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泌湖赶去骆善灿家,少说也有一千多米,不巧的是今天何喜富偏偏没骑着自行车过来,所以他只有一路狂奔去骆善灿家,因为刚才他听骆善灿说,事情处理好的话他还要去趟省城,把那个鞋摊转让掉了之后再回来一心一意做珍珠生意。
何喜富知道,骆善灿所说的事情处理就是去把街上中药铺老板那里借来的两万元钱还了,还有把刚刚从广州赚来的一万多元钱也去银行存了,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身他借钱的事就难说了,所以一路狂奔着去骆善灿家。
骆善灿本是自己去街上还钱存钱的,后来因老婆说同村又带有一点亲戚关系的何理江父亲,拿来了一双皮鞋请骆善灿修补,今天既然在家了就帮他修修好,还钱存钱的事就让老婆去办了。
骆善灿的老婆也是个急性子,拿着钱早早出去了,说是早去早回,免得在外吃中外。
正在修鞋的骆善灿见早上刚刚来过的何喜富又急匆匆地赶来了,心里想难道是刚才的钱多还了吗?于是他停下活,手拿一只皮鞋,楞楞地看着何喜富越走越近。
何喜富气喘吁吁地走骆善灿身边,脚未站稳先话,他说:“善灿你还没出门,没出门就好说。”
“什么急事?看把你气喘得这副样子,慢慢说。”
“你那钱,钱还在吗?”何喜富手按胸口,喘着粗气说。
骆善灿“啪嗒”一下把手上拿着的那一只皮鞋扔到地上,心里默默地说,果然不出所料,这桩事情倒还有些难说了,因为他还没听见老婆说过何喜富还来的钱是多是少了呢。
骆善灿带着责怪的口气唠叨起自己的老婆来:“如果他行动迟缓一点,这钱还摆在桌子上,现在这事就有点难说了。”
何喜富看得出这下骆善灿是误解了,误解自己是来追要多还的钱了。
何喜富连忙向骆善灿解释说:“哪有,我是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说着他顾自走进了骆善灿的家。
没听何喜富说还错了钱,骆善灿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他跟着何喜富走进家,一边给何喜富倒水沏茶,一边轻声地向何喜富问道:“看你神神秘秘、急急忙忙的样子,有什么重要事情想说?”
“我问你,你有没有包塘养蚌的打算?”
“怎么突然向我问起这个问题了,你是不是有好地方,有好地方的话,我愿意跟你一起去承包。”骆善灿以为是何喜富来叫他去合伙包塘养蚌的。
“我们生产小队西泌湖的蚌塘这次要重新投标承包,你去不去投标竞争?”何喜富见骆善灿对自己的提问理解不了,就直奔主题问。
“这不是你承包着吗,你真的放弃了?”
“什么叫真的放弃了?”
看着何喜富有疑问的样子,骆善灿说,我刚刚去代销店买东西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说这下西泌湖蚌塘要重新承包了,你何喜富可能会落包,甚至自动放弃,理由是你有了江西这一笔投资。
“对,我猜对了,有些人为什么这次主动去骆云根那里提要求,要以公开投标的形式启动新一轮西沁湖蚌塘的承包,就是因为看准了我五万元现金被没收,江西有了一笔投资这经济危机这条软肋上,想趁机拿走我经营多年的西泌湖蚌塘。”
原来,何喜富在来骆善家的路上,虽说是一路狂奔,但心里就是思考着为什么今年对承包西泌湖蚌塘有那么多人关注,这些人又有那么主动的问题,他想既然有人陷害自己做珍珠生意,那么又很有可能有人想乘虚而入搞垮自己的养蚌育珠。
现在从骆善灿中的话中听来,自己多半猜想是对的,他反问骆善灿说:“你说我该放弃吗?”
刚刚听到何喜富又说起了五万元现金被没收的事,骆善灿心里又产生了一份内疚,如今对何喜富的反问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他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他对何喜富说:“包塘养蚌育珠的事我不懂,对于西泌湖的蚌塘,如果你何喜富还想续包,我那怕能发多大的财也不会去竞争的,如果你续包,资金上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向我提出来,我一定会全力而为的。”婚久成殇
说完这番话后,杨月光的目光凝视着何喜富,见何喜富没什么动静,就继续问:“在这种情况下,你是打算放弃而是继续承包?”
“你说我能放弃吗?”何喜富反问一句杨月光后,紧接着向他解释说:“从赌气上来说,他们越觉得容易在这个时候击倒我,我越要在这个时候站起来、挺上去,在额观事实上来说,这几年西泌湖我作了这么多投入,弃之可惜,所以我觉得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续包。”
杨月光露出了笑容,他又站起来给何喜富的茶杯里加水,边倒水边说:“看来我们的喜富同志在养蚌育珠这件事上,是既有才气又有勇气的男子汉,你不愧为你们姚书记看中的诸北珍珠功臣啊。”
“你这又是空话了。”何喜富也露着笑脸说。
“对,这是空话,所以我就让你过来,想听听你有没有具体的事情要我帮忙。”杨月光此时的说话显得十分诚恳、真实。
何喜富心想,在承包蚌塘上你能帮我什么忙,除非是在蚌塘包下后又给我解决黄剌鱼苗,但现在人工繁殖三角帆蚌苗的技术已被普及了,自己再去干也赚不了多少钱“莫非他也想入股参与承包?”何喜富猜想着。
杨月光见何喜富对自己刚才所说话理解不透,干脆就直说了:“投标承包的钱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