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克把熊粪在郑玉成的身上擦了些,之所以涂抹熊粪,是因为在这种人迹罕见的野地,食物链底层的小动物们是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的,如果不让自己带些野兽的气息,让那些小动物熟悉自己身上的气味,就算你搭建了陷阱也很难捕捉到猎物,动物有动物们的本能,和他们只能玩技巧。
郑玉成有些恼怒的望着一身熊皮的班克,他倒是有熊的气息了,害得自己全身都是熊屎味。
有班克这个家伙在,郑玉成觉得这雪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家伙甚至能在雪地里找到灵菇这些毫不起眼的东西,多预备些没有错,整天吃生肉,万一拉肚子的时候来一些,很灵光。
以前训练的时候虽然蛇肉老鼠肉也吃过,但是当自己浑身酸软疲惫不堪的时候,让班克给灌了一肚子野兽的血,才算是又活了过来,敢情是忘了人要吃盐的,那些生肉里的盐分还不够他们这种长途跋涉所消耗的。
郑玉成也没有料到他这个圈子绕得有多么大,这一走就是近两个月的时间,期间的坎坷自不必说了,有一次他和班克被一群野猪困了整整三天,如果不是有存粮,只怕还饿不跑那些野猪。
“再两天就走出去了,班克,你脚力好,先行一步吧!两个人目标太大,你一个人潜匿过去,如果能联系到阿妞姐,就把咱们的意图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离开,你再来迎我,咱们再选另一条路走。”
“狐组的暗语我是知道些的,老子去碰碰运气。”班克没有反驳郑玉成的安排。
“靠狐组东边有条雪山下来的冰河,有一处是温泉,你一定能找到,如果没意外,咱们在那里碰头。”
班克点点头,把弹匣扔了两个给郑玉成,就大踏步的走了。
郑玉成望着班克的背影,喊了声:“班克,谢谢你的信任。”
班克摆摆手,头都没有回一下。他自然知道郑玉成是有其它打算的,但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那小子有什么打算,他都不可能害了自己的,这些天来,他们两个已经建立了很好的信任。
郑玉成有些茫然,这种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的感觉非常糟糕,他有过数次这样的感觉,每一次都悲痛莫名。
被那个已经死去的家伙从妈妈身后掳走的时候,把阿妞姐丢在地下室一个人逃亡的时候,还有空爷离开自己的时候,种种种种分别的情景,让郑玉成的眼眶子有些湿润。
梳理了一下情绪,郑玉成又绕了个弧度,没有按着班克的路线走,因为这里不光距离华夏不远,还贴近另一个国家,而且是一个常年动乱的国家。
郑玉成贴近其它国家一点,就可能被人发现自己走过的踪迹,他想借着自己的踪迹,把基地袒露给其它势力,不管是哪方势力,只要能帮自己牵制住将军就好。
只有让将军无暇他顾,郑玉成才有希望带着阿妞叛逃出去,至于能不能进入华夏国境,那就另当别论了。
…………
一位母亲的伟大可以从无数个地方体现出来,就比如白狼王,她在很多年前就打算把身边这个能直立行走的孩子给咬死,然后加入其他狼群,再生一窝狼崽子。
为了给自己重新生活找个借口,白狼王决定在那年的寒冬再考验一次自己从猎人那里叼来的儿子,如果他能抓到一只兔子,就不咬死他了。万帝至尊
除此之外,他还怕误伤了少年,即便是不小心把子弹打入了白獒和白狼王的身体里,也有些说不过去吧!这样混乱的场面,他这个英雄已经算是当的仁至义尽了。
作为母亲的白狼王呜咽了两声,就一下扑向了身边一匹稍微壮硕的雪原狼,她是高傲的,所以要最壮硕的敌人才配和她交战。
白獒也动了起来,呲牙咧嘴的扑向距离主人最近的一匹饿狼。
那个十多岁的少年松开手里的弓弦,一根箭矢直直插进他面前一头狼的胸口,少年人抡起逐鹿弓就对着中箭的狼砸了下去,近身搏斗,这弓根本没什么用处。
一匹雪原狼刚刚把少年扑倒,白狼王就把獠牙插进了那头狼的脖子里,鲜血瞬间滋了少年一头一脸都是。
白獒和白狼王的身上都是伤口,少年人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皮,虽然被狼爪子抓了几下,好在没有扯到他的皮肉。
虽然场面很乱,但郑玉成依旧不慌不忙的一下下扣动扳机,每一匹狼他只给一枪,不管对方会不会死掉,至少可以让它失去很大一部分战斗力。
*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种充满野性的战场上,当平衡朝着一方倒下,狼群最终还是散去了,逃走的连十匹都不到,还有的身上带着伤。
狼群知道,如果低于目前的数量,它们即便逃走,也没有生存下来的能力了,所以果断的结束战斗反而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白狼王拖着沉重的身子,又在几个倒地重伤的雪原狼脖子上各自咬了一口,只有咬断它们的脖子,白狼王才确信它们活不成了。
少年望着树梢上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愣愣的出神。
白狼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依旧对着树梢上的人嗥了一嗓子,连着浑身被血染红了的白獒也跟着吼了起来。
“这一家三口,真有意思。”郑玉成笑着从树梢上跳了下去,朝白狼王走了过去,他并非是胆大包天,手里的突击步枪还是对着它们的方向的。
白狼王围着郑玉成巡视了一圈,弄得郑玉成有点儿紧张,万一这家伙给自己突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