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紫娜、何月红、骆善灿从广州回到自己城区这个火车站时,已时近中午,出站时骆善灿就对两位女人说:“也快到吃中饭的时候了,我看我们干脆先去古越街在东风饭店饱餐一顿再回家吧。”
“你请客?”何月红紧接着骆善灿的话反问他。
骆善灿“哈哈哈”笑了起来,他一本正经地对何月红说:“当然得我请客呀,特别是你,这次特意陪我去广州成功做上第一笔珍珠生意,我不答谢怎能过意得去?”
何月红脸红了,她知道自己说漏嘴,这下骆善灿心里肯定在说在说自己是条“贪吃蛇”了,不过她脑袋也灵,很快就扳回了一句,她对骆善灿说:“你别想得太美了,谁陪你去广州卖珍珠了,我可是替我干娘帮忙才去广州的哦。”
何紫娜因这趟去广州卖珍珠比之前任何一次要轻松,要赚得多,所以心情也是特别的好,听到何月红已被骆善灿调侃得团团转,也就干脆来过顺水推舟,也跟身边的何月红开起了玩笑:“照你说的今天这个中餐该是我请你的了?”
“不是为样的呀干娘,我是跟她找个理由说说的,哪有要你请客吃饭的意思?”何月红说着话,连忙躲到何紫娜的身后,用手连拍着何紫娜的肩膀。
何紫娜反转一手,把何月红拉到前面说:“好啦好啦,我们谁都不请,赚钱也容易,都快到门口了还去什么饭店,就家里吃点算了。”
“哪怎么行呀,我就靠你们在这四五天时间里赚回了一万多元钱,哪有不答谢之理,去,先去百货商店让你俩各挑一件中意的衣服,再在东风饭店点上你们爱吃的东西,全由我请客。”
骆善灿确是有诚心请这餐中饭的,他在列车上也不知一次两次地说过,珍珠是何喜富帮他挑选的,客户是何紫娜帮他介绍的,火车上托运搭的也是何紫娜这条“顺风船”,所以说是自己是白白赚了一万多元钱,表达一下谢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何紫娜归心似箭,她早已在想家里的事了,老公何喜富的江西之行该是早就回来了,他那边的业务谈得怎么样,心里牵挂着;思强思康这对小儿在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安稳守纪地看着蚌塘,蚌塘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们劳动穿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洗过,或许发臭了还穿着呢。
何紫娜就对骆善灿说:“有句话不是叫做有心不会迟,你要答谢未必在今天,这么多天不回家了,你不想家我们都想家了呢,快去汽车站赶公共汽车回家吧!”
走进公共汽车站时,去诸北的公班公共汽车正在票了,骆善灿把皮箱往何月红身边一扔说:“你们去排队,我这就卖票。”
他挤到窗口,既向旅客说好话,又向售票员求情,总算让三人及时赶上了这趟车。
何紫娜回到家的时候见家里的门锁着,她开门发现老公何喜富是已经回家了,这个时候不在家肯定是在西泌湖蚌塘,他在蚌塘的话也早该在那边吃过中饭了。
何紫娜想自己做点吃点,但又觉得有点累了,懒得做,于是就朝婆婆家走去,想在婆婆家里随便找点吃的算了。
没有孙子在身边,婆婆与公公吃的也简单了,中饭他们已经吃过,家里除了有点冷饭外,其余没什么好吃的,连一点剩菜也没有,听说何紫娜是来吃中饭的,便连忙取出冷饭,再拿出两个鸡蛋,给何紫娜做了一碗蛋炒饭。
何紫娜吃饭的时候,婆婆就说起了何喜富想让何思康去江西的事情,并问何紫娜知道不知道。
“听喜富说起过,有这么快,他在江西的项目说定了?”听起来何紫娜关心的并不是何思康去不去江西的事,而是在关心江西包塘养蚌的事有没有说成。
但婆婆关心的是孙子思康去不去江西的事,她听何紫娜这么一说,以为何思康去江西养蚌是他们两夫妻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便当即在何紫娜面前唠叨起来:“这么说来你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我说你们两夫妻干嘛这么狠心呀,思康十六周岁还差一个月呢,再说他身体这么单薄,人又这么内向,你们愿意把他放出去?”
“妈你急什么呀,这项目还八字没一撇呢,到时候商量不是还来得及呀?”何紫娜本来就有点累了,就想简简单单吃一点、安安静静去休息一下,再去处理洗衣之类的活儿,现在听婆婆这么一说反而显得更烦了,她有点后悔来这里吃饭。我嫌弃的样子你都有
何思康想过来听听老支书跟母亲在说什么话,何紫娜见儿子思康过来了,就连忙挡住老支书说话:“你别说了,儿子听了也不好,这事我得问问喜富再说。”
老支书点头认着:“是是是,你得建议尽量让老大去。”
三人刚在树底下解散,何喜富用自行车带着几只藤筐来了,他远远看见大家都闲着聊着,便远远地朝这边喊话过来说:“你们快把河蚌都一筐筐装好扎牢,明天杨场长就派车来装。”
“真说走就走呀,来来来我们就先装蚌吧。”说话间,老支书已弯腰干活了。
思强拉过弟弟何思康说:“我们先把那里的河蚌挑过来,等会集中装筐,这点活没问题,来得及。”
何喜富卸下腾筐就走进了草棚,何紫娜也紧跟着进去。
“那边顺利吗?善灿的珍珠卖得怎么样?”
“江西的项目谈好了?你就让思康过去?”
两夫妻一个关心着何紫娜广州卖珍珠、骆善灿珍珠销售的情况,一个关心着江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