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需对峙,我母亲死前就留有遗书,让我早点脱离你,现在我总算知道,你有多么狠毒,连亲生女儿都要设下关卡,如此父亲,不要也罢!”余君昭冷言冷语。
余修呵呵一笑:“我看你也是被鬼迷心窍,早年学武,也是被你母亲带去方大师那里,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我都清清楚楚,你在这里争辩也无济于事。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没有我半分相似。你走吧,我没有你这个女儿,赶紧出去!别打扰我教导翰芝,带坏了她,你知道后果。”
丁耒心中起伏,果真如此,那人就是松高飞的师父,方大师。
想不到,此人真的跟余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余君昭真的是方大师和余母生的?或者说,这二人只是有一定关系,不管怎么说,方大师可是余君昭的师父,而松高飞也是他的师父,二人应当就是师妹了?
他对其中关系,旁枝末节,都暗自精算。
戴风青也是愣在原地,他们躲在窗户后面,大气不敢出,特别是戴风青,几度想要上前,被丁耒压制住了。
“丁兄弟。想不到余家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戴风青苦笑道。
丁耒嘘了一声,示意继续听。
只听余君昭道:“我和那个方大师没有关系,我师父是一个叫做胡舟的侠士,虽然他与方大师交好,但一码事是一码事,我母亲也并非和那个方大师有暧昧关系,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她显然是动了真怒,把称呼直接从“父亲”从“爹”变成了“你”!
余修冷笑不止:“你以为没有关系,我可是有捉奸的证据,当日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母亲跟方大师夜里在后院私会,方大师还拉着你母亲的手!”
“住口!再说一次,小心我忍不住动手了!别以为你是我的父亲,我就可以敬你爱你体谅你,你什么都不是!”余君昭指着余修道。
余翰芝在一边,面色愁苦,几度想要发话,却梗在喉咙。
从很小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父亲曾有两位前任,本以为自己母亲能够跟父亲安享一生,却也没想到,也度不过数年之灾。转眼时光荏苒,岁月流逝,直到最近父亲再次遇到一位女子,并有心成婚,加上听信谣言,让她去松家冲喜,这才使得她心有怀疑。究竟是不是像谣言所说,家族风水不好,阴气旺盛,这才使得一个个妇人香消玉殒?
丁耒也在疑惑,难不成真是风水缘故?
可是无风哪有雨,无雨哪有水?风水风水,终究是需要一个媒介,通过这个媒介,作为阵眼,镇压四周的阴或阳。
丁耒即便没学过风水,可通过一些“侠义榜”杂书,也略有所知。
眼下这个余家,显然不是死阵眼,若是死眼,只怕整个余家都要遭到大难,偏偏其中带有活化之意。阴极生阳,则后院成为了一处生机勃勃之地。可带来的生机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余修。
余修一身长袍笔挺,画鸟绣鱼,真的仿佛一个活化石一般,镇压此处。
丁耒灵感敏锐,甚至能觉得,在他出现的时候,整个松家都围着他来转动,完全是说一不二。与赵升不同,赵升口是心非,迂腐不堪,有时候更多是惧怕,担忧,而这个余修,纯粹是无所畏惧,再多大石压身,他似乎也能扛得下,这也是余家为什么也能跻身三大家族行列,也正是有余修这一份气度、魄力、手腕。
“我再说一次,你如果再如此顶撞我,我就叫上官府的人,以不孝之罪,把你直接抓入牢中。”余修语气冷冽。
余君昭道:“你有本事就抓了我,我是你的女儿,让别人看笑话?我怕你躲都躲不及?你这样在外面注重面子,在家里耀武扬威的人,我是见得多了!”
余修一时气塞,指着余君昭,手指微微发颤:“好!好!好!”
一连三声“好”字,足可见他气到了极致,他左右无人出气,便就朝向了余翰芝:“余翰芝,你如果胆敢学你姐姐一样,到时候戴风青这条命就没了,我说到做到。”
“他早就被你当街派人追打过,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戴风青过得很好,你威胁余翰芝也没用,我就是要他们两个终成眷属!”余君昭道。
丁耒看了眼戴风青,觉得戴风青越来越像一些历史里的主人翁,早年一事无成,突然之间,有了一些机遇,通过这些机遇,一个个人来帮助他,使得他逐渐变得男人起来,更加有担当,有魄力,甚至未来还会有手段,真的不知道对于戴风青而言,这么多人帮他,是好是坏?
丁耒其实才是幕后的主角,可惜他已经对功名利禄都看得很淡,经历了生与死,他知道什么更加适合自己。
“好,那你的意思是,今天就要带走余翰芝了?”余修一下子瞪着眼睛,看向余君昭。
余君昭不闪不避,直接应对:“我带不走她,一切全看她的心意,她若是同意离开,远走高飞,你再如何阻挠,我都会全力应付,哪怕官府来了,我还有散人盟罩着,我也不怕你!”
“好一个散人盟!”余修呵呵冷笑,“开始借势压你的父亲了?倒是有我过去三成本事!”
“翰芝,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愿意跟戴风青那小子走,还是留在这里?”余修盯着余翰芝的眼睛。
“我。”余翰芝顿了顿,道:“我可以都不选么?”
“为什么?”戴风青几乎脱口而出,与余君昭想法完全雷同。
“我怕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