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罗天阳的眼神愈发凌冽,他企图看清楚树下那两个人的身影。
其中正有那个穿着灰白色衣衫的人,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受了伤。
他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得出,这是一个金仙实力的男子,虽然受了一点轻伤,却并无大碍。
而灰衣男子身边的人,穿着紫色的长袍,竟然是一位金仙巅峰的修仙者。他的面色在月色下是惨白色的,双唇也没有半点血色,他的双瞳竟然漆黑一片,没有眼白!
“我们是谁?”灰白衣服的男子冷笑一声。
“你们可曾听说过名震天下摄魂五老的夺魄之阵?”
“啥?”洛清水一脸懵逼的模样,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什么五老?和什么什么破阵?”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罗天阳想了想,这个称号他从未听说过,可能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但他知道这二人来者不善。
“还是你比较识时务,想要活命,乘早把你们身上的妖丹给我们交出来?”紫衣男子冷哼一声,他的张嘴的时候竟然看不见嘴唇的震动,仿佛他不是靠嘴来说话的。。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妖丹。”罗天阳暗暗皱眉,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护住身上的妖丹。
“妖丹是我们自己得来的,凭什么交给你们?”洛清水不服气地往前蹦了一步,朝着他们二人指了指。“要想要妖丹你们自己去取啊!”
她话刚说完,紫衣男和灰白衣服的男子稍稍愣了愣,他们两个悄悄对视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他们的阵势只能对人产生效果,对妖根本没有用,所以只能从已经获得妖丹的参赛者手中抢夺。”罗天阳冷笑一声,他看着面面相觑的二人,明白了各种原因。
他们所学的夺魄之阵,只有在人的身上才有作用,所谓的夺魄,不过是将人七魄中的一魄暂时封住,让他们看到所谓的幻想。
人有三魂七魄,可妖没有,所以在妖怪面前,他们不过是空有修为的花架子而已,就算金仙巅峰又如何,恐怕连一个下仙实力的妖怪都收服不了,更别谈金仙了。
“对了,不是五老吗?怎么这里就剩下两个人了。”林清突然发现了不对之处,他四处张望了一圈,始终没见到剩余的三个人。
“哼,你们以为我们等到现在只有你们五个人从这里走过吗?”灰衣男子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有些泄气,他胸也不闷了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我们原本是五个人的,在你们前面我们还拦截过一对父子,本想着以多欺少,挑软柿子捏,从他们身上夺取妖丹的。”
“可谁曾想到,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小子竟然一招就破了我们五人合力组成的夺魄大阵,要不是大哥跑得快,我们早就死绝了。”灰衣男子面面俱到,将之前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在夸紫衣男子跑得快还是在夸他厉害。
紫衣男子的面色不太好看,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被灰衣男子的一席话给噎着了。
“还不是因为你?都金丹期了,自己组成的阵势还破绽百出,连一个小小的下仙都收服不了。”他怒瞪了身边的灰衣男子一眼,嘴唇终于抖动了,不然还以为他的嘴巴是个摆饰呢。
“所以你们觉得我们是软柿子了?”罗天阳冷冷地回应,他丝毫没有因为两个人吵架而放松警惕。
那个一招便能破了他们五人合阵的老人,他的实力是何等的恐怖?所以他们仅剩的二人不敢再轻易出手,直到遇到了他们。
一个下仙,两个金丹一个元婴和一个化神。像是捕食者盯上的猎物,他们吃定了。
“我是在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可要好好珍惜。”紫衣男子咬着牙齿,很明显他还在为死去的兄弟们感到惋惜,可是他们五个人本就是想入天山派大门的,只要能进昆仑境,死两三个人又何妨。血里鸢
如果有一丝丝光亮,都会发现,空间似乎被一面面镜子切割成了无数的块面,每一个人都站在一面镜子上,或成垂直,成平行,成交叉,却始终走不到一起,他们只会追寻着彼此的声音,愈行愈远。
“你们记住,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别相信。。。”罗天阳拼劲全力喊了一声,企图提醒他们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了。
现在的他们彻底没有了联系,像是被关到了五个小房子里,房子的四面全都刷上的黑色的墨汁,唯有头顶有一轮弯月。
而这轮小小的弯月,它发出的光竟然是赤红色的,诡异而又耀眼!
“清水,洛清水!”罗天阳猛地回头,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隔离了,以为洛清水还在他的身后。
可是他只见到了他自己,身后是一面镜子,里面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嘴角有些胡渣,身上穿着的是粗布麻衣,腰间缠着黄褐色衣带。腰间配着的那把铁剑发着黑色如潮水般的波光,他扭头镜子里的自己便扭头,他开口镜子里的自己也会张嘴。
“看来那个叫清水的女孩对你挺重要的是吗?”罗天阳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嘴角竟然动了,看着镜子外面的罗天阳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镜子里反射着残月猩红的光,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格外邪魅。
“你是什么东西!”罗天阳刷地拔出剑来,对准镜子中央的自己。
这一次,镜中的罗天阳并没有像他一样拔剑,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