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紫娜这一次走到院子门口时,管门的老头已换成昨天白天上班的那位老头,她远远地打过招呼去:“大伯你就上白班?”
“嗯,我们是一周一个轮回。”老头座在小房屋里朝着窗外的何紫娜回话。
因昨天有过短暂的交流,两者自然都显得有些熟悉,只不过老头还以为何紫娜又是闲着无聊而来这里聊天解厌的,就起身准备走出小房屋,欲到围墙外来与何紫娜聊上几句。
没想到何紫娜却急急忙忙地朝院子里面走去,老头问何紫娜:“你这急急忙忙的去找谁?”
这下子何紫娜就站住了,她走回来几步回答老头说:“不找人,是找东西。”
老头以为是何紫娜不小心把什么小件物品掉到院子里面了,便关切地问何紫娜说:“什么东西呀,草茂树密的你还能找得到吗?”
何紫娜用手往自己房间的后窗脚下一指说:“是大件的东件,价值几万呢!”
老头仿佛恍然大悟恍似的,他惊讶地对何紫娜说:“哦,昨晚遭工商来查的就是你呀!”
原来,两位老头交接班时,昨天晚上管门的那老头已将竹园旅馆遭工商突击检查,旅客有东西扔进院子的情况向今天值白班的老头说了,只是没说这些东西就是这位何紫娜的。
当然,即使那位老头说这东西是何紫娜的,这位老头也不知道何紫娜到底是哪一位,他与何紫娜毕竟还没到熟知的程度。
何紫娜站着跟老头说话的时候,一辆“解放”牌卡车就从何紫娜和老头的身边开了过去,老头看着开过去的“解放”牌卡车自言自语道:“这炊事班的车子开到那边去干啥?”
何紫娜见“解放”牌卡车开向自己扔落珍珠的地方,就顾不上跟老头打个招呼,就紧随车后跑了过去。
老头一看这情景就明白了,他看着远去的卡车和何紫娜背影又一次自言自语地说道:“老头还说要我叫一辆便车给他们搭搭货,还说有什么香烟或小费的也要给他留一份,呸,你还想,他们没通过我们早把里面的车子叫好了。”
“解放”牌卡车径直开到何月红身边停下。
一看这样一辆车突然停在了自己的身旁,何月红突然慌了神,心里紧张地想着,是院子的单位发现了自己的东西?或是有关部门查到了自己的珍珠隐藏到了这里,然而开车过来没收这些东西。
就在何月红惊慌失措的时候,一位穿着草绿色军裤和运动服上衣的司机,从司机室里跳下车来,指指何月红身后的东西说:“这东西是你的吗?”
何月红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什么东西,我……我不知道呢?”
司机以为何月红不是这东西的主人,但为了进一步核实一下情况,便继续问道:“要搭货的是不是你们?”
何月红因毫不知情,就被司机这一问蒙住了,她不知所措。
好在何紫娜看到卡车已朝自己堆放珍珠的方向开去,就知道这卡车十有八九是张坚果联系过来的,紧随着跑步跟了上来,看到这辆卡车在何月红面前停下,并向何月红问话,而何月红一股劲地摇着头,便急切地边追赶边远远地说过话去:“是炊事班的车吗?是装我们东西的,是装我们东西的。”
何紫娜赶上车后,先问司机说:“你是你们司务长派你来的吗?”
司机说:“是的,没有他的命令我们怎敢随便来拉你的东西?”
何紫娜向司机连连道谢,后又给何月红说:“这就是张老板托关系调过来的车,快装上东西吧。”
何紫娜和何月红一起赶快把堆放在大树底下的皮箱呀、饼干箱呀、行李包呀等一一拿上卡车。
司机问何紫娜:“这东西送到哪里去?”
何紫回答司机说:“方便的话最好帮我们直接送到港丰公司。”
司机笑笑说:“送港丰公司的话应该是方便的,我去农贸市场刚好要路过那儿。”
“那就谢谢师傅,谢谢师傅了。”何紫娜气喘吁吁地边搬东西边向司机道谢。
堆在一起的珍珠一包不少地装上了卡车,何紫娜要何月红上卡车跟随司机先去港丰公司,自己则赶快返回旅馆,她打算,如果张坚果的面包车还在,那就让他用面包车把自己这班人都拉到港丰公司,人人都去现场听听港丰老板对珍珠的验货估价。万世妖庭
就在何紫娜高着嗓门说何英之的时候,张坚果带着港丰老板走了过来。
港丰老板远远地跟何紫娜打招呼过来:“唷,何小姐今天带这么多美女过来,是不是想把我们港丰公司迷倒呀!”
何紫娜这次来港丰公司,再不像上次来这样拘束了,这是因为她与港丰老板不是第一次接触,从上次来竹园旅馆验珍珠,到来到港丰公司卖珍珠,再到晚上一起吃饭,今天应该是第四次见面了,所以也算是老熟之人了,再说何紫娜是带着一支“娘子军团”过来的,自己如果还拘束的,那还有谁替这支队伍作主、替这支队伍安排。
张坚果很快发现何英之抽泣着,并用双手不时的擦着眼泪,便问何紫娜说:“她怎么哭啦?”
“她的一铁盒珍珠丢失了,对了,你们卸车时有没有全部卸完?”何紫娜忽然想到是否因为一路上震动把一饼干箱珍珠震到一个角落里了。
张坚果说:“一般不会的,因为我是看了又看的,不过也有可能。”
张坚果说着,就去问港丰老板借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