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会长,你没事吧。”
远缘秀道完歉,将面带鞋印的肖晓给搀扶了起来。
“我没事,先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肖晓擦了擦嘴。
“师傅把我关起来,说不让我找你,还说这是为了我好。”
远缘秀撅起嘴,一副惆怅模样。
“从某些方面讲,还真是为了你好,不过前提是二皇子能够上位,不然是福是祸可就不好说了。”
肖晓品评说。
“哼,亏我偷偷溜出来找你,你竟然说师傅做的没错。”
远缘秀不解,她本以为自己会得到肖晓称赞,哪想反应却是不咸不淡。
“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你能归来我当然高兴,对于目前魂十的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出于友情,我必须得把其中利弊给你讲清楚。”
见肖晓一下子认真起来,远缘秀也安分了,她思量一阵后,说:“那你说,我听着。”
“这次的宫廷斗争,对魂十而言就是个意外,但对你不同,假如你现在嫁给二皇子,若是等到登基的那天,那你可就是皇后了,可若是执意跟着魂十,就算问鼎沙巴克,我不过也就能给你个堂主当当,这其中差距你能明白吧。”
比奇国民众认可皇权,作为统治者来看,简直比盟重的人文环境要好上太多。
能问鼎沙巴克的行会老大,哪位不是绝顶英才,又有谁不想称霸千秋。
可短短几十年间,沙巴克就已三次易主,这其中当然与攻城的特殊性脱不开干系,但最为根本的原因,其实就是盟重省国民,并不认可皇权的存在。
不管行会规模鼎盛时如何庞大,也依旧是很难长时间的稳固下去。
要论一时的风头无量,唯有沙巴克。
若是想长治久安,绵延千载,就属比奇国的皇族。
所以远缘秀现在如若是嫁对了人,那将极有可能直达大陆的权力巅峰,并且此生都高枕无忧。
当然,肖晓并不认为现在的远缘秀有这番心思,可人总是会随着成长改变的,他不希望远缘秀被自己的魂十所误,失去这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我不要,夹谷博那个死人无聊的很,我要留在魂十,跟你一起南征北战。”
远缘秀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父亲的态度呢?”
肖晓问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
“他当然是听我的,并且你才帮远缘氏追回先祖遗物,他不会反对我回来的。”
见远缘秀很肯定的样子,肖晓感觉她在智谋上还是太嫩了一点。
远缘洪嘴上说不要,但却任由孔画将你关起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也许圣法堂在斗争中只想站一只脚给二皇子,一旦不成也能明哲保身,可若是出于对整个远缘氏族的长久利益考量,远缘洪不可能不会心动。
“那好,只要你坚定选择留在魂十,其余的事交给我就好。”
“其余的....什么事?”
远缘秀没太听明白肖晓的意思。
“这不就来了嘛。”
肖晓说着,对向窗外指了指。
屋外楼宇之上,孔画的身形凭空闪动,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用瞬息移动传送到了芙蓉山总部的三层客房之中。
“会长,可需要我?”
住在旁边房间的蛮庚,发觉有异,来到门前询问。
“不用,回去歇息便好。”
肖晓看着冷着脸的孔画,高声喊了一句。
“肖会长,我劝你还是不要耽误缘秀的前程。”
孔画直奔主题。
“哎呀师傅,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根本就不喜欢夹谷博。”
孔画给了一个冷厉的眼神,远缘秀退了两步,躲到肖晓身后,便不再说话了。“孔前辈,如果你能答上我几个问题,我马上就让缘秀跟你走。”
肖晓拱手说。
“请说。”
孔画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你凭什么认为,夹谷博会赢呢?”
“你没资格与我谈论这个问题。”
孔画怒容显露,显然是被肖晓触及到了痛处。
“那是你们皇族的家事,我承认我没资格,但我是真的想不通,夹谷恒掌管军部,又跟苍月国主交好,你儿子的魔法天赋的确过人,但算来算去,也就一个圣法堂跟国上国能够依靠,这样看来完全没有胜算啊,难道说....”
“闭嘴。”
孔画拔出血饮,顷刻间无数电弧从周身涌出。
“还有可别忘了,芙蓉山主人可还是芙蓉山主人呢,就算不争,但帮他大哥一把,可并不影响她在世间逍遥。”
肖晓的这句明示,可谓直击到了孔画的内心深处。
“那若是就让缘秀跟你走了,我儿谷博颜面何存?”
周身电弧消退,孔画言辞里的戾气,也少上了许多。
“行,给你一个交代,蛮庚,把我放在二楼库房里的红箱子拿来。”
孔画听闻很是疑惑,因为肖晓若是想用献宝来平息事端的话,基本不可能会产生效果。
首先孔画全身都是极品祖玛,血饮更是已经锻造到了第六手,能入她眼的隐魔装备,也就只有法神套装,或者特殊戒指了。
但问题是以上装备,不仅是无价之宝,并且因为白日门对赤月峡谷的封堵,根本就不存在获取途径。
孔画实在是想不出,肖晓能拿出什么,来抹平远缘秀的出走。
不多时,客房的门开了,蛮庚将红漆箱子放置于地上,便很痛快的离去了。
肖晓用脚一踢箱盖,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