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何喜富没有急着回家吃中饭,而是和陈东贤一起在江尾镇的一家小餐馆里,点上一碗花生米、炒三丝等三五只菜随便吃了点。
何喜富与陈东贤也算是有老交情的人了。何喜富看中陈东贤聪明、直爽,等人真心真意,陈东贤看中何喜富有内才、有善心、乐于助人。好人与好人相聚,用不着客套,就直奔如何托人救回这笔珍珠款的主题。
陈东贤说:“喜富哦,你倒真别说,这事就要快,要敢在他们正式立案侦查前托人去说情,否则谁也不敢把这案作出不了了之的决定。”
何喜富说:“但我不知道该去哪个门路找这位打办室主任的关系人物。”
两人又陷入于沉默。
又是陈东贤破了沉默不语的题,他对何喜富说:“依我看,我们还得去找找公社新来的章书记,章书记不只一次两次在会上强调,要积极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的科技创新意识,要激发劳动人民发展经济的勇气,而你又是白塔湖畔引进推广养蚌育珠的第一人,也是白塔湖畔目前养蚌育珠的大户头,这个忙他应该会帮。”
何喜富想,陈东贤所说的办法确实是个好办法,但自己与这位新来的章书记面不熟,交情更不深,这样随便去一说,他能帮我这个忙吗?何喜富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陈东贤听。
陈东贤表示自己愿以为何喜富引见一下章书记,于是两人一起用何喜富的自行车赶往了白塔湖公社。
还未到上班时间,公社在院里除一楼文书办公室开着门外,其他办公室的门都还关着门。陈东贤知道章书记的办公室就在二楼东边的边间,也就是原先何宝康书的办公室。走在前面的他就径直走上楼梯。
何喜富走到楼梯口停住了脚步,他提醒陈东贤说:“东贤,他们还未到上班时间,我看我们还是在下面先等一下吧。”
陈东贤继续往上走,他回过头了看着何喜富说:“先上来看看吗,万一他没休息,我们正好谈事情呢!”
陈东贤说完话,已走上了楼梯,他远远看见章书记的门开着,便从走廊的栏杆上探出头喊何喜富:“喜富你上来,章书记的门开着呢!”
何喜富走上二楼的时候,陈东贤已经走进了章飞龙书记的办公室,何喜富走进去的时候,陈东贤正说着自己带何喜富来的原因,章飞龙正在办公桌上给他们两位倒水沏茶。
何喜富站在门口先给章书记打招呼:“章书记,真不好意思,这个休息时间就来打扰你。”
章飞龙两只手各拿一杯茶,把两杯茶同时提到陈东贤面前的那张茶几上说:“打扰说不上,反正我也没休息,先坐下来喝茶吧。”
章飞龙走回到自己办公坐的位置坐下,他面对何喜富和陈东贤,向何喜富进一步了解把珍珠卖到江苏无锡的情况。
“你在那边卖掉了多少珍珠?”
“三斤多一点。”重生鉴石:宝妻太凶猛
江尾区委书叫姚吉华,是五十来岁的人,在全县区高官一级干部中能力也属顶级,与章飞龙关系不错,白塔湖一带曾有人传言,说章飞龙书记是区委姚吉华书记一手提拔的。
章飞龙用免提向姚吉华书记通电话,电话机“嘟——嘟——”响了两响后,那边“喂”的一声应了过来,声音响亮、清脆。
“姚书记你好,我章飞龙,你没出门啊?”
“废话,出门了我还怎么接你电话呀,又有什么事相求,请说。”
“是有一个事相求,就是我们诸北村的何喜富,新繁育出了一批高档珍珠,便拿到了江苏无锡去卖了个好价钱,可钱汇到区营业所后就被区打办室冻结了,他自己去找打办室了,打办室不肯解冻这笔线,还说想没收这笔钱呢?姚书记,这可是他们一家用一年时间辛辛苦苦繁育出来的珍珠呢,他没有贩卖,应该不属投机倒把吧?”
“你听谁说的?是听打办室的还是听何喜富说的?”
“何喜富刚刚在我这里。”
“你怎么能听他怎么说就怎么说呢,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而且这调查还是要深入细致的调查。”
姚吉华书记在电话里先批评了几句章飞龙后,又缓过语气向章飞龙说起了冻结何喜富珍珠款的问题,他说,冻结这笔珍珠款还是姚书记下的令。
原来,一笔近五千元的个人珍珠汇款,这在农行江尾区营业所里也算是一笔个人巨款了,引起了这个营业所主任的关注,是他及时向区高官姚吉华作了汇报。
姚吉华思想也算是比较前沿的,他当时就对这位营业所主任说,如果这笔款来的渠道正确,那怕五千,五万我们也不能眼红,如果来龙去脉不正确,我们查出什么问题就该按什么问题处理。但营业所主任说,这里农户自己繁育的珍珠一般卖不到这么好的价格,这样的价格除非是成了艺术品,再说汇款单里写的是一家古品收藏店的名称,不排除有不正当的手段,所以我才通知打办室,先冻结这笔珍珠款,待查明情况后再作处理。
“姚书记,但他们说要没收,所以何喜富都快急死,才来我这里求地方政府帮助的”
“废话,我还没听到打办室说要没收这笔珍珠款的决定,这样你通知他,要想早点解决这个问题也可以,要他带上所有有关这次珍珠买卖的手续、凭证、证明或者介绍信什么的,明天一早来我这里,我叫打办室过来一起把情况调查清楚。”
好好好,谢谢姚书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