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茝随那命士兵巡查京都各街道的医馆,门前果真挤满了人。有些百姓得知此病无药可医当街失声痛哭。
还有妇人带着孩童一道来得,有些人尚不清楚疫病会传染都是扎堆聚在一块。
各大医馆大夫们对疫病也束手无策,有些甚至害怕祸及己身,早早的关上了门。
“目前已知发现疫病的有多少人。”兰茝出声问道。
那名士兵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尚不清楚,据估计有百余人。”
“陛下可收到消息了。”
“京都防卫军的赵将军一早通知了陛下。”
正说着,便有军队向这边而来,还驾着囚车。
“奉陛下口谕,隔离身染疫病者,运往城郊!”毫不留情的话语响在百姓之间。
在他们还反应未及之时,身患疫病者便被关在了囚车之内。
一时间,惊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些妇人见自己的孩子被带走,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甚至有人拦住了囚车。
有一妇人当即跪在街头,泪如雨下的哀求道“吾儿今年方才五岁,从未与我分开过,还望军爷莫将他带走。”
带头的那名军人一脚踢开了他道“妨碍公务者,就地正法。”
“唰”的一声这些城防军们同时亮出了刀,这样的阵仗让一些亲眷顿时吓得噤声,可这名妇人依旧不为所动。
就在为首的城防军拔出了刀时,兰茝上前道“等等!”
“将军。”这些城防军见到她来,收回了刀,向她行李。
她对这名为首的城防军道“我去和她说。”说罢,兰茝走上前去,将那名妇人从地上扶起。
“将军……”那名妇人正要哀求。
兰茝出声制止了她,“你的孩子染了梅疫,疫病会传染,去年槐城刚爆发过一次,不知你听说了没有,但如今槐城成了荒城。”她平静无波的陈述着事实。
她的话让周围听到的百姓面露惊恐之色,那名妇人的双唇已毫无血色“将军是说,我儿将命不久矣。”重生八零之婚宠撩人
“什么!”周玉衡此时尚不知晓此事,面露震惊之色,对楚瞻道“南梁政权突然更迭,朝局本就不稳,外有东齐虎视眈眈,内有疫病暴乱,内忧外患,梁荃这一国之君的位置怕是做得不安稳。”
楚瞻见周玉衡确实不知疫病一事的样子,这才顺着他的话道“东齐的态度犹未可知,只要烨王还在梁国宫廷,这外患便暂时不用担忧。”云荟与云蔚之间兄弟情深,只要云蔚还在梁国他便不会出兵。
但若云蔚也身染疫病那就令当别论了。
云荟若念着与白蒹葭的旧情,东齐便可以白蒹葭的性命相挟而令他对梁国网开一面,若他只当白蒹葭是南梁娴妃白露,那东齐就可以以此为由对南梁大举出兵。
旧情,手足之情,权势野心。端看云荟一念之间了。
但周玉衡自然不懂其中的联系,对楚瞻道“楚太子此言何意。”
楚瞻见他的目的已达到,便不欲久留,与周玉衡随意攀扯了几句便与他作别了。
楚瞻走出周玉衡的房间时,他的随侍山栀对他行了一礼,便匆匆与他擦肩而过。
“太子,太子妃有些不对劲,自昨夜从宫中归来之时,她便再没有出过房门了。”
还未离去的楚瞻听到这话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能。
若真如他猜想的一般,汴京城内的疫病是因兰姜而起,到时兰茝将如何自处。
此刻,皇宫内。
兰茝正步履匆匆的赶往梁荃所在的寝殿,突然她遇到了另外一个人,正是她前夜拽着的那名老太医。
后来她才知道,这老太医姓巢。
“巢太医也是为京都疫病一事找陛下的?”
老太医因为焦急的赶路的缘故,气喘吁吁的对兰茝道“你是从宫外来得?现在情况如何了。”
“已有百余被城防军发现身患疫病,我此番进宫便是提议陛下召集宫中太医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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