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漾着一抹微笑,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趴在桌上。
将他扶到客房里,安置好之后,整个晚上吴放鹤沉默寡言,一声不吭,甚至不愿意与父亲独处一室,劝说良久才勉强接受。
最后两人坐在院中纳凉。叶晓莹的双手并不闲着,就着微弱的光线为他们缝补衣裳。
李铁柱在吴三水醉倒之后深感不解,瞟了一眼此时熟睡的屋子,疑惑地说道:“你说他到底是为什么?贪来的银子不花?如今看来像是黄粱一梦,但是却又乐此不疲。”
“你同情他?”
李铁柱摇了摇头:“我可怜他将金钱看得太重,所以对儿子的优点视而不见。此番毁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吴放鹤的前程。”
对此叶晓莹难以解释,“或许是小时候太穷,穷怕了之后自然将银子看得大过天,可是却不知该如何真正运用。”
叶晓莹令李铁柱不必多想,同时深感疑惑,“晃眼间许久过去,难道学堂里没有考试吗?”
“考试?”李铁柱面色紧张,那双眸露出几分烦恼,“夫子说了,待到考试将会极为严厉!”
叶晓莹令李铁柱不必多想,一切以学业为主。
待到白日,吴三水醒过来后不分青红皂白便上前抱着熟睡的儿子,准备将他丢到车里,这一番动静颇大,吴放鹤突然醒了过来不停挣扎。
吴三水在一旁哄着他,“因为你丢失,你娘日日流泪,好孩子,回家吧!”
吴放鹤先是一顿,许是想到了娘亲,所以脸上犹有不舍。儿子听话,他松了一口气,牵着儿子的手向李铁柱和叶晓莹道谢,只是眼眸当中闪过几分疏离。
“这几日你们虽然照顾吴放鹤,但是我并不会感激你们,至于其间的缘由,我想你是知道的。”
他们做这一切原本不是为了对方的感谢。
叶晓莹临走之时再给他几个包子,包子泛着一股清香,吴放鹤感激地接了过来咬了一口芳香扑鼻,使得他更为留恋。
哽咽着对李铁柱说道:“我还想跟你拜你为师,让你教我功夫!教夫子所教给你的一切!”旺家农妇:养包子发大财
面色惨白,两只大空洞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定睛一瞧竟是周兰。
见惯了光鲜富贵的周兰,突然见到落魄的她穿着一身破布衣衫,李铁柱怔在原地,直到周兰掩着面庞转身离开的时候,才醒悟过来,立刻拉住她:“你去哪儿?”
周兰羞愧地低垂下头,目光躲闪着,“不关你的事情!”
李铁柱不理她口中的丧气的话语,将她拽到屋里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问起来原来周兰几乎沦落为乞丐。史玉宽身子弱,几个月前他刚死,夫人便气势汹汹带人前来将周兰赶走。
将她的东西都搬了回去,就连一件换洗的衣裳都不给,将她赶走流落街头。
饥一餐饱一餐,周兰不知不觉来到了李铁柱的门前,被他发现后面庞显得羞愧。李铁柱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顿饭菜。
只见她狼吞虎咽,吃得又快又急,摇了摇头,显得无奈。
来到院中的时候,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的声音。
叶晓莹才开门便笑着对李铁柱说道:“你今日倒勤快,早早地做好了饭菜!”
可是她见到里面坐着的女子的时候愣了愣,李铁柱上前将药材搬入屋内,拉着她来至屋檐下慢慢解释。
原先笑容凝结在脸上,叶晓莹胸膛起伏着,听得周兰的惨境渐渐地平复怒气,望着她时显得复杂,可是周兰全然不顾叶晓莹的目光,即便已经吃饱筷子,依旧伸向菜碗。
哪有之前丝毫的讲究和富贵之态?
只是叶晓莹想着自己和她争斗多年,每一次都是不堪的回忆。
她眼眸流出几分不屑,冷冷地说道:“史府确实出了变故,但是她不能够留在我们家里。”
李铁柱虽赞同,可是依旧有着恻隐之心,向她请求,“既然她走投无路之时投靠我们,就让她在这儿住上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