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骆云根在何喜富蚌塘处获取“双抢”方案后,就把这里看作是商议工作的好地方,凡自己觉得需要个别商定决策的事项,都会带上相关人员,来这里以边喝茶边聊天的形式商定。
按照上次骆云根与何喜富商定的按农活种类分别实施组团包干和分户包干的“双抢”方案,骆云根确确实实看到了原来看来这么忙的“大锅饭”当中,还有这么大的劳动潜力可挖。
眼看抢收接近尾声,骆云根让小队会计算了一笔账,整个早稻收割下来,记入的劳动工分只是去年的一半多一点,由于后半场的抢种都是按人口平分到农户的,用不着再记工分,这就意味着今年整个“双抢”的劳动记工,只为去年“双抢”的四分之一工分。
骆云根听着小队会计的报告,心里甜糍糍的,今年生产小队里的经济收入,通过湖塘和部分冷水头田的承包,本来就比去年高出了几千元,加上今年工分总量减少的幅度这么大,估计夏收分配的分红值要比去年高出许多三四角。
“双抢”一过,该是夏收分配的时候了,这个夏收分配方案怎么做,骆云根就找上小队会计,一起来到西泌湖蚌塘找何喜富商量。
虽说“双抢”季节插种珠蚌的活几乎没有,何喜富的蚌塘里反而有更多的事要做。
这不,高温天气越来越多,养着的珠蚌需要更频繁地检查生长情况,还要更加及时地清除附着物,还要根据水温变化及时调节珠蚌吊养的水层。
在养鱼孵蚌的塘里,何喜富除了做好珠蚌检查、附着物清除、珠蚌水层调节外,还要适时适当给鱼儿投饵,给蚌塘施肥。好在这些天大儿子何思强因没了插种珠蚌的活,就一天到晚跟待在蚌塘给何喜富当助手。
骆云根和小队会计一起来到蚌塘的时候,何思强正在草棚里收拾东西。
何喜富见骆云根他们来了,就让何思强停下手头之活,给客人沏茶倒水,自己则拿把小方桌和几张凳子放到草棚外,并向骆云根两位招呼说:“来,我们吃茶聊天外面来,坐在外面空气新鲜人清爽。”
三人一起围坐在小方桌旁,骆云根给每人提上一支烟,一边美糍糍地说着:“喜富阿,刚刚我让会计初步合算了一下,今年生产队里的分红值至少比去年高出三四角呢。”
“你说吧,”骆云根扳着手指数说起来:一则湖塘承包、冷水头田承包,这给生产小队的经济收入增长了五六千元;二则通过农活组团承包和分户承包,不仅劳动时间缩短了,而且总计工分也比去年减少了一半左右,你算算,这样一增一减,这个分红值还能不大?
骆云根说得开心,何喜富却听得平静,趁骆云说完话,把香烟塞进嘴里深深吸上一口的时候,何喜富就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一句:“说明生产小队集体这口大锅饭是吃不下去了,可惜今年生产小队里这包干的甜头,我没分享不到,只有看你们吃甜甜果了。”
小队会计听着何喜富说着并不开心的话,就说了一句:“喜富哥,你要是觉得吃亏了的话,我们可以商量一下,适当给予一点补助或奖励的也可以,毕竟你对我们队不仅上缴的承包款多,而且这些省工省本的方案也是你策谋划策出来的,也算是有功之臣呢!”
“别别别,你这方案一提出来,乱了方寸的还不是云根队长啊,这白纸落黑字写着的,我们最吃亏也得坚持着。”何喜富说着这着这话的时候,一直用手在会计面前摇摆着。重生农家逆袭计划
插种当天,何喜富因蚌塘里还有一些事要做,就请让大儿子思强早早去秧田看看,如水太浅的话先放满水,把捆秧要用的稻草先拿到田头等。
何思强按照父亲何喜富的吩咐早早来到秧田头,他发现该是自家拔秧的地方,秧苗已经拔掉了许多,而划归自家前一号何理江拔秧的地方,这秧苗一点也没拔掉。
何理江虽说分到的插种承包田没何喜富家多,但由于自己平常一直在单位上班,帮人家干活的机会少,所以这分到的田里干活的也只有自家几个人。
他们插种的田离秧田只有一丘田之隔,何思强隔田望去,他们的田里已插上了一大片绿色,而且田两头的水沟里还放着挨得密密实实的一个个捆扎好的秧把。
何思强心里想,这肯定是何理江为贪近而故意乱拔秧苗的,再说前几天他听到他爸与骆云根队长在议论站办人员缴到队里的工资少,拿走的分红值高的时候,已经对何理江这样的站办人员落下了“剥削”的印象,所以对眼前的看到的就特别气愤。
何思强就远远在喊过去:“喂,我说你们是不是把我家的秧苗拔走了啊,你们的剥削思想怎为那么重呢,这样少走几步路也好吗?”
说实在的,何理江他们拔错秧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们对插在秧板上留有号子的标签理会错了方向,把该拔地方没去拔,该不是自家拔的地方反而拔走了,等到自己发现错了的时候,他们已经拔起了好多秧,后来想想都是同一个生产小队的,到时候做一个解释就是了,便把拔起的秧苗全部挑到自己田里去插了。
现在听何思强这么一说,这何理江也就满身热了起来,再说早就听说这方案是何喜富想出来,要不是何喜富想出这样的方案,自己两夫妻怎么会吃今天这样的苦,这样一想,何理江气不打一处来,就朝何思强骂过去:“就乱拔了你想怎么样,我剥削,我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