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浮气躁个鸡儿。”突然他猛地从坐席上站了起来,随带起的真气震得棋盘抖了两抖,黑白两色棋子也吓得变换了位子,在棋盘上旋转起舞。
“唉,你啊你。”司空逸知道南宫权是故意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每次都是,输了你就故意弄乱棋局,还把什么事都怪到别人上。再胡搅蛮缠,下次谁敢和你下棋?倾安说的没错,你就是一点棋品都没有。”饶是脾气好的司空逸也忍不了南宫权每次都这样。
“哼,大不了我找尹二妹去,还有——”
“你哪只眼睛看见赢我了?我没认输就不算。”南宫权吹胡子瞪眼,五十几岁的人了还活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司空逸似乎早有准备一挥手,手心里的真气缓缓在空中铺开一块白玉棋盘,真气化形成棋子缓缓落在棋盘之上,如星辰点缀。
“还好我一早就用真气记下了这盘棋,我领先你二十七目,还不认输?”
“什么目不目的,你说,在哪里呢?”南宫权急的向前跨了一步,挥挥袖袍强行将真气化形的棋局打散,它们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他双手一抱,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司空逸看着满脸赖皮的南宫权,长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让这么个无赖成了天山派的长老,不分辈分不说,连下个棋都要机关算尽,斤斤计较。
“这儿就是月清宫,尹长老住的地方。”从云山阁走来顾清凌指指旁边的碉楼小筑。
在众多矮小的房群众,一栋拔尖的碉楼显得格外突兀。它比云山阁还要高,像初生的笋芽头尖根宽,大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落寞,又或者说更像捣药玉兔手中的那根玉杵。
“尹长老可是我们天山派的仙子,人美心善,温柔可人,受到一众弟子的喜。”提到尹明月,秦书行也跟着叶倾安一起夸耀起来。
“是啊,尤其是她那材,苗条纤细却又不失火辣妖媚。真是天仙下凡,人间极品……”叶倾安鼻孔朝天,微闭双眼,仿佛正在幻想着尹长老在他面前翩翩起舞,尽显尤物材。
“咳咳咳。”顾清凌不动声色,突然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师兄,你感冒了?要不要让尹长老好好帮你治疗治疗啊!”叶倾安以为顾清凌把持不住了,冲着他挤眉弄眼。
“叶师兄。”秦书行也瞬间变得畏缩起来,他的嘴巴咧了咧,略显尴尬地指了指叶倾安的后。
叶倾安瞬间感觉毛骨悚然,后脊发凉,赶忙刷地回过头去。
一席紫白色的裙衣正迎风而起,如蝴蝶般起舞翩跹,乱了他的神思。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目正打量着面色
发红的叶倾安。
“还火辣,你全家都火辣。”紫白衣裳的女子嗔怒,伸出玉葱般地手指点着叶倾安的鼻尖。
“二长老,二长老,我错了。”叶倾安忙不迭地后退。他话一出,众弟子哗然。
这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姑娘竟然会是天山派的长老!
“我这明明叫格泼辣,泼辣懂吗?”众弟子还在震惊,听到这话再次怔在原地,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女人会说自己泼辣的。
“快去云山阁帮我打点琼浆玉露回来。”尹明月白了一眼叶倾安,随手扔了一个酒瓶子给他,冲他使了个眼色。叶倾安手忙脚乱地接过那个白色瓷瓶,一脸衰样。
南宫权刚下棋输了,心一定不好,现在又要被二长老给差过去,指不定要被那老头子嘲讽成啥样。
“琼浆玉露是什么?仙人喝的东西果然高雅啊!”有新弟子切切私语,低声交头接耳。
“什么琼浆玉露,就是酒啊!你们别看二长老这样,平里她--”秦书行小声地压低了嗓音,对后的弟子解释,只是他还没说完,嘴里的话就只剩呜咽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什么?酒?”他们不敢相信如貌若天仙的女子竟然也会如此嗜好酒。
不过看她面色微醺泛着桃花红的样子,到真有些喝醉了的模样。
“秦书行你说什么!让你信口开河。”尹明月不知何时已经飞到了众弟子面前,一股铺面而来的酒气从她嘴里喷出。
看来真的是喝多了酒。非常婚姻,总裁的失婚爱人
台阶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连鸟鸣声都消失殆尽了,空气凝重肃穆地让人感到害怕,感到孤独。
“有流水声。”沉稳片刻后,有弟子轻吟。
“你疯了吧,这么高的地方,怎么会有水流。”很多人都不相信,感觉是他的臆想。
“不,确实有水流声。”有人再次确认。
他们不再说话,甚至屏住了呼吸。终于有着清脆悦耳的溪流声源远流长地通过空气传递而来。
“没错,是有水声。”顾清凌缓过神来,带着他们继续前行,在他没动之前,没有一个弟子敢多迈出一步。
所有人终于看清,和他们相隔的天清宫之间,有一方长约半里的水塘,同样掩盖在浓稠的雾霭里。
池上莲花落尽,只有黑色的枝条在纠结在水面上,湖面上秋风萧瑟。长长的步桥取意天然的木板搭建,通向远处的云清宫,放眼望去,只有一片平静的水,风来的时候波纹细碎,像是女子面上的妆容般奇巧。
顾清凌没有上桥板,因此也没人会跃进一步,虽然他们很想走进了看一看这天清宫的全貌。
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流。还依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