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富仍是一副笑脸说:“当然合得来,他们开出的工资是每月给你二千五百元,你想想,是这里小工的几倍。”
说到这么多工资,何思强、何思康兄弟俩都伸了伸舌头,惊讶地长叹一句:“哇,这么多呀!”
“是啊,有句话叫做好男儿志在四方吗,既然贩销珍珠政府要抓,那我们走出去做技术服务吧,靠技术吃饭总不错,以后你们兄弟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钱赚回来了我们就动手建房,眼睛一眨思强该是讨老婆的时候了,再不建房就迟了。”
何喜富的一番的细心开导,把兄弟俩说得热乎乎的,弄得通夜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何思康把平时爱穿的两件秋装和一双白色回力珠鞋拿到奶奶这里,要奶奶抓紧时间洗洗干净,折叠折叠好好,说是他出远门要穿的。
“你在西泌湖养着蚌、管着塘,还有时间出远门,是要去哪里呀?”在奶奶的眼中,何思康一直是待在家里的,来去一趟街上的话都很少听见,今天怎么拿着衣服来让自己这个老太婆洗了,她问孙子思康:“康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是不是要去很长时间?”
何思康回答姑奶奶说:“奶奶你还不知道吗,爸安排我去江西养蚌了。”
“啊,他安排你去江西养蚌,你才多大呀,十六周岁还不到呢,他敢把你放出去?你爸回来了吗?他在哪儿,我找他去说。”何思康的奶奶,这下走起路来像四十来岁的女人,两脚调得很快,话还没说完,人已走得远远的了。
今天的何喜富睡得有点迟,他刚起床还在洗漱,何思康的奶奶就走进儿子何喜富的家,她进门就说:“喜富,你真要把康儿安排到江西去养蚌呀,年龄这么小、身体这么单薄的一个人,你忍心放他这么远、这么穷的地方去?”
“娘,你放心,那里有人照顾,苦不了,累不死,好男儿志在四方吗。”
“你舍得下我还真舍不下呢,你想想,你爸这样一副身子骨,之前我们家又这么穷,我都没让你去放过一次牛,你现在倒好,就因自己被没收了几万元钱,竟让儿子去外面吃苦,我说你好狠啊!”
就在老奶奶用手指指着何喜富鼻尖骂他的时候,何思康进来了,他一把抱住奶奶说:“你别这样骂爸爸,爸爸也是为了我们一家过得好,你放心我在那里会照顾好自己的。”
奶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抚摸着思康的手臂哭着说:“你知道那边有多少艰苦多少穷哦。”
见老娘哭闹起来,何喜富连忙责怪起来:“你哭什么呀,人家这个还在秘密行动,你这一哭不就大家都知道了吗?”
何思康的奶奶一下子刹住了哭,只是对思康说:“思康先别走,等下你妈来了,我就让你妈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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