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金无忌恨怒欲狂之际,又听小苏悠悠的道:“胖和尚真没用,人家的棍棒打过来,你难道不会闪开吗?嘻……真是活该挨揍。”
金无忌气得三尸暴跳,怒目瞪向小苏道:“小丫头片子不知死活,老子——”
话到中途戛然而止,金无忌眼前只余小苏那双清亮眸子,其中仿佛有奇异的魔力,让他心魂飘荡无依,再也不存半点灵智。
小苏看着金无忌等三人打成一锅粥,禁不住咯咯娇笑,正自满心快意之际,忽听一人和声道:“好玩儿吗?”
小苏循声转头,顺口回答道:“好玩儿呀,唔……师……师父。”
身后那人一袭纯白衣袍,悠闲负手而立,闻言淡淡的道:“那再玩儿一阵子吧。”
小苏赶紧双脚并拢、双手交叠、娇躯挺直、螓首低垂,摆出一副忏悔思过之状,同时细声道:“徒儿恭请师父责罚。”
白衣人清俊的面庞上殊无表情,仍是淡然道:“责罚倒也不必,你这么早便练成明瞳魅心术,闲暇之余贪玩一些,实在无伤大雅。”
小苏偷眼观望,难掩忐忑的道:“师父明鉴,徒儿可不是贪玩,是这三个假和尚太过可恶,徒儿万不得已,才出手教训他们一下。”
白衣人缓缓摇头道:“若非你自己胡乱闯祸,岂会惹上证灭老秃?为师自然没将他放在眼里,你如今却惹不起他。”
小苏红着脸道:“徒儿不是故意的嘛,师父这些天整日打坐,都没时间给徒儿烧菜,徒儿只能自己动手了。”
白衣人微微一顿,隐见不豫的道:“为师给你的银子足够开销,何必偏要做贼?”
小苏撇撇嘴道:“镇上馆子里烧的饭菜难吃死了,跟师父做的根本没法比,偏巧成道寺的斋菜正好对我胃口,徒儿只好去做贼啦。”
白衣人心下了然,无奈轻叹道:“罢了,你这孩子练功得过且过,口味倒是养得甚刁,日后我若得空? 再传你一点烹饪之术好了。”
小苏欢呼一声,挽住白衣人的手臂,娇声呖呖的道:“师父最好了,以后等徒儿学成? 天天给师父烧菜? 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白衣人又是一叹道:“烹饪只是小技,难得你天资颖悟? 多用心修习功法才是正经。”
小苏眨眨眼道:“徒儿用心修习了呀? 不然师父您看? 那三个假和尚还没清醒过来呢。”
白衣人语气转冷,不疾不徐的道:“珺儿,可曾记得为师当初传授明瞳魅心术之时? 是如何吩咐你的?”
小苏心里打了个突,重新乖乖站好,低垂着头嘤声道:“徒儿记得? 师父吩咐不可滥用此术。”
白衣人拿手一指仍在胡乱对打的金无忌等三人,愈显严肃的道:“眼下这等情形? 你要作何解释?”
小苏满心局促? 委委屈屈的道:“师父明鉴? 徒儿之前老是拿那些小松鼠、小兔子之类练习? 总感觉心里没底,今天还是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徒儿一定谨记教训,以后决不再滥用了。”
白衣人见小苏态度尚可,终于缓和了语气道:“记住教训便好,你身怀异术之事不可泄漏,所以这三人必须杀掉。”
小苏见白衣人眼中隐现寒芒,知道他并非玩笑,慌忙哀求道:“师父不要!这三个假和尚其实没什么大恶,咱们不该随便取人性命啊。”
白衣人不以为然的道:“贪嗔痴慢疑,皆是取死之道,这等龌龊呆蠢之徒,珺儿何苦为他们求情?”
小苏泪光濡濡的道:“他们是受了徒儿的牵累,倘若师父杀了他们,徒儿必定良心难安,万一有损心境,便达不到师父的期许了。”
白衣人略一沉吟,终是叹口气道:“也罢,权当这三人命不该绝。”
说罢只见白衣人缓步上前,袍袖中滑出一管尺八莹白玉箫,接着潜运神妙法诀,咚咚咚连续三声,分别敲在金无忌等三人的脑门上。
金无忌等三人身躯一僵,各自俯身仆倒,小苏见状不由得掩口惊呼,随即只听白衣人淡淡的道:“珺儿无须惊惶,稍后等这三人醒来,便会忘却方才之事,咱们先走一步吧。”
小苏还有几分悬心,但终究不敢违背师命,只好点头应是,跟着白衣人匆匆而去。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金无忌等三人才醒转过来。只是经过一场乱战,他们各自都伤得不轻。身上固是酸麻僵痛兼而有之,脸上更加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淤伤。
满面茫然的互相看了片刻,只听铁追命喃喃自语道:“奇怪,我记得咱们先前一起追那女娃儿,可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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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忌揉着头顶,没好气的道:“鬼知道你这铁猴子发什么疯,没事穷追那小丫头片子干什么,不会真想把她抢来作压寨夫人吧?”
铁追命一阵心虚,但任他想破脑袋,都回忆不起先前发生何事,这时只见佟尚贤面现惊恐的道:“不对,那小丫头片子难道是什么山精狐怪,用妖怪的法术迷晕了咱们,然后又把咱们狠狠揍了一顿?”
佟尚贤这一说,金无忌和铁追命顿觉心底发怵,片刻才听金无忌哼哼着道:“晦气,今天先是碰上那瘟生,后又被狐妖摆了一道,敢情是咱们出门没看黄历,所以撞了衰神?”
铁追命则心有余悸的道:“难怪那女娃儿小小年纪便那么勾人,原来她是狐妖变的,咱们这次当真好险,差点儿被狐妖吸干精气。”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