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道理,想要更大的权力,想要去除权力比自己更高的的人——yù_wàng。他们可以大义凛然地挺起胸膛告诉族人同胞:“为了种族的延续!”
没有任何问题,选择和实现,就这么简单。令人恐惧和兴奋的都在于未知,你未必知晓选择后会得到怎样的实现,或者说你以为这样的选择是值得的。
这才是问题所在,人有理智,却不够智慧。我们一面渴望对未来知晓更多,一面又自以为是。yù_wàng和傲慢,一个怂恿我们莽撞,一个推搡我们对着毁灭纵身一跃。矛盾着,挣扎着,甚至到最后还自以为伟大。归根到底,我们始终在不知不觉间以人的意志否定世界的伟大。
“你们在做什么!月之痕要背叛联盟吗!”
当月之痕举起屠刀的时候,这些被yù_wàng填满心眼的精灵长老终于大惊失色地想到另一件事——他们面对月之痕的武力时除了恐惧什么都做不到!
当然,这算是来自神明的嘲笑吧。嘲笑天问的无能,排斥着沉迷于暴力,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月之痕陷入泥潭。
如果人要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
猩红浓稠的血飙射向天空,又在声嘶力竭哀嚎的尾音中落在传送阵边缘的复杂符文上。
血淋淋的现实,精灵族面对暴走的月之痕根本无可奈何。
“你以为,我们在和你商量?”仙音抬起头目光冷然,单手长剑上的血滴被圣光蒸发。剑意凌厉,几乎要把空间撕裂。从战斗风格而言,她是最接近于天空撕裂者巴卡尔的,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你们会遭到联盟的追杀!永无宁日!”一个长老叫嚣着,一点也不在乎之前是怎样高傲的姿态拒绝加入联盟的。
联盟?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杀!”沉默几分钟的古道西风突然怒吼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前一秒还脸色难看至极的长老们似乎找到一个下台阶,开始放声嘲笑古道西风的失礼。他们只想缓和现在箭拔弩张的氛围,企图在月之痕的暴走下找一条活路。嗯,最好还能把月之痕敷衍过去。
很遗憾,月之痕或许是小丑,但绝不是他们的小丑。古道西风或许在天问面前可爱搞怪,但绝不是在这个时候!
无疆家族的锋利爪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令精灵长老大惊失色,甚至是无辜的萨拉也连连后退,退出战圈才惊魂未定地扶着宝座喘气。
月之痕抬抬眼皮,牵着连接棺椁的玫瑰花茎继续前进,他们踏着浓稠的红地毯,步调轻跃而沉重。
亡灵们又出现了,从灰蒙蒙的死气中走出来,用更加粗暴的姿态整齐分割出月之痕的红地毯。惨叫和诅咒似乎都像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远离了月之痕,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生命之树留下的巨坑看起来甚是丑陋,仿佛是留在大陆脸上的一个伤疤,无声诉说着精灵族无法抹去的屈辱。
似乎也在咧嘴而笑,嘲笑月之痕的跌落。
巨坑之下新生的生命之树看起来微不足道,即使现在已经有五米左右的高度,但扎根于原本生命之树的树坑中,看起来还是那样微不足道。
新生命之树旁浅浅的清泉就是月亮井,稀少得可怜,如果用所有的月亮泉给军团长洗澡都有些面前,擦擦身子倒还凑合。
天问平躺在花棺里,眼睛半闭半睁,看着女王庭独特的天空,看着太阳神陨落后的太阳异象。
常年被生命之树树冠覆盖的女王庭天空露出纯粹的真容是少见的,常年被太阳神统治的太阳法则下出现太阳异象也是罕见。
‘真是令人感叹呢,独特的地点,独特的时间。’
‘独特的人,独特的事。’心魔轻柔地抚摸本尊的脸庞,眼底的邪肆中带着温和的笑意。‘很可惜,我一点也不觉得庆幸。’
本尊歪歪脑袋看向心魔。
‘这一切难道不是安排好的吗?这一天要万里无云,天启者要看见一片纯蓝的天空还要看见太阳异象。就像眼前的精灵一样,他们要向我们举手进攻,我们要向他们举手行毁灭。这都是安排好的。一场闹剧,把天启者演进去,表演给神明看。’心魔在精神世界的漆黑中宛如一个癫狂的诗人,‘哪有什么庆幸和敬畏!怒火中烧!我被戏弄,所以愤怒,就这么简单!我会愤怒,所以千军万马是我的千军万马。你只会逃避,懦弱的借口,牵强地说什么敬畏——不是!一点儿也不!你在逃避,所以你选择了形单影只!’
‘你选了逃避,我可以不在乎,但我不会看着你葬送月之痕。那是我的千军万马,我的!懂?’
‘我想……我懂的。’本尊露出一个纯澈安详的浅笑,一如既往的温柔淡然。三分的甜度让人回味无穷又抓不住感觉。
眼睛从棺椁玫瑰花的花阴下睁开,无声无息,只有天空在这时被撕开,就像是天开了。
所有人看见有许多正在和无疆家族厮杀、和高级亡灵厮杀的精灵长老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起,抓向天空。他们惊恐着,无力扑腾着,如同落水者一般无助而失措。宠婚为爱:甜妻你好
就像一个国际顶级f1赛车手却只让他驾驶一辆拖拉机,只是驾驭不灵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证据,很简单。神秘分身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瞒过天启者,在天问经过死神玫瑰花洗礼后,娜西阿姨依然隐藏自己的神权气息,但却连同自身的死亡魔力气息也一同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