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谋打算离开河东,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放现代这叫跳槽,放古代这事就严重了,这叫背主,就像吕布一样会留下骂名的。而且被捉到应该会被打死的。
他留了一封信在房间的书桌上,交代了自己离去的愿意和对李儒的歉意。
教导完董白今天的内容,吴谋将他抱起,看着董白那诧异的眼神,“小白,先生答应送你一件虎皮大袄,先生不会针线,虎皮我已经给了你大父,日后你去找你大父要。”
董白平视吴谋,狡黠一笑,“我说今日先生怎么心不在焉的,原来是因为这事。”
吴谋看着他琥珀般的双眸,笑了,笑得很开心,“对,先生怕你觉的先生没用,连针线活都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我、我怎么会瞧不起先生呢!”董白慌张的摇了摇头,“我最喜欢先生了。”
或许是吴谋觉得以后都见不到董白了,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小口。如果放在后世,这很正常,可这是东汉。
董白这小家伙的脸羞得像只煮熟了的大螃蟹,通红通红的,与吴谋对视一眼后忙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再看他一眼。
吴谋觉得好玩,又在他的另一边脸上嘬了一小口,董白的脸更红了,怯生生地,像是暴露在老鹰跟前的雏鸡。
吴谋也不好再去逗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快走吧。”
“嗯!”一声回应像蚊子叫一样,若不是吴谋耳聪目明还真听不见。
见董白离开,吴谋在腰上挂上长剑,大步流星地向府门走去,这么多天吴谋也算是跟门房混了个眼熟。
令吴谋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走,李儒后脚就进了董府。
李儒一进董府,也没去见董卓,而是迫不及待的往吴谋住的客房去。他忍不住想去告诉师弟这个好消息,可迎接他的却是吴谋的一封离别信。看完信后的李儒气的把信撕掉,问了门房吴谋离开的方向,又急匆匆的出门去追吴谋。
最懵逼的是董卓,一大早上看到自家孙子满脸通红的进来问他虎皮大袄做好了没有;接着门房来报,吴谋出去了,董卓想可别在这个关键时刻给我添乱子;紧接着听说李儒来了,董卓一想到李儒这几天在办的事,一但完成……,想想都兴奋;结果李儒一直没来,下人说他问了吴谋的去向就离开了。董卓虽然有些懵,但还是知道李儒回来了,肯定是事情办完了。
于是董卓喊上贾诩一起出城,往骑兵军营去了。
话说李儒一路追赶,终于在城外不远处追上了吴谋。
李儒截住吴谋,下马就是一巴掌,打的吴谋脸都肿起来了。
“师兄,你干什么?”吴谋捂着脸大叫道。
李儒气的话都说不清处了,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道:“我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我、我在信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
李儒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轻笑一声“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算我以前高估你的能力了。”
“什么意思?”
“主公从白波谷回军时,你力主重定军规。那段时间你可得罪了不少人。主公为了维护你,贬斥了五名校尉的职,他们可是军中的老人了。你伸手问主公要军职?若是直接将你放入军中,就算有主公和你师兄我护着,你也难免会受到排斥。更别提你说的之后要在骑兵中推行军规,这可是相当于断了他们的财路。这些西凉骑兵中鱼目混珠,有汉人、羌人还有匈奴人,若是他们一时气愤引发营啸,趁乱杀了你。主公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喘了一口气的李儒没去管吴谋的神情,“西凉骑兵五万余人,差不多个个都想你死啊!你以为师兄这阵子在干嘛?我不都在军营里整顿军纪吗?你以为主公为什么把你放在董府?不就是怕你被人半夜摸上门给杀了吗?你以为你得罪的只有士兵?便是那些将军你都一个个的得罪了遍!要不是我主动将捉人、定罪、行刑的事揽到自己身上,你试试那些将军会不会一个个的如同那五个校尉一样跪在主公面色大吼着‘请斩吴谋’!”
吴谋确实没想到这么多,他太年轻了。
李儒看了眼吴谋,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主公手下的心腹大将胡轸都因为带头触犯军纪被我杀了?为了立威,我入军营第一天就将胡轸杀了。华雄麾下的一个百夫长,是他的远房亲戚,也被我杀了;郭汜盗马贼出身,他手下一半的人都有参与,当场被我捉到,手下心腹被我杀了一大半;还有……”
吴谋越听越心惊胆战,这如果让他来,就算有董卓的支持,他也做不到这样。也只有李儒这种西凉军元老才有可能压的住这群骄兵悍将的反弹。
李儒看了看天色道:“走,回城,边有我边跟你讲。”
吴谋默默的跟上。
“你可知道主公有多看中你?你之前只是一个主簿,谁给你的先斩后奏权力?若是你事先跟我们商量一下,又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主公不仅没有怪你,还跟文和夸你,让文和不要轻看了你。主公还把小白交给你,你可知道小白未来是要接手西凉军的?我是小白的姑父,文和是小白的蒙师,主公让你当小白的师父,是将你与我们一视同仁啊!可你呢?我很好奇当初师父他是怎么让你出师的?”李儒语重心长的对吴谋说道,“你遇事不够冷静,不顾大局,不懂看透它的本质。你看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