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吧?你把里面的问题一一说来吧!”姓魏的看看何喜富看了这么一阵子该差不多了,就拿出笔纸,准备记录何喜富回答的问题。
“第一次养珠蚌,先后养下三千多个,因为是第一死死补补的,一年后所得珍珠款是八百十三元六角三分,这是净的,扣除了税款,单子上说的一千多元数字不实;第二次已插种放养珠蚌八百多只,现存被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割除了。”
何喜富还想往下说,姓魏的放下笔插话了:“记得第一次卖珠后公社里曾找你谈话,你怎么还养呢?”
“钱呀,钱的诱惑啊,你说你在这里做三十元工资一个月的活儿,那边有一百元工资一个月的活儿,难道你会不想去争一百元的那份工作吗?”
何喜富继续说着清单上的问题:“你单子上写着我帮何根富推销珠蚌插种工具十七套,错了,这不是推销是介绍,推销是营利的手段,介绍出于情感上的帮助,我没向何根富拿过一分钱。再说是数字上是十二套,其余五套该是有人自己到他家去买或是何根富自己销出去的。”
姓魏的又插话问:“你要人家介绍何根富的河蚌插种工具,用意是什么?”
何喜富又答:“为了让大家都赚钱啊,干社会主义不是就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吗,没钱哪能过上好日子呀?所以说,你们说我走资本主义道路我有些想不通。”
两位讯问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