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绯抬起眼皮,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流淌着柔和的月光,妖娆的身姿半掩藏于暗夜,另一半在月光下如同妖精,最勾人心魄的妖精。无限从龙骑士开始
没有统治者希望第三方跳过自己的头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能调动自己的军队,而且是最精锐的法师秘密部队!更糟糕的是,听月之痕的说法,这帝国全力培养的秘密部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全丢到水里连泡都没冒一个!
各族代表开始陆陆续续站起来,对大陆组织施压。
海里克斯站在那里满头大汗,却无言以对。神官袍紧贴着他魁梧的身材,显得有些迷茫无助。他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到底是大陆组织变了,还是这个世界变了。
“诸位,请冷静,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安德烈也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虚压手掌。
绯看了安德烈一眼,又看看天问,便开口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大陆组织内部遭到渗透,而且是决策层遭到渗透。也就是说,联盟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恶魔眼里。”
“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天问冷声道,恐怖魔力和死亡魔力混杂在一起,震荡过全场。
“天问议员,请注意你的行为!”弗雷明皱皱眉头,有些不悦。
“请认清现在的状况,弗雷明议长。”天问毫不示弱,平平淡淡地回答道。
安德烈摊手道:“你有什么证据吗,天问?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
“如果你们坚持需要证据的话,那实在愚蠢不过。”乌星毫不客气,面露讥讽的神色,对于德高望重的安德烈冕下并没有丝毫放尊重的意思,对于月之痕而言,身份和地位完全不会放下眼里,“不是月之痕需要证明什么,只是你们信不信的问题。月之痕也从来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请你们认清这一点。”
“咳。”安德烈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和这些小家伙玩手段实在难受,这些小家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甘道夫站出来打圆场:“好吧,月之痕的诸位,请你们继续吧。我们也希望解决问题。”
天问的眼神淡淡扫过全场,翻手取出一支长仗。那是在他遭到刺杀时,阴影之地刺客死后暴落的,用以伪装成娜西的长仗。
“我接到天灾会议的消息前往永歌要塞营救盟友,不过很遗憾,迎接我的是联盟的叛徒。”天问讲到这里再次看过全场所有人的表情,或隐忍,或克制,或沉思,或假装震惊。
天问心里感到悲哀,为这个凋零的时代而悲哀。
“阴影之地的背叛者,审判庭的背叛者,贤者会议的背叛者已经被我击杀。”现在还不是和幻世联盟撕破脸皮的时候,必然有一些人要在死后承受着无妄的骂名,这就是政治。很无奈吧,但如果他们的刺杀成功了呢?他们就算消灭大恶魔的英雄,为世人所追捧,成为这个时代的精神领袖。
这就是他们的选择,他们的命运。
“天灾会议、贤者会议、阴影之地、审判庭。”绯抬起头,淡漠的眼神让空气一冷。
“呵呵呵,恐惧使徒,你的成长让我刮目相看。”一个阴鸷而飘忽的声音响起。阴影之地的负责人似乎看不惯月之痕的嚣张。
绯并不言语,只是冷淡地站在那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天鹅一般的高贵却不言而喻。
“各位代表,怎么解释?”仙音的眼神冷冽而锐利,又带着月之痕独有的淡漠和从容。
“咳。”安德烈干咳一声并没有说活。
各大组织或许在思考当场和月之痕撕破脸皮的代价和成功率,各大种族代表或许在考虑支持月之痕还是支持大陆组织的收益。
可悲的政治。
毁灭的长剑已经架在你们脖子上了,蠢货!
“诸位不打算说吗?那好,我来说吧。”天问从容淡定地开口,虚幻飘渺的嗓音听不出喜怒。“首先是永歌要塞的背叛者刺杀,或许我可以理解为月之痕对于联盟还是有些作用的,作为投名状还有些份量,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那也就不多说了,天灾会议、审判庭和阴影之地、贤者会议被渗透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能够调动终审级执行官、预备贤者、金牌刺客,渗透天灾会议的情报系统并且获取可以直接调动亡灵的魔法仗,很明显,这不是一个地位普通的成员能够办到的事情。也就是说——我们中间坐着一个叛徒。”
全场参议员面面相觑,带着戒备和伪装的良善,他们互相看着,仿佛遮羞布被扯去,互相不认识。
“其次,我所率领的军队受到的伏击,那支军队是各族的魔法师精锐,人族、妖族、精灵族、矮人族、兽人族。如果说这是联盟共同决定要制裁我,那么我也没话讲,不过我看在场诸位似乎并不知晓这件事。”
“师!”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慌慌张张的脚步有些仓促。入眼的是米希尔的金发,在灯光下有些晃眼,眼角的血丝证明他这几天过得并不如意。
嗯哼,时机恰好。
“月之痕军团长问候米希尔殿下。”天问在兜帽下露出微妙的表情,他观察到的结果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一环套一环。你们,就这样迫不及待杀死我吗?
“米希尔殿下,您知道您的法师部队现在在哪里吗?”天问眼底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决然,兜帽外却只有风轻云淡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