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震九天,剑起挽风尘。
重阳登高不赏菊,一刀斩断千丝绪。
秋雨绵绵,九月初见秋意。
孟十九举着酒杯看着窗外的细雨,静静地发着呆。
菊花酒的味道是非常棒的,孟十九第一次品尝就觉得非常喜欢,那天孟十九连喝五坛,但是现在他却停下了。
雨打绿叶,洗去铅华,褪尽绿意,显露秋黄。
“怎么怎么在这里发呆?连菊花酒也不喝了?”雯雪不知何时站在了孟十九身后,问道。
孟十九没有回头,良久才缓缓开口:“你觉得我们有几分把握呢?”
雯雪慢慢的走到窗边,和孟十九并立,也远眺着窗外的雨。
淅淅沥沥的雨,本就是秋雨的特色。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这样的秋天自然要比阴雨绵绵的秋惹人爱。
“秋雨一直在下,风也一直将树叶吹拂,你可看出树叶有什么变化?”雯雪没有回答孟十九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的问题。
孟十九还真没有想过,于是将游离的目光锁定在那一片片绿叶上。
“似乎更绿了点。”孟十九回答。
“如果我们是这一片片的绿叶,而黑龙会则是这风雨。风雨一直在摧残着绿叶,但是绿叶却显得更有生机,更加新绿,不是吗?”雯雪说。
孟十九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忽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说:“如果咱们是绿叶的话,那么黑龙会应该是这样的风。”孟十九说完忽然隔空拍出一掌,一丈外的树绿叶连同树枝都被孟十九一掌给震断。
雯雪“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捶打着孟十九说:“哪有你这样的人啊!”
“嘿嘿……”孟十九一笑。转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往杯茶杯中倒了一些,然后走到窗口,将杯中的茶水往外一泼,然后用掌力一送。顿时水珠像箭一样射了出去,将眼前的绿叶打了好几个孔。
孟十九笑着说:“黑龙会应该像这样的雨水。”
“就你会抬杠,哼!”雯雪没好气地瞪着孟十九说。
“唉!事实本就如此。”孟十九放下了茶杯说。
雯雪坐了下来,支着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呆瓜你说的对,黑龙会确实太强大了。”
孟十九坐在了雯雪对面,忽然伸手敲了一下雯雪的脑袋说:“怎么?没有信心了吗?”
雯雪懒洋洋回答了一个“嗯”。
“没事,不就一条黑蛇嘛!等我在武林大会上把他们全都打败,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当武林盟主。”孟十九揉了揉雯雪的头发说。
“呆瓜!那黑龙会可是高手如云,而且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的希望很渺茫啊!”雯雪说。
“我们也有不少人啊!像少林寺的那些光头大师啊!还有御剑宗的万震山等人,你知不知道,御剑宗他们可以以气驭剑,十丈之内,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孟十九说。
“那些光头连黑龙会的六龙尊者都很难打过,而御剑宗早已经衰落,出来御剑宗掌门万震山之外,没有一个会御剑术的,你还指望他们呀!”雯雪说。民调局异闻录后传
最近路过这里喝茶的人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她觉得有点累,毕竟她才十岁,提着茶壶给客人倒茶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这些天喝茶的客人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各种口音,各种服饰。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带着刀剑。
今天快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大哥哥和大姐姐。大哥哥冷峻沉默、大姐姐笑容甜美。
现在,大哥哥和大姐姐他们两人正和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人打斗着。
这大哥哥和大姐姐自然就是独漠孤和谢落鸢。而他们的对手,则是黑龙会的人。一个四龙尊者和一个五龙尊者。
谢落鸢的峨眉刺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招式花哨,少了很多没用的招式,变得简单直接的多了,这自然是独漠孤的功劳。
谢落鸢自从飘雪阁被灭门之后,就发誓要为师门报仇,每天都在苦练功夫。她以前练武功纯粹是师傅等人的督促,而现在,她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同门报仇而努力。
钟离雨琴去了白牙谷,和陈墨雨成了亲。
谢落鸢和独漠孤找到钟离雨琴的时候,他们刚成婚不久。
钟离雨琴望着后山的那一座座墓碑,泪已经拆两行,心已经碎成千万片。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一别,竟成了永别。
很多时候,一别就成了永远。
说了再见,就再也没见过。
唉!人生啊!总是充满了意外,谁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或者根本就没有再见了。
所以,珍惜每一次的离别,认真说好每一个再见。然后不回头,一直走,道路没有尽头。
独漠孤的剑已经变得更加凌厉,出剑的速度更快。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独漠孤陪谢落鸢去白牙谷,顺便和白牙谷谷主比了剑,而且他胜了。
独漠孤的名单上已经划去了一个人名,白牙谷谷主陈鸿飞。
至于那个“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的陈霜歧,他参加完自己弟弟的婚礼之后,第二天就匆匆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钟离雨琴这次本想要和谢落鸢一起来的,却别谢落鸢给阻止了。
谢落鸢说:“师姐,如今飘雪阁只剩下你我,若是我们都去了,万一出个什么事,我们飘雪阁就彻底消失了!所以我们只能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