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有太监准备好椅子放在玉灵儿床前，皇太子缓缓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狮子，尾巴还懒洋洋的甩着。
“听说你醒了，孤特意来看看你。”皇太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那头狮子也爬在了他的脚边，十分温顺像是他饲养的宠物。
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尤其是这种是敌是友分不清的危险人物。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着那双似人类般的黑色眼眸，玉灵儿开门见山的问，“这里究竟又是哪里，你救我又到底想得到什么好处？”
“你一下子问了孤这么多问题，孤该先回答哪一个好呢？”
皇太子靠在椅背上慵懒的看着她，清冷的声音缓缓而出，“不如，小野猫你先来告诉孤，你姓甚名谁可好？”
“嘁，阶下囚怕是不配有名字。”玉灵儿嗤笑。说的好像把名字告诉他，他从此会以名字相称，而不是叫她什么小野猫！
小野猫？玉灵儿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他以为自己是现代总裁吗？
……傻缺。
“有性格。”
皇太子笑了笑，“孤喜欢。”
“谬赞。”玉灵儿皮笑肉不笑。
扯了扯唇，玉灵儿又问，“说吧，你到底是谁？”
“龙戬。”
“这里是哪里？是不是鬼界？”玉灵儿又问。
“鬼界？”龙戬表情微微一顿，眼眸定定的看了玉灵儿几秒后，勾唇淡淡一笑好整以暇的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难道不是？”玉灵儿不答反问。
“自然。”
“你……”玉灵儿似忽然想起什么般，颔首冷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现在的你其实是人类对吧？而夜晚的你……”
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却再清楚不过，玉灵儿相信他会懂，不过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太确定小说里写的是不是真的。
现在顶多算是炸胡吧。
人类和妖怪的后代是半妖。据说他们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会获得妖力，又或者是妖力尽失，眼前这位白天身上没有半点杀气，想必应该也是‘半妖’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别太聪明？”龙戬微微挑了下剑眉，嘴角含笑却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没有，不过，现在有只半妖告诉过我了。”玉灵儿勾唇冷笑，双眼毫不畏惧的看着那双眼，又像是似在挑衅着什么。
双方势均力敌。
其实，玉灵儿气势更甚些，她那张脸，就是她现在最大的资本。
这张脸上满是鞭痕，稍微一动表情都只会变得无比的狰狞。
街上走一走，怕是能止无数小儿啼哭。
然而这位皇太子殿下看着她的丑脸时，却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就连眼神之中也不带一丝嫌弃，似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玉灵儿呸了一声，
他这哪是习以为常啊，搞不好他的真身也长的跟她现在这模样，丑的惨绝人寰，根本不好意思嫌弃她的丑。
在跟玉灵儿对视了几秒钟后，龙戬忽地勾起嘴角，抬手撑着下颚，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孤到底该不该杀了你？”
“为什么？就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玉灵儿毫无波痕的眼眸微微抬起，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
龙戬眸光蓦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