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战开始了,战场选定在分野平原,这是北漠南方一点的平原,枯草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对月之痕家族发起挑战的是——斩月军团。
闻所未闻的玩家组织,只不过天问看到对方军团首领名字的时候还是勉强回忆起对方的身份。
暴君啊,那家伙不是和风家族的族长吗?怎么开始搞这个什么斩月军团了?嗯,这个军团的名字针对性是不是有点强啊?
不过仔细想一想,月之痕被针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分割线——————我的外星遗迹
酣畅淋漓的战斗,击败强敌的胜利。这都是我所渴求的。勇往直前,舍我其谁,顶天立地,这才是我要的生活,这才是真实的我!
莫毒张张嘴,却没有反驳我,只是露出一个笑容,爽朗中带着昔日的闷骚。毋庸多言,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与君共战,奉陪到底。
朋友,不是说说而已,一句话在心中。
现在,我只需要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要么生,要么死!
月之痕来了,没有传说中什么死亡乌云遮蔽天空,也没有滚滚死气和炙热圣光交织,也没有无尽亡魂的缠绕。
他们来了,比斩月军团这个小型玩家组织还要精简的成员数量。但没人会因此小觑月之痕,事实上,曾经放言碾压月之痕的家族大多惨遭打脸。
绝不轻视任何对手!
从脚后跟直冲到大脑的强烈亢奋感让我不由得握紧战矛,我的兴奋颤抖就像缠绕在战矛上的雷电一般疯狂跳跃着,狂暴又激昂,永不止息!
月之痕的到来,低调中带着奢华,厚厚的白色积雪在他们脚步前被不知名的力量排开,枯黄的草叶匍匐着,做他们高贵冷艳的地毯。
惊艳,我想不论是谁第一次见到月之痕成员面容时都不免有这样的体验。除了哀叹造物主对他们的偏爱,什么也做不了。被掠夺去心智和目光,沉迷在他们的美貌中,惊叹,艳羡,渴慕,到最后的自卑。
我摇摇脑袋,强行整顿自己有些飘忽的神智,雷电再次活跃于战矛之上,这样我才能强迫自己把月之痕视为敌人。
“月之痕!”暴君一声厉喝唤醒了斩月军团大多数人的神智,身穿一身烈焰法袍的他看起来自信又凌厉,充满如火的侵略性。“这将是你们的埋骨之地!今日,你死我活!”
我对于暴君这种充满进攻性和略带复仇性质的发言感到不屑,并不是所有斩月军团的成员都对月之痕怀有深仇大恨,甚至我能察觉到,有不少人对月之痕的态度很……奇怪,是了,奇怪。
“这么说,没商量了?”那个深藏在黑色斗篷下的声音,我晓得这声音的主人,那个亡灵法师,月之痕的军团长,天问!
这种问题听起来很愚蠢,家族战都开始了,还有商量的余地?我想笑,但始终没笑出声。有什么肃穆的感情在阻止我嘲笑他,大概来源于他的语气吧——诚恳中带着怜悯,哀叹而失望。
我鼓起下颚的咀嚼肌,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看起来有些心虚的表现我曾经是向来厌恶的。
“当然!带着你那副高傲的样子见鬼去吧!”暴君身边汇聚了强烈的火光,即便我只用余光看见他举起法杖的动作,眼角都有被灼伤的错觉。
现在可不是捂眼睛抱怨的时候,那个举法杖的动作——进攻!
“杀!”我低沉着咆哮出声,一马当先冲出去。雷电在我周身和地磁相互作用,让我极速飙向月之痕的阵营。
现在,战个痛快!
白雪被雷霆震碎,冷风被我的身体撕开。来吧来吧!手持巨镰的死神!你不是很强大吗?来吧来吧,我失去了战无不胜,但谁也不能夺走我的勇往直前!
战矛狠狠扎出去,雷霆之力让我轻易破开空气的阻碍。如果就这样刺死亡灵法师,那才叫人失望!
铿!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玩家杀手克莱德?
我抬起头,狞笑着看向那个破败斗篷下的灵魂之火。这一刻,我别无所求。
战矛被我舞起如雷虐,和巨镰在空中极速碰撞,蓝色的刺眼亮光在周围两米内的空间爆发。看似华丽,但我心头不由得心头一沉。
被接住了,全被接住了。我最有自信的爆发力被完完全全挡下来了,那个被称为玩家杀手的骷髅一言不发地舞动战镰,如同狂风暴雨中的礁石——我,竟然不能动摇他?!
我看出他灵魂之火中跳动的冷漠和蔑视,不由得怒从心起:“可恶!”
雷霆冲锋,这个雷光都能亮瞎眼的技能第一次让我失望了。还是风轻云淡的一记斩击,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卡住了战矛。不上不下,这种难受让我几欲吐血。
我这边的战斗不可能一时半会结束了,但让我无奈的是其他地方也是一样。暴君在用烈焰魔法挑战亡灵法师,那个斗篷下的军团长只是风轻云淡翻着一本厚厚的奢华古籍,一个个强大的火焰魔法飙射而出,和身为烈焰法师的暴君对轰火焰根本不落下风。
至于那个玩家女神排行榜第一名的天使剑士正毫不留手地杀进斩月军团的阵营,没有任何人是她的一合之敌。照她这个速度,不用月之痕加强火力,她一个人就足以全灭斩月军团!
还有那个人形自走火炮之称的撕裂者,精准点杀的箭支看起来只是他随意而为的结果。
被大多数人视为月之痕公主的控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