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果叫来三位伙伴,连同自己共有四人,何紫娜一起的共有八人,这样十二个人坐在一般只能排十个座位的圆桌子上,是显得很挤了。
何紫娜坐下后请张坚果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座下来,然后招呼一道来的都快坐下。
本来性格比较活泼开朗的何英之,因昨晚野外小便、上午珍珠丢失这事一闹,加上身边又有几个陌生男人,情绪一下子低落了很多,大家纷纷争着落座的时候,她还是呆呆地站在一旁不动,看看空着的只有一个座位了,站着的也只有自己这样一位女人了,便只好腼腆地坐下去。
何英之坐下去的位置,一旁刚好是张坚果叫来的线人“翘胡子”,一个男人,看上去又是一个油腔滑条的男人,何英之更加显得不自在,她把凳子往自己老乡姐妹这边稍稍移了一移,身子又倾斜于老乡姐妹这一边,使她与“翘胡子”之间腾出了一个空间,而其他姐妹之间则显得更加拥挤了。
“我们这边挤得要命,你们这边还留着这样一个空间,英之你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人要来坐?”何紫娜双眼盯着“翘胡子”与何英之之间的那个空间批评何英之这种拘束的样子。
何英之的脸一下子血红血红的,她没因何紫娜的批评而往“翘胡子”这边挪动凳子,倒是“翘胡子”拉了拉何英之的凳子说:“你坐过来一点吧,你们都坐得太挤了。”
何紫娜的脸上露出了笑影,她用家乡话对何英之说:“‘翘胡子’做生意挺灵活的,你趁机跟他讨个近乎,说不定你能成为我们当中做珍珠交易生意最好的一位呢!”
陈东贤老婆、何月红等在场的女人都拥手掌护住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张坚果听不懂何紫娜说的家话,他以为她们说的、笑的还是因为座位太挤的原因,便问坐在旁边的何紫娜:“何小姐,要不我们换一个稍为大一点的桌子吧?”
何紫娜又看了看大家坐着的样子,然后对张坚果说:“我看不用了吧,挤一点亲密一点,以后生意上也合作得好一点。”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们就上菜了吧?”张坚果把头侧向何紫娜这边,压低声音问何紫娜。
何紫娜回答张坚果说:“听你的呀,这里是你的地盘,你的地盘你作主,我就负责请客付钱。”
“服务员,上菜!”随着张坚果的一声喊,服务员一会儿拿酒,一会儿端菜,不一会,桌子上就是满满的菜。
何紫娜让服务员给每人的杯子里斟上酒。
服务员从何紫娜这边开始,顺时针的方向地给每人斟酒,轮到何月红这里斟酒时,她把杯子藏到桌子下面,连声说:“我不喝、我不喝。”
“不行,今天人人都得喝,除非从今后你不再来广州卖珍珠。”
何月红叫何紫娜是干妈,既然干妈说了,何月红就得把杯子拿到桌上,任凭服务员斟酒,服务员就把酒斟得跟大家一样满。
何月红第一个推脱不成,以下就再也没有说不喝酒,包括广州张坚果几个“线人”也都没一个人说不喝酒的。
看看每一只杯子里都斟上了酒,何紫娜就拿着杯酒站起来说:“我们诸北娘子军团第一次进广州卖珍珠,虽然受到了一点惊吓和风险,但最终还是顺利脱手了,这里少不了张坚果兄弟的牵线搭桥和热心帮忙,来,我们集体敬张坚果老板一杯吧。”
何紫娜把酒杯搁在嘴巴边一仰头。杯中酒全没了。
张坚果看看何紫娜把酒干了,也“咕嘟”一声,把杯中酒全部喝到了肚里,然后杯口子朝着其他三位男子说:“何小姐一个女人都把酒干了,我们男的岂能有酒不干?”
“好,干!”三个本未喝完酒的,几乎齐口同声地喝了一声“干”之后,又同时把酒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尽。
还有七个女的,除了陈东贤老婆主动把酒喝完了之外,其余六个都是手拿着酒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还有一种不想喝完酒的样子。舞无第二(竞技)
“翘胡子”对何紫娜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不是听得很懂,但对于钱呀、富呀这几个字,“翘胡子”还是听得十分明白的,他以为何紫娜想广州的客商去诸北收购珍珠,为的是想多赚钱,想到这里,“翘胡子”突然想到了自己认为是可以赚更多钱的好注意,她跟何紫娜说:“我接触过江苏那边贩销珍珠的一些珠商,他们常常是带着那边的珍珠过来,捎着这里的走私香烟过去。”
然后最轻轻地朝旁边的何英之说:“你倒不要说香烟,如果伪装得好的话,带回几十条外烟回家,也可赚上好几百钱呢!”
在何紫娜一起到广州的八个女人当中,要说有关香烟的信息,确实要数陈东贤的老婆最灵通了,因为陈东贤是有了多年烟龄的老烟民,当上大队支部书记后,抽的烟都是上档次的,不管是凭烟票供应的那个时候,还是现在烟票取消了,外地烟频频进入本地销售后,陈东贤都会想尽办法去搞一些高档烟在家里备着,遇到有上级领导来访或其他重要人物来访的话,陈东贤就拿这些高档烟来招待他们。
前段时候,陈东贤已听说城区火车站脚有几家旅馆里就卖良友、健牌、希尔顿等什么外烟,一次,他们两夫妻进城时,还特地去那些旅馆里打听了一下,还真有人在骂这些香烟呢!
他们说,这是什么走私烟,四五元一包的也有,六七元一包的也有,卖得很神秘,陈东贤还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