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俊鹏把粥棚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再回头,大槐树下哪里还有白卿月和牛的牛车的身影。
………
牛车走出去好远,王嬷嬷还惊魂未定。就刚刚那乞丐与平民受惊散乱的场面,他们要是稍微走慢一点,说不定就受伤了。
“都怪老奴腿脚慢了点儿,要是再快一点,也不至于叫姑娘受了惊吓。”
“无妨。”
白卿月现在怀里揣着两块玉佩,是留言的,一块是肖俊鹏的,两块都是上等货,想到这两块儿玉佩能换一个好价钱,白卿月觉得生活又重新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可白卿月是什么人呢?
在现代的时候白卿月是能享受就一定不会委屈自己,既然现在手上有点钱,就多想了起来。
这牛车实在不能作为她的标配,用王嬷嬷的话说,作为一个官宦家的小姐出门上哪去?坐的应该是马车。
瞧她现在坐的这牛车,没有顶不说,四边也没有为栏,毒辣的日头对着她晒,一路上的黄土灰,招摇的朝她扬过来。
兰花儿在牛车上笨拙的给她撑着油纸伞遮阳,给牛车的一摇一晃,兰花撑的伞也是一摇一晃,晃得白卿月又有点昏昏欲睡起来。
“王嬷嬷,我们还是买个马车吧?”白卿月旧事重提,买马车是迟早的事。
本来王嬷嬷一路忐忑,说关于肖俊鹏那块玉佩的事,见白卿月不愿多说,一直也没有找到时机说出口。
这会儿见姑娘提到马车的事儿,那她也就想多说两句。
“老奴有两句话想说,不知当说不当说?”
白卿月随着牛车摇着脑袋,这牛车乘坐起来,实在是不太舒服,垫子太薄,她又太瘦,硌着好骨头好不舒服,而且还不能躺着。
要是这是一辆马车的话,她一定在里面铺上厚厚的垫子,回去的一路上还能小憩一会儿。
“既然不当说,那就不要说了。”说出来,免得她又会唇舌,让王嬷嬷打消念头。
王嬷嬷无非就是想说两件事,第一就是买马车这个事儿,没银子谈何买车,白卿月,不止一次的听王嬷嬷叨叨,购得一辆马车需要大约1000多两银子。
第二,就是这个肖俊鹏的玉佩这事儿,好歹人家也是侯府世子,她只是一个白府的不受重视三小姐,在王嬷嬷看来,无非就是她讹了人的玉佩,就跟早死差不多了吧。
王嬷嬷是什么?她是忠心耿耿的女仆啊。
就算是姑娘不愿意听,她也是要说的。
买马车这个事可以暂时不说。
“肖世子的玉佩,我看还是还回去好,咱们家的牛车其实也没有受伤,要是这事儿传出去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
白卿月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盹儿,也不管王嬷嬷说些什么,愿说就说吧,反正不说出来心里不舒服,那就让她说出来呗。
至于怎么做,那是她白卿月的事儿。
还?好不容易费了那么多的唇舌,从人那里讹过来的,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
李秀才守在村子边大石头处,已经差不多一个时辰,被烈日晒得头脑发晕,身子发软,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小路上出现了一辆牛车。
车对于他们这种乡下来说是金贵的东西,村子里原本就一辆牛车,那还是里正家的。
前不久住在庄子上的白府三小姐,买了一辆牛车,才有了两辆牛车。
见牛车缓缓近了,李秀才面色一整,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青色布衫,用手掌抚平头上些许因等待的毛躁头发,又将额头上的汗水捋了一把,才将双手背在背后,矗直站立。
李秀才保持着他认为的读书人该有的风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牛车那边。
王嬷嬷是识得李秀才的,见人顶着烈日,站在路边牛车这边看过来,心中微冷,板起了脸。
就在李秀才以为渐进的马车,到他的面前应该会停一停的时候,马车却加快了速度,就要从他身边驶过去。
“姑娘,且慢!”李秀才追着牛车跑起来跑起来,跑到牛车前边,拦在了路中间。
福伯不得不勒住了牛绳子,让牛车停了下来。
牛车一晃,将白卿月给晃醒过来。
她只是斜靠着,不动声色,其他的事情不用她来做,相信王嬷嬷也能够处理好。
李秀才看清楚了牛车上姑娘的样子,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他娘明明回家告诉他说白府放在这个庄子上的三姑娘姿色上乘,假以时日必定貌比天仙,今日一见,不过普通人而。
想他一介秀才,要娶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为妻,着实有些委屈
偏偏家境实在贫困。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好几天之后,才决定过来见上一面。
失望,真是大大的失望。
此女子不仅面容普通,且看来还水性杨花,不然怎可与男子共生一车,共撑一伞,可见此女子品行不端到了何种地步?
简直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有这种有伤风化之事。
李秀才哪里知道,他认为的白府三姑娘,只是三姑娘的一个丫鬟而已,那个他认为的浪荡公子才是真的白姑娘。
可是他又实在需要白府的支持,怎么办?
片刻之间李秀才心思百转,迅速做出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决定,一定要娶白府三小姐为妻,而后一定要休掉白府三小姐再娶如花美眷。
“白三姑娘,我乃村中李家秀才……”
不等李秀才自我介绍完毕,王嬷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