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的力量带来充实的感觉确实没错，但只是一部分，这一部分仅限于保证自己生存——当然，在大部分文明社会，这一部分所占的比重很小。很大一部分并不是充实感，而是快感。
不是快乐，而是快感。就像享用一顿美食、找一个完美的伴侣啪啪啪一样，只是身体快感带来充实的错觉。陛下，皇妃要造反！
讲到这里，对面三人脸色都不好看，毕竟刚刚那战斗完全说不上胜利，五百万围殴七万，不仅被别人跑了不说，还被硬生生杀死了六十多万！这个触目惊心的数字，他们绝对没脸说自己获得胜利。
“但想必贵军对敌人还不了解吧，或者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说得对吗？”天问继续笑眯眯地开口。
对面三人虽然面色不变，但心里绝对不好受，吃亏不说，现在还当面一波打脸，不是谁都能忍。好在他们也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政坛上摸爬滚打练就的忍功让他们喜怒不形于色。
“我愿意展现联盟的诚意，把信息共享给贵军。那些怪物——是恶魔。”天问淡笑着说出这番话，果不其然在他们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惊恐表情，脑袋轻微上抬，眉毛微微挑高，眼部肌肉向后紧张，眼匝肌收缩，上睑提肌收缩，喉颈部肌肉紧张，鼻翼肌肉颤抖，伴随吸气。当然，微表情是很短暂的，这一系列动作持续不到0.7秒就消失了。
果然，恶魔这种东西或许普通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顶层的人物多少都会知道的。就算地底世界的文明年龄只有两万年——从主位面脱离的位面时间流速是一致的。
“请继续。”旁边身体壮硕的黑血兽人萨满点点头示意天问继续说。
“事实上，恶魔刚刚降临这个世界没多久，但我们幻世上的各个智慧种族已经早早开始准备联盟事宜了。”天问继续不急不缓地说道，“恶魔的强大相信几位阁下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如果我们不采取联盟手段……”
“等等，请继续说说恶魔。”灰铁矮人的内阁大臣打断天问的论述。
天问皮笑肉不笑地抬头看向这位内阁大臣：“这是具有极大战略价值的情报，先生。”
意思很明显了，朋友，来搞ji……咳咳，来联盟吧。
“这样吧，我再免费送一个情报给贵军以彰显联盟的诚意好了——贵军的驻地是北荒海的海岸，两万年前，这里是荒无人烟的西北大森林，或者说应该叫做永歌森林北部。现在摊开两万年前的地图，恶魔的入口就在……永歌森林东北部！”
“嘶”倒吸凉气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爽啊！朋友，你们这是把谈判桌划为我的主场吗？
“希望这个消息能证明联盟的诚意。”天问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天问阁下，我代表黑暗精灵帝国承认联盟的友谊，愿我们的友谊永不凋谢。”卓尔祭司站起来，一脸肃穆地说道。
卓尔的话能信？朋友，我读书少，别骗我！
卓尔这个祭司职业，天问稍微一调查给出的评价就是蛋疼。欺诈是教条，背叛是入教前提，阴谋诡计更是家常便饭，一言不合就把别人挂在蜘蛛网上缠粽子。这么说吧——写做卓尔，读做魔鬼。
不好意思，给魔鬼道歉。魔鬼虽然也欺诈，但是别人的契约是实打实的可信！
“愿友谊永不凋零！”天问假笑地点点头，微微鞠躬。
黑血兽人的萨满和灰铁矮人的内阁大臣纷纷表示善意，有样学样口头建立友谊。让外面的卫士搬来一张椅子，请天问入座。
好球，现在才正式开始咧。
“既然诸位如此看得起我天问，我也不妨再拿出一些诚意来。”天问笑了笑，看到对面三人已经把手臂放到谈判桌上，不由得想笑。
朋友们，你们听说过心理学吗？
露得越多，不是越诱、惑。露得越多，你们的秘密就越少啊。
虽然对他们的行为表示同情，但玩起兴的天问绝对不会手软的，反而越来越凶，一手微表情观察、肢体语言观察下来，对面三人越来越崩。
“……这么说吧，不出两天，下一支恶魔军队就会抵达这里。”天问满口扯淡，把这些没有情报的领袖吓得一愣一愣的。
“不要紧，我们的勇士完全可以应付。”黑血兽人的壮硕萨满淡定地看着天问，身体微微前倾妄图通过这个动作给天问带来心理压力。
大兄弟，说话的时候你虚什么？别怂啊，你左肩耸一下这么明显的动作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心虚？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是吗？”天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们看看地图，恶魔从这个地方派兵，为了获得大片的土地，大举进攻势在必行，但是不论恶魔选择哪里，一定会把北方先清空，接下来一步步进攻南方。”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脑袋没坏掉的话都会这么做，恶魔是不可能放任一颗钉子长在自己心脏旁边的，更何况……
“更何况恶魔不是那种吃亏就会忍气吞声的生物，这次的战败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种情况下卓尔祭司依然死鸭子嘴硬，不肯认怂：“我们也未必要加入联盟，恶魔确实强大，但我们也不弱！”
啊？朋友，我什么时候邀请你们加入联盟了？我记得没有吧，少自作多情了行不？
天问深深看了这位冷艳的卓尔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