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新教势力迷惑不解时,隐隐从内殿传来的惨叫更是让他们不安。只能加紧节奏攻击外殿负隅抵抗的玩家们。
‘我真蠢!’大主教满面羞愧赤红,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自己的莽撞和愚蠢。他现在才认清楚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月之痕家族有多么可怕——至少比后面那上万人的降临者团体更危险!亡灵法师虽然只是对亡灵发出指令,但月之痕怎么可能对此坐视不理?纷纷调转矛头,死亡顷刻而至。
大主教为自己的错误断绝而悔恨不已,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甚至连圣骑士的祈祷都没能打断。
“闭着你的眼睛,圣骑士!”恶魔大人冷冷命令道,“免得你的刀剑流同胞的血。”
“所以你就屠戮我的同胞吗?”圣骑士队长却突然站了起来,双眼怒瞪着讲义台上的亡灵法师,质问他的动机。
圣骑士们紧张地站起来,伸手摸向身边的武器,准备随时殉道。
“正确。”恶魔大人仿佛没看见圣骑士队长的愤怒,冷冷地丢出残酷的答案。“你才知晓吗?你以为刚刚的祷告词是在说什么?嗯?”
“刚刚……”圣骑士队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哽在喉咙,接着失魂落魄地松开握着巨剑的手甲,颓然跌坐回长椅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我宁愿相信你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没错,我就是。”天问冷笑着回答,一边调动着更多亡灵支援克莱德和帝恩斯,竖立起圣骑士和外界的隔离带。“继续祈祷吧,免得自取其辱。”
圣骑士担忧地看着身后的猛烈攻击,旋即咬牙继续祷告。“若是必有一人负轭,就是进地狱的人,我希望是我。若是只有一人远离,就是进天堂的人,我希望也是我!”
祈祷者领悟了多少,那就见仁见智了。
至于新教这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全然看不出五分钟前意气风发胜利在望的模样。漫天的灵力攻击、裹挟在密集金光里的短小箭矢,还有用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死前哀嚎让人傻傻分不清人数的恐怖刺客以及在黑暗环境下强得没谱的亡灵。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噩梦!
鲜血从残肢中喷溅出来,温热,粘稠,最后无力地落在地上,脸上,还有亡灵身上。滴滴答答,仿佛小雨透过约徳大教堂的弧形穹顶落进来。
“咔嚓”许久不见的闪电猛然划破天空,骤然亮起的惨白电光把约徳大教堂内部映得分为清晰也分外恐怖。彩窗窗台上居高临下的、圣像柱上的、讲义台上的……月之痕!都是月之痕!
‘或许……我撑不到胜利了。’一位新教武士满口苦涩,身躯和精神同样疲惫让他已经无力再战。血珠从他的胡子上滑落,深凹的眼眶下目光深邃而哀伤。‘请宽恕我吧,圣光!’
惨叫哀嚎在耳边如同单曲循环,一味低吟浅唱着痛苦和憎恨。
新教局势岌岌可危,月之痕的攻击向来不讲情面。战士成片成片地倒下,随行的牧师束手无策,甚至大主教也只能黯然散去手里刚亮起的圣光,悲天悯人地表示哀痛,然后继续焦躁不安地反复跺脚,思考对策。
‘捏住他的软肋,’站在前排的大主教用眼神示意同僚掩护,‘然后毫不客气地捏碎!’
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把天问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只要解决他,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牛魔王的想法和暴君出奇的一致——干掉亡灵法师,整合队伍,杀出重围,赢得人心和任务。
好吧,以上前提都是成功击杀亡灵法师……但众所周知,那个恶魔的能力简直无法无天!
此题无解呀!
于此同时,悬空大厅上的战斗也不曾停止。
塞纳琉斯气喘吁吁地盯着那个正在逼近的人影,甩甩脑袋,试图把眼角的汗水和脑袋因撞击产生的耳鸣一同甩掉。手中的剑似乎比刚开始的时候更沉了,有些难以把持——时间将尽。
“阿尔·米希尔,告诉我王冠的重量。”这是塞纳琉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似乎有些执着于答案,亦或者是执着于米希尔的答案。
“我不知道。”米希尔步步紧逼,他的声音低沉而雄厚,如同狮子的呼吸。原本束扎起来的金发抖落,散披在脑海,随着步伐抖动。“但我知道你的重量——一个自称为王的人,嗯哼,被单手撩翻的王?”
“不,我说过,你这次无法击倒我。”塞纳琉斯毫不在意米希尔的嘲讽,杖剑从灰尘里站起来,把口腔里的鲜血混着唾液吐到一边去。“说说看吧,王冠的重量。”
“不可理喻。”米希尔眼神森冷,提剑冲上去。两柄巨剑在黑暗中交织碰撞出的火花随起随灭,很快以塞纳琉斯被再次踹飞结束回合。
“咳咳……不可理喻的是你呀,米希尔……咳咳咳咳。”
塞纳琉斯神经质而又固执的表现让米希尔心烦意乱,甚至忘记自己到底为什么在这悬空大厅上等待这个家伙——决一死战?米希尔相信塞纳琉斯绝不是自己的一招之敌。
“无理取闹!”米希尔冷声呵斥。剑下轩辕
天呐!那是什么?!
巨大!狂暴!
“比蒙食尸鬼,作为亡灵它还很幼小。”毫无诚意的介绍,被剥落石块的落地声掩盖过去。每个人都透过裂缝看到了天空,看到了……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