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十月上旬的研究生报道开学即将来临,烂差点忘了回家的关平安终于开始准备返程回京。
这趟出门期间,除了每到一个集镇给家里拍过电报,寄过东西,关平安还有幸与她老子通过两次电话。
最后的一通电话里,她爹就告之她已收到通知书,还有几日报道开学。嗯,她爹自然少不了一句几时归来。
她当时是会在开学日之前三到家。咳咳咳,她爹当时好像笑了。她是孝顺的闺女,肯定要赶过去过中秋节的。
反正早罚迟罚,迟早要来。没准她来个大惊喜,她爹一高兴就不生气了,还会帮她应付据气得要喷火的娘亲。
上火车,下火车。
顶着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关平安一脸淡然的,身后背上两个包,前面背着一个包,肩上扛起一个大麻袋,一手拽着两麻袋往出站口挪去。
笑啥?
真没见识。你们这些陌生人,一个个的以为本姑娘是缺心眼?本姑娘就是故意为之,吓不死你们。
“包叔!……老包叔!……这儿,是我啊,这边。”
好不容易出了车站口,出站的,接站的人群渐渐散去……伸长着脖子的关平安终于盼到了一位老熟人。
当然,她要是真在车站找那么几位熟悉的工作人员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她家每年寄出的年礼份量就不少。
负责行李托运部的工作人员就几乎都认识她爹,她哥,还有齐景年。加上有那么几位叔叔伯伯还是主管。
只不过关平安都可以设想到,一旦她找上那几位叔叔伯伯,第一个,他们绝对会先给她爹打电话。
如此一来,岂不是有违她的计划。老包叔好呀,老包叔仅仅是候在车站外帮乘客拉板车的车老板。
“你这是回来了?快放下,别伤着了。你你这趟出去多久了?你哥他们俩就三两头让我帮忙看着点。”
关平安讪笑两声。
老包叔为人是真不错,可就是有一点,太大大咧咧了。边上还有人呢,你咋就啥都呢,多不好意思啊。
关平安见他着就扛起麻袋,又拖上一个麻袋,她赶紧双手拽着地上的包包跟上,“我爹没找你啊?”
“有,怎么没樱他爹还让我有见到你就给他单位打电话。得了,这个点,你爹快要下班,我还是先送你回家。”
“好嘞~”
“在老家过得惯吧?还是你爹会教孩子,我家那几个兔崽子就不乐意回老家看他们爷奶。不忘本,是好孩子。”
关平安嘿嘿地笑了笑。
实在受之有愧,她哪是上什么老家。期间有一次跑得离省城老近的,只需半车程,她都没回去。
“快去上面乘车啊,别跟着我啊我走。”
那哪行,我怎么接着唱苦肉计。
上周白露节气一过,气明显有些转凉,尤其早晚时明显感觉凉意袭人。如今算是炎夏已逝,暑气渐消。
从车站去往关家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与其乘坐公共汽车走走停停的,还不如跟老包叔一直抄近路穿胡同。
当然,这是关平安给出的正面理由。
关家。
后花园。
齐景年拿了根鱼竿坐在池塘边去来个姜太公钓鱼,坐在他一侧的关佑啃着苞米棒子,偶尔掰几粒撒进池塘。
“动了。”
鱼竿忽的动了起来,齐景年太高鱼竿,慢慢的收线,最后用力一拽,一条五斤多的草鱼被他甩到草地上,乱蹦不止。
“翠儿,快。”
不用关佑提醒,关翠已经兴奋地跑去抓那条鱼的尾巴。无奈鱼又大又滑,她的双手根本捧不住。
关佑无良地笑了。
齐景年又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眯眼望着前院的方向。明就是中秋节,按理也该要到家了,总不会真到开学才归来。
那边关翠取下鱼唇上的钩子,把鱼丢到一头无水的桶里,乐滋滋地拎着水桶就要跑去往前院让她妈今晚加餐。
见状,关佑吩咐一句丫头跑慢点,扔了手上的苞米棒子,他拍了拍手接过了被哥们抛弃的鱼竿开始上饵。
“喝了药还是没效果?”
表示自己喉咙还疼的齐景年点头。
“家里能败火的药啊,茶的,可全试过了。没用的,安安了开学前三回来,最快也要月底回家。”
苦肉计什么的根本行不通。
“明咱们几点出发?我看要带的东西不校咱们最好早点上山,万一落下东西也好晚点让咱爹娘带过去。”
齐景年点头。
关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嗤~谁不知道谁,还担心的上火,尽瞎折腾。安安又没在家,纯粹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何苦来着。
“过了六点,咱们上车站。”
哟~
不容易啊。
终于开尊口了。
“校”关佑顿了一会儿,,“放宽心好了,安安不是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发电报回来,玩久了,她就会想家。”
“嗯。”
“行了。我妹妹回头得知你担心她担心的都上火会不会感动,我不知道。现在就连爷爷都感动了,快起来动一动。”
齐景年斜了他一眼,举起右手转了五六下。以示这话,佑已经了不下二,三十次,他不想再解释。
“边去,还嫌我啰嗦了。要不是哥们帮你圆话,就前两聚会,你都会被二子他们一帮子给折腾死。”
“嗯。”
“话他们几个搞的聚会场所还挺像模像样的。要不是咱们还打算留学,我都想整个地方当联络点。”
“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