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局长之所以把自己和陈东贤约到东风饭店谈工作,就是为了出这个歪点子。”听完汪局长前后一番细说之后,何喜富改变子对汪局的看法。
说真的,当时在姚吉华办公室里一听电话那头说去饭店谈事,何喜富还正以为这位局长贪吃,不就谈一个事情吗,竟然还堂而皇之地说出要去饭店里谈。
现在才知道,虽然这局长也怕诸北村、湖上村,可能还会有其他村因为办珍珠交易市场之事而你凸我翘,出现不稳定定局,而把名正言顺办市场之事搁浅,也属个胆小鬼,但现在还主动提出了民办市场的想法,说明他还是一位为民着想的好局长。
只要局长肯为普通百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履行公务,今后自己必有用到之处,用餐期间何喜富就以出去上卫生间之由,到隔壁商店买了两条蓝西湖香烟,放在吧台的服务员这里备着。
该说的话也说到边了,用餐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汪局长起身说:“那就照这个意思办吧,我还得去办公室午休一会呢。”
其实,汪局长的酒量并不好,喝下肚的不上半斤白酒,走起路来就有些飘飘如仙了,快下楼梯的时候,何喜富一手挽起他的手臂,汪局长还逞强地把手一甩说:“我就是有点重心不稳,酒没醉呢!”
何喜富把用红色尼龙纸袋装着的两条蓝西湖香烟塞进汪局的腋窝里,汪局一看是两条香烟,便连忙推着说:“这个就不用了,市场都没办成,收你们香烟多不好意思!”
何喜富把香烟再往汪局长的腋窝里塞,并用力把汪局的手臂挟紧,边扶送汪局下楼边说:“香烟是小东西,算不了什么,你今天所说的话已让我们受益匪浅,今后请教你的事情多着呢。”
送走了汪局长,何喜富赶紧上楼结账,见陈东贤正从钱包里取钱准备付款,何喜富就一把推开陈东贤说:“谁让你结账的,不是说好今天这是我的事?”
看着何喜富把两条蓝西湖牌香烟塞给汪局长,又看着何喜富把饭店里的账结了,陈东贤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难以为颜地跟何喜富说:“就为我们办珍珠市场之事,今天既上你请客吃饭,又让你给领导送烟,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呢?”
何喜富觉得这这没什么好说的,他回答陈东贤:“我俩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汪局长这次不肯名正言顺批建珍珠市场,原因就出在我们诸北村,我作出的承诺无力兑现,作这样的‘处罚’也不算为重啊!”
“就算为这个,你也用不着为他送上两条烟,我们要办的事情又没办成,就胡乱地给我们出了这样一个歪点子,还不晓得以后可不可以搞呢。”陈东贤就觉得汪局长今天是胡乱地跟自己说一通,我们不该当真,何喜富更不该这样出手大方。
何喜富却认为,汪局长今天这番话既没回避矛盾,也没推脱责任,是眼下处理这种事的最好办法,于是他对陈东贤说:“说话听声锣鼓听音,汪局长今天这番话就含有以后有事以后再说的的意思呢!”
公开以集体名义来办这个珍珠市场是水可能了,但自己只要有组织能力,发动群众托起一个珍珠交易自由市场来,这工商局是不会来设卡了,这点道理在听过汪局长今天这番话后,陈东贤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办市场不仅要有货来市场设摊交易,还得有客商来市场看货收货,陈东贤最担心的是到时没个客人来,所以他还是十分希望何喜富参与到这个市场中来。
陈东贤在回家的路上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邀请何喜富说:“既然我们是民办市场了,我看我们就不用分什么诸北的、湖上的了,就来用民间个人投资,你也作为股东加入进来。”
“这个恐怕不妥。”何喜富没加思索,十分干脆地拒绝了陈东贤的邀请。
“是怕诸北人说你‘卖国’‘投敌’?”陈东贤猜测,这是何喜富怕村里说闲话。
“有这个因素,但主要还是自己精力不够。”何喜富告诉陈东贤说,自从三角帆蚌苗走红市场后,不仅自己育苗的规模扩大了,现在养蚌户自己搞起人工繁殖的人也越来越多,但这些繁殖户的技术还不十分成熟,他们时不时来叫自己帮忙,自己又又不好推脱,在这种情况下假如夹到你们办市场中来,即使人家不说,就自己想想也都难为情了。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
考虑到这实际上是技术的免费转让,且还得让何喜富自己传授,姚书记他们怕何喜富不肯来作这一堂讲座,就特意让姚大江提前来做好说服联系工作。
听清姚大江的来意,何喜富很快领下了这一任务,还选定时间,在三天后的下午,不过他让姚大江带回了一句话:“姚书记,原来你眼中的何喜富是这样一个人啊。”
去镇政府上课这天,何喜富发现大家听得很认真,有些地方甚至还要“问个萝卜不生根”,但何喜富自己毕竟也是土专家,许多地方从理论上也解释不清,只有答应他们到时现场来看看再说。
现就在这堂课上,何喜富发现了大家所担心的一件事,那就是卖珠难。
养蚌育珠普开了,农民家里的珍珠三斤、五斤,甚至十斤、二十斤地多了起来,卖不出去的珍珠没用啊,所以他们担心着什么时候能把这些珍珠变成钱的问题。
这个问题诸北、湖上、上莲湾三个村还好一些,因为何红刚通过那些战友、政界混过的朋友介绍,偶尔来这里收购一些珍珠去,尽管大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