓莹时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了然,此次他并未拒绝,但是等吃至一半,叶晓莹正欲开口,老先生却已经打断。
“圣人有语食不语!”硬是将叶晓莹所想要说的话深深地逼了回去。
他倒是了解自己,苦笑一声,待到吃饱喝足,叶晓莹立即奉上茶盅,老先生微闭着眼睛一并享受着。
午后,他正构思药方,只见叶晓莹抱着一卷画卷,在旁边展开赞叹着说道:
“此幅画浓淡得宜,天空渺渺,绿水悠悠,一弯水流绕着一间茅舍潆洄,啧啧,怕是只有隐士才有如此心境!”
叶晓莹在老先生面前大肆赞扬,老夫子放下笔抬眼望去,淡淡地说道:“不过是闲暇所作,何至于如此吹捧!”
“难道这是先生所作?瞧不出来,先生不光是杏林高手,也有一手好丹青,啧啧!”
可是叶晓莹的目光往下而落,瞧着上面落款寒月,诧异地问道:“此画署名寒月,莫非便是老先生?”
老先生的目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棋盘,很快收回,摇头说道:“自然不是,是我的一名好友,几十年前倒是相交甚厚,如今各自上了岁数,脾气都愈发的古怪!”
她听得欣喜莫名,静静地候在一旁,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是老先生话音戛然而止,之后依旧负手走回案前再次坐了下去。
叶晓莹将画卷放下。随着清脆的声响,她将棋子摆放好。
瞧见后,老先生一时技痒难耐,多久以来着实忙碌,总是不过瘾,今日下午是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是绝好的时机,于是忙不迭地跑上前来,抚掌大笑说道:
“哈哈,今日李铁柱一走,我们两人心有灵犀,天天和他那个闷葫芦下没有丝毫乐趣,我们两个人大杀一局!”离人入画
“我觉得并非如此啊,都说大隐隐于市,在市集当中游刃有余,也是高手!再者高山仰止,山间自与他处不一样。”
诧异地望着她,老先生此番彻底不满,“你与他并未曾见过,却学得一身酸腐之气!”说完之后拂袖离去。
叶晓莹霍然站起,可是老先生此番头也不回,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年纪倒像是两个小孩在斗气,既然是喜好棋局,并且会在高处与下棋。
虽然并未打听到具体在何处,对叶晓莹来说,依旧有着不少线索。
匆匆地外出,寻得李铁柱正在酒肆,之后立即告诉他。
刘文松眼前一亮,“曾经听到老一辈说过尖嘴崖上有一块巨石,天然的棋盘的模样,使得不少人齐聚于山崖上,就是为了日日下棋,得天地之灵气,期盼着棋艺精进。”
居然有此传言,李铁柱和大喜若狂,连忙站起,“既如此我们赶紧前去,如今天气适宜,或许能够撞见也未可知!”
匆匆地别过,李铁柱两人便循着山路而去,几乎都是猜测,难道真有这般运气?
望着两个人迅速离开的背影,叶晓莹沉吟半晌,喃喃自语:“希望他们这次能够如愿!”
烈日当空,两人边走边擦汗,李铁柱不时地叫住他,“文伯兄,不必如此着急,离夫子规定的期限还有两日呢。”
刘文伯好似不曾听见,整个人晒得晕晕沉沉,好似随时会晕过去,他勉强地睁开眼睛,抬起沉重的脚往前。
置李铁柱的话于脑后。
当然着急,夫子说过两人的表现会被考核当中,像李铁柱那样磨磨唧唧,哪里能够获得夫子的夸奖?
不知自何处生来的力气,他疾奔着往前而去。李铁柱越发跟不上,只得在树下气喘吁吁地扇风。
眼望着刘文伯越走越远,身影渐渐地消失,直至最后成为小黑点,他可真是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