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十万大山中,水映瑶站在一座悬崖上,看着崖下山谷内师弟邬思思正在与一头巨型白猿搏斗。
刚入巫师境界的邬思思虽然修为不高,但要斩杀一头巨型白猿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关键的是南巫们遇到开灵的野兽,首要想法是训服。
拥有多少灵兽,拥有的灵兽等级有多高,实际上成了南巫战力的标识。
这头白猿开灵不久,但臂力巨大,迅捷凶猛,以邬思思的能力驯服它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举。
所以水映瑶站在悬崖上密切关注着谷内况,以防意外发生。
就在邬思思与白猿激烈搏斗之际,一位青衫青年凭空出现在离他们不远的树梢上。
邬思思根本没有感觉到青衫青年的到来,但水映瑶却立即发现了那道影。只不过,她看见那道影,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不是朝思暮想的梅郎么?
多年半未见,梅郎风采依旧。
难不成梅郎千里迢迢来寻自己?水映瑶不自地露出媚笑容。
正准备出声招呼时,却讶然发现树梢上的梅长风曲指轻弹,一缕极凌厉的指风直奔邬思思面门而去。
正在激战的邬思思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惨叫声都未发出,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那头白猿也是一愣,估计是被邬思思的惨景吓住了,不过愣了不到一息,它便双手抱头一蹦一跳地急速逃走了。
水映瑶更是瞬间石化,谦谦君子梅长风怎么会突然出手杀人?难道是幻觉?但师弟邬思思实实在在扑倒在地,而那头白猿也瞬间逃遁了呀!
揉了揉眼的水映瑶,再次定晴看去时,青衫青衫的影已消逝不见,只剩邬思思的尸体躺在谷地上,汩汩冒着鲜血。
一声凤鸣响彻山谷,夹杂着水映瑶凄厉地呼喊:“梅郎,你怎么这样!”
…………
羽山剑宗,一道幽冷寒光划过天空,穿过云雾,落在了天剑峰顶。
那道寒光其实是一柄飞剑划落的痕迹。那柄剑是羽山剑宗的传信飞剑,落在了上官云溪手中。
感受着飞剑的颤栗,上官云溪脸色铁青。
飞剑传来的迅息是,羽山剑宗的两名历练弟子被书院梅长风以浣溪梅灵指击杀于荒郊野外!
归乙脸色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抬起头遥望北方的西山,冷冷道:“那个家伙该负责!”
…………
在剑阁门外的广场上,陆千尘手持飞流剑不停地比划着,如同一个初学剑术的孩童,比划了一天一夜仍然愁眉不展。
将玄符揉合在剑术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以剑画出玄符。
玄符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他好不容易才悟出了手画玄符的诀窍,那种诀窍也仅限于以手指为载
体,心手相通,才能将心中玄妙的感应划出来。划的过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现在换成一柄冷冰冰的剑作为载体,代替手,与自己心意相通并产生那种玄妙的感应,这或许就是一件行不通的事?
意识控制灵剑并不难,每个通灵境修行者都可以做到,关键的是让灵剑产生玄妙感应,这实在太难,除非是神兵,有器灵,让器灵与自己心意相通。望门农家女
陆千尘惊得差点掉了下巴,愣了片刻后道:“这么说,我又成了羽山剑宗的师叔祖?”
玄微子嘿嘿笑道:“你这么弱的师叔祖,好意思说吗?”
陆千尘想起师父的告诫,呐呐道:“那是,那是!”
行完礼,陆千尘来到另一幅长卷前,这幅长卷就是《太玄经》!
记载《太玄经》的长卷,说是字也行,说是画也行,因为通篇经文看起来是文字书就,实际上每个字的一笔一划都是剑的图形。
陆千尘定神阅读时,那些文字突然活跃起来,组成一笔一划的小剑在识海中左冲右突,搅得他的识海翻腾不止,让他痛苦得忍不住要呕吐!
跌坐在《太玄经》,陆千尘闭目运气,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识海的巨浪。
这样的文字怎么能看?
不能看,花了这么大精力,好不容易才来到《太玄经》前,难道还罢休不成?
“这小子有点意思,写本破经书还用剑意!”玄微子的声音又适时响起:“不过,对你来说也是个造化。这些年,你的修为进展得太快,体魄也出人意料地得到淬炼,唯独神魂比较弱,而这些剑意正是淬炼你神魂的利器。你只要坚持下去,对你战力的提升有极大的帮助。”
玄微子的话千真万确,神魂羸弱,正是陆千尘现在的短板,否则也不至于在面对七星剑阵时,他会产生恐惧。
明师在关键时刻的几句话,如同拨开云雾见月,陆千尘轻声谢过之后,再次睁开眼,站起朝长卷上看去。
剑意如潮,多看几眼后,陆千尘不仅感觉识海翻腾得难受,而且已经成形的灵体也感觉到如同万剑穿体般的刺痛。
既然师父已经明确,这种痛苦对自己修行大有裨益,那这么一点痛苦又算什么呢?
陆千尘坚持看了不到两刻钟,居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恢复一点体力,他再次朝《太玄
经》看去。
…………
狱法山圣女。
经过几个月的月霜洗炼,真真的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月辉。
不愧是无垢之体!
圣女长老公孙纤陌见真真修行居然一千里,由衷感慨。
但真真似乎并不开心。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