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何紫娜的心情是复杂的,嘴里说出了要去广州的话,但心里是寒颤颤的,毕竟自己最远也只是到过自己这个省城的,而且还是跟老公何喜富恋爱时两人起去的,这下一下子要单身去千里之外的广州去卖珍珠,还真有的可怕呢!
再说,自己一家除了自己都是女的外,其余大小四口都是男的,都忙碌在蚌塘,虽然能自己做点简单的吃的,但洗衣服、搞卫生等家务之类,平时都还得靠自已这位女的做,这一走,不知家里到时会变得怎么样呢?
但不闯不行,不闯诸北的珍珠永远在诸北这个地域,变不了钱。
湖上村的支书陈东贤不是来约何喜富一起去广州看看珍珠交易情况吗?要不去找他说说,是否可以带上自己一起去?
不不不,这一男一女去千里之外,吃饭坐馆子,住宿在旅店,到时没人说闲话才怪呢!所以何紫娜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何紫娜又想去找自己的徒弟+干女儿何月红说说,是否请她和自己去广州试试做珍珠生意的事,但转眼一想又是不太好说,因为何月红上有公婆当家着,下有一双大不过是十二三岁、小不足十岁的的儿女,要想走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使家人同意她出去了,万一发那边发生一点什么事的,到时可能会怪到自己头上来,因为何月红的公婆虽说心底善良,但在为人处事上,农村当属厉害之列的。
最终何紫娜还是决定孤身闯广州,至于家庭照顾的事她还是委托给了何月红。
何紫娜要去广州卖珍珠的事很快在珠农中悄悄传开。
这晚,何喜富吃过晚饭就去大队室开会了,家里就成何紫娜和小儿子何思康两个人,何紫娜扒在灶头洗着碗,何思福扒在桌子上做着学校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家里静悄悄的。
“咚咚咚,”听到屋外有人敲门,母子俩都抬起头来听声音,何紫娜刚想过去开门,门却“吱嘎”一声,被人从外推了进来。
来的,正是何喜富的堂兄何根富。
“根富哥来了,好难得呀!”何紫娜嘴里说何根富是自家的稀客,但心里想的这毕竟是自家的堂哥,进进出出用不着大招待,就边说边赶在前面回到灶间洗自己的碗去了。
何根富来堂弟何喜富家的次数也不多,但因有兄弟+伙伴这层关系,所以不管来多来少,每次过来都是自有自在的。此时他在何思福写作业对面的位置坐下,又随便问了一下小侄子何思福:“你爸呢?”
何紫娜怕何根富的话打断儿子思福做作业的思路,便赶紧抢过话题回答了何根富:“他爸去大队室开会了,你找他有事?”
“有事,不过这事还不是找他的事,其实也是找你的事?”
“啥事?看你转弯抹角的,既然找我的事那就直说呀。”
是的,找弟媳的事何必一定要去从何喜富这边说起呢?何富根自已也这样想着,但他毕竟是凡事都爱动点小脑筋的人,现在他既是想把自己刚才说的话说说圆,又想为下一步要办的事伸出一只脚,于是他起身笑着走到何紫娜洗碗的灶边说:“我是怕你这位弟媳不给我堂哥的面子。”
何紫娜边转身往柜子里收拾洗好的碗,边催何根富快说出想说的事来:“有怎么难的事,快说来听听。”
“难也不难,就取决于你愿意不愿意?”
“就说正事吗,你不是也急着想知道答案吗!”何紫娜以为今晚这堂兄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
这下何根富才说出了他来找何喜富的真正目的。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地说:“听说你要去广州卖珍珠?”
原来为这事,还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何紫娜就觉得眼前这位根富哥还真有点怪怪的,但她马上想到,是不是他也想去广州跑一趟,如果他能去的话,这还可以,毕竟也是堂哥堂弟媳吗,想到这里她就问何根富说:“你也想一起去?”食香满园:厨娘巧种田
既然父亲何喜富有这么多顾虑,何思强也没有别的什么好说了,就听父亲指挥,捞蚌、剖蚌、取珠。
因为自己家蚌塘普遍要捞蚌剖蚌,这几天何紫娜不仅自己没去干别家的活,还叫来了何月红及其他几个徒弟来一起帮忙剖蚌挖珠,这样紧张地干了四五天,把能挖珠的珠蚌全部捞起剖完了。
何喜富把全部珍珠洗净弄干,一过秤,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五斤呢!
就够自己带了,何紫娜再也没想去带任何人提出请她托卖珍珠的事,就连堂兄何根富这边,也由何喜富上门讲明原因后婉言拒绝了。
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了,何喜富跟何紫娜一起,把六十五斤珍珠用两只本白色的“洋粉袋”装好,每只袋口上用细麻绳扎实,何喜富还特意找来一根“扒头”扁担挑起来试试,他把担子搁在肩上耸了耸肩说,舒服的、也发步。
“明天去姚书记这里说一下,要他跟王站长打个电话,能顺顺利利放你进去,到车上就一般无大事了。”何喜富不知道车上对珍珠销售管理有多少严,他只是上次自己去江苏卖珍珠时感觉的。
第二天上午,何喜富本想一早去镇上找姚书记托关系,刚推出自行车,湖上大队副业队长骆兆灿来找何喜富,说这几天在繁殖黄刺鱼苗的塘里,每天总会发现有几条黄刺鱼死掉,因自己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就想请何喜富去看看。
凡有养蚌育珠产请他的事,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并处理好,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