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叶镇是一个小镇,但它比洛清水初次下山到的双歇镇要大上不少。
在这个小镇上,医馆,私塾,赌场,钱庄等等应有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凡是大城里的娱乐场所它都是全的。只是罗天阳一行人到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镇上的夜市自然比不上谪仙城,这座小镇也安静了许多。
罗天阳熟门熟路地走进一所客栈,门上挂着“江湖”二字,也便是江湖客栈。
客栈里此刻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们有光着膀子在喝酒划拳的,有围在一起偷偷聚众赌博的,有的单独的客人则坐在一角安静地喝酒吃饭。
“掌柜,给我们来三间客房,然后三份白粥配小菜,给我们送上来。”洛清水三人刚刚踏入客栈走到前台。
罗天阳就高声吩咐,他去过很多镇子,也住过很多客栈,所以早就习惯了。
可是燕瑾瑜是太子,客房和粗食他怎么可能习惯。
燕瑾瑜冲着罗天阳淡淡地笑一笑。
“天阳兄,客房住的怕是有些不舒适吧?”
然后他转过身冲着那个正在记账的中年人礼貌地抱了下拳。
“掌柜的,刚才我那位兄台说错了,我们要三间上房。还烦请掌柜的给我们留三间雅阁。”
罗天阳没说什么,只是耸耸肩,然后退到了一边静静地看着燕瑾瑜装逼。
“上房是吧?”那个掌柜右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然后左手在算盘上扒拉了两下。
“一间上房是五两银子,三个人一共十五两。”他伸出一个巴掌五根指头。
“这么便宜?”燕瑾瑜有些惊诧。
他平日里都是住在顶尖客栈或者山庄里的,就像龙溪山庄,一夜的租金要用万两来计算,相比之下这小小的十五两实在是再便宜不过了。
燕瑾瑜说着就去怀里掏钱,罗天阳抱着双手在一边看着。
只是燕瑾瑜扒了许久,终于他抬起头来尴尬地看了看身边的洛清水和罗天阳。
“我好像忘记带钱了。”他苦笑了一下。
平日里管钱的都是南宫天问,他总是带着百万两银票,而燕瑾瑜也自然而然地养成了游手好闲一分钱不带的习惯。
这次他要去天山派拜师本就是突然做出的决定,从小没有体会到没钱的窘境的他自然而然地忘记了问南宫天问要钱一事,而南宫天问激动地想要早点回天都城禀告圣上竟然也忘记了要留盘缠给燕瑾瑜。因此便有了实在尴尬的一幕,堂堂的一朝太子竟然会被15两银子难住了。
燕瑾瑜看了看洛清水,又看了看罗天阳,可是罗天阳扭过头去似乎没有看到燕瑾瑜的窘境。
“哟呵,没钱还想住上房?你们怎么不去住马厩呢?马厩还得500文呢!”那个老板原本看着衣着华贵的燕瑾瑜以为他是一个富家公子,此刻连15两都拿不出来。原本讨好的神色瞬间变得冷若冰霜,他低下头去继续打着算盘,似乎不想搭理他们了。
如果他知道他给脸色的这个人是大夏王朝的太子,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倘若燕瑾瑜动怒了,他这个小小的客栈很有可能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洛清水冲着燕瑾瑜眨眨眼,然后伸手去拉身边的罗天阳。
“天阳哥哥,人家也想住上房,我们就住上房好吗?”她摇头晃脑地不停地将脸凑到想要躲避的罗天阳面前。
“好好好好,姑奶奶,我真是怕了你了。”罗天阳深深地叹了口气。情到深处是陌路
他们的尸体干瘪,简直瘦成了皮包骨头,有几处的胸口被尖锐的指甲贯穿,有的则是在脑门。
而李熊,他的脖子上有着五个猩红的指印,他是先被人捏碎了脖子再洗干净元神而死的。
此刻的他还瞪着眼睛,瞳孔里写满了不甘与惊恐。
罗松皱着眉头,他与这李熊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可是不管罗松讨不讨厌他,现在他死了,自己都要追查下去。
“罗捕头,你看这。”刘县令的眼中此刻充满了厌恶的神色。
他早就听说过这李熊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就欺压百姓收刮保护费,不过看在他有时还会将欺诈来的财物冲公,刘县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可是现在他死了还惹得一身麻烦,活着的时候不消停,到死了也不让他安稳,刘县令已经不想管这事了,现在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这就忍不住了?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罗松看向一旁的刘县令,目光中透着一股寒意。
刘县令好歹也是一个正品官员,而罗松只是一个捕头而已,按理说是归县令管制的。
捕头这一官职看似没有权利,但他只接受天都的直接管辖,所以在这个谪仙城,除了城主,其实二把手就是罗松了。
虽然修仙者不能随意对凡人动用真气的束缚,刘县令心底还是有些慌张的,毕竟罗松只要灰灰手指头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不不不,您看您看。”刘县令不敢再插嘴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看着罗松在尸体边缘转来转去,不时地掀开白布瞧着他们身上的伤口。
“按理说这个凶手的实力绝对没有超过飞升期,可为何总给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罗松绝得此事格外棘手。
死尸身上还有着残留的真气,这股真气虽然看上去品阶不高,却让罗松感到恶心,甚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意。
“雷惊已经被我击杀,千手佛只是一个小偷,他只有化神期的实力怎么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