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天问这样言语里透着嗤笑和恶意的期待,俯视着下方热火朝天攻城的玩家们,“为什么不拱手相让呢?多漂亮的顺水人情啊。”
“就算你这么说……”仙音有些迟疑,左手大拇指摩擦着腰间长剑的剑柄,剑鞘传来的冰冷感觉似乎能够安宁心绪,“不妥吧。”
“好戏还在后头!”倾语对于哥哥的信任和了解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无条件相信哥哥的决定。
仙音一想感觉自己刚刚好蠢,军团长可能吃亏吗?!唔,这样说,自己还真是蠢透了,竟然怀疑恶魔大人的残暴。“好吧好吧,你说了算,军团长!”
“哈,谢谢支持,大长老。”天问轻笑一声,继续指挥亡灵好好招待玩家。
克莱德、帝恩斯等一系列骨干级的亡灵都没有参加战斗,毕竟这可是‘守城’啊。普通的亡灵除了最开始的空降的自杀式袭击硬生生的一波打击后,很难创造更辉煌的战绩了,玩家的力量还是不可小觑的。
即便如此,不断被唤醒的亡灵也让玩家们够呛。不过——‘月之痕马上就有完蛋啦!’他们对于自己的战术信心十足,这样乐滋滋地坐等胜利果实,‘马上就能看他们像丧家之犬一样含着屈辱逃跑。’
其实仔细想一想,这里大部分玩家对于月之痕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也没有必须赶尽杀绝的理由。但他们为什么像秃鹫一般双眼放光,催促月之痕的灭亡呢?是不是为了满足心里不可告人的阴暗情绪呢——看着高高在上的存在被自己拉下神坛揉捏成渣渣,然后烟消云散。现在这样舍生忘死只不过是心理暴虐*****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理智的时候,常常为了利益而不舍昼夜,而理智被蒸发的时候,连利益都不需要,要么成就高尚,要么丧心病狂。
现在的玩家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理智蒸发的状态,像一群短毛野狗甩着恶心的唾液,双眼充血想要在月之痕的华美长袍上咬一口,哪怕明知道会被打得满口鲜血。
“他们就像热血沸腾的赌徒。”绯这样玩味地看着脚下腾起的热闹人群,“并且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你说的对,特使大人。”天问摆了一个手势,地上的亡灵忠诚地变换了阵型,继续应付玩家的冲击,“我们也坐在椅子上,但是我们从来不拿出筹码。”
“咯咯咯,真是没诚意呢——空手套白狼这种事。”倾语转过头,双眼含着明媚狡黠的笑意,“唔,貌似还是月之痕的强项哎。”
“哈,剧透可不是好事情。”军团长故作玄虚,对吉祥物眨眨眼——即使这个表情被兜帽挡住,但哥哥还是本能地相信妹妹能领悟到,就像妹妹心有灵犀地猜到他的计划一样。
“好吧好吧。”倾语无奈地摇摇头,摆出一副你真会玩的表情,“哥哥的恶趣味呀。”
绯和乌星还有仙音都不明所以,但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有必要为这些玩家稍微祈祷一下——祝他们能在恶魔的折磨下撑得久一些,希望他们坚强。呵呵,我开玩笑的。跟恶魔作对的蠢货们,下地狱忏悔去吧!
事实证明,月之痕并不适合正常人生存。
“好了好了,穿上戏服,轮到我们站到聚光灯下啦。”天问的月影权杖向下的虚空微微点了几下,回头对着队友说,“做他们喜闻乐见的事。”
“嗯哼,虽然这让我很不爽,但既然是军团长的决定——听从调遣。”仙音如是说道,左手的大拇指摩擦剑柄的动作似乎酝酿着什么。
“不会让你失望的,大长老。”天问自信满满,“我们先哗众取宠,接下来就是他们做小丑的表演时间了,我们就——鼓掌怎么样?好吧,现在先把小丑的笑容画在他们脸上。”
月之痕小队自战斗开始后首先开始了真正的移动,仓促的模样让城下的玩家整齐地抬起头,比朝圣者更加虔诚的狂热出现在他们脸上,战斗似乎按下了停止键,整齐的欢呼爆发出来,连带着空气都热烈了起来——胜利!胜利!高高在上的对手成了历史!灰飞烟灭!我们战无不胜!我们,无所不能!骄妻美妾(gl)
和风家族的暴君以及怒血工会的牛魔王都有些趾高气昂的意味,似乎在得意之前自己提前选择臣服于众神的英明决定。狗仗人势就是这意思吧!
城主府被逆风当成接待各路玩家团体首脑的会场,一时热闹非常。这种热闹被扼杀在一个刺客玩家汇报的两个信息下。
“族长,很抱歉,我们没有找到月之痕。”刺客玩家的脸被面罩遮盖,微微欠身的姿势表现出恭敬。
“无妨!月之痕,丧家之犬罢了!”逆风自信十足,自攻破断崖城之后都没有受到月之痕的报复,肯定是夹着尾巴逃跑了!
“族长……”这个刺客玩家抬起头,眼神有些闪躲,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会场里的吵闹安静下来,直直看着这个刺客玩家。
“这里都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有什么话就讲吧。”逆风正在兴头上,什么都不担心。
刺客玩家得到肯定,一咬牙就报告下一个消息,即使他觉得不妥:“族长,斥候队的弟兄们回报,一支人族军队正在朝我们方向过来,大概七万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站立起来,仿佛刚刚自己的椅子上扎了钉子。连刚刚还洋洋得意的逆风都挂不住笑容,变了脸色。
“逆风族长,你看这该怎么办啊?”“是啊,当初可是承诺给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