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并未下毒手,但也是暗自沟通内气,打入其中,在“曲池穴”中跌宕起伏,影响她的手臂掌控力。
余君昭就像一扇浮萍,手臂立即瘫软其中,身体也摇摇晃晃,后继无力,进而有栽倒的迹象。
她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却有如此本事,内气源源不断,并且奇特的是,这个年轻男子似乎对穴位有精妙认识,点的位置非常精确,像是长期演练的结果。
余君昭心中惴惴,右手被封,左手便上前,施展出“灵动旋冰”这招,所谓灵动,就是眼动,意动,心动,三动合一,即是灵动,就相当于五感之上的第六感,佛门中有天眼通,天耳通等神通武功,那些不过是传说,要人真的达到第六感,很难做到。可这个余君昭,却隐隐有第六感的雏形。
这一招不知来历如何,“灵动旋冰”,旋转如幕,冰临大地,内气充盈,如片片冰花,刺入丁耒的指尖。
丁耒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余君昭内气居然有一股寒意,寒意森森,如冬日落雪,冰封天地,全身上下,经脉立即不畅,继而引发了血液不通,连双足都有些难以站稳。
“果然厉害!”丁耒口中道了一声,随即他退开两步,整个人如佛光照耀,无比静谧。
眼神中窈窈冥冥,青光上扬,内气奔腾中,就冲开了几道穴位,并将经脉的余寒祛除。
见丁耒似乎无事,这个余君昭也是心中一沉,觉得十分不妙,她只是一个人,而丁耒这边还有好几名高手,只不过丁耒似乎是最强一个,隐隐为首,单打独斗,她不虚任何一人,但如果多出来一两个丁耒这样的高手,那她也只能饮恨当场。
余君昭目光瞄着,就见古太炎已经爬起来,大吼一声:“丁耒,快解决这个娘们,老子真的是遭罪了!今日我非要骑在你这娘们的身上不可!”
“你再敢说一句试试!”余君昭面色一冷,寒气四溢,几乎逼得古太炎说不出话来。
古太炎犹豫着看向丁耒,丁耒却摆摆手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还是不要再打了。”
余君昭冷笑一声:“分明是你们先动手,现在还在这里耍起了滑头!”
“老子哪里动手了?”古太炎暴躁地吼了一声。
却见余君昭翻身出手,猛的就点在古太炎的经脉上,古太炎惊叫一声,鸡飞狗跳一般,整个人冰到了极致。
古太炎知道厉害,立即转身落足,逃到了丁耒身旁。
余君昭要更进一步,却被丁耒拦了下来,“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希望你能放他一马,之前古太炎也是为人大大咧咧,不小心撞了你,我可以赔罪,但是,你如果再动手,那就是惹了我的朋友,我即便不打女流之辈,却要略施惩戒,让你好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余君昭冷笑如霜:“你真把自己当作带头大哥了?几个狐朋狗友,看你长得像个好人,你朋友怎么一个个都缩头缩脑,特别,特别是那位!”
余君昭话音刚落,丁耒就瞥见了戴风青的模样,这个文弱青年,始终佝着头颅,不敢抬起,甚至气息都有些紊乱。
丁耒慨叹一声,知道戴风青不敢面对余君昭,生怕认出来,便见林潼一抓戴风青,推了出去:“你和余家的事情,自己解决。”
他之前也听到了戴风青的言辞,知晓此女是余家的二女儿,余君昭,眼下情势,也是急于出面一个人,来解释一下,前因后果,顺便把戴风青的事情,重新规划一下。
戴风青被推出来,依旧是遮遮掩掩,不敢正面示人。
余君昭越看此人越是鬼祟,不禁侃笑道:“你这个家伙看起来有点面熟,不敢抬头,是怕了我么?真是没趣,穷酸书生。”
“穷酸书生也比你这样霸蛮的女子好得多。”丁耒沉着脸道。
他抓起戴风青的衣服,就拉到了面前,托起他的头,道:“直起身子来,别被人瞧不起!”
戴风青满头大汗,由不得他选择,被托起脑袋,一张眼睛急得发红,神色慌张,气不能出。
余君昭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书生,正要调侃讥讽,看到对方的正脸过后,却莫名地瞪大眼睛,不由地吞吞吐吐起来:“你,你你,你居然是戴风青!你还没走?”
“是我!”戴风青苦着脸道,“余小姐,不知道翰芝还好么?”
余君昭目视戴风青片刻,看他现在虽然紧张兮兮,但一身衣服,生活似乎好了许多,完全不像以前的落魄书生,似乎是贵人相助,有飞黄腾达的潜质了,只是个性依旧没改,依旧是愣头愣脑,担惊受怕。
身后王五几人都议论纷纷。
戴风青面皮甚薄,早就耳根烧红。
余君昭叹道:“我听父亲说派人去找你麻烦,我真的是急坏了,多次想要找你,却发现你已经搬离了地方,不过看你这段时间挺好的。至于余翰芝,她不好,一点都不好,她现在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能见到你,父亲却给她关了禁闭,在跟松高贤洞房之前,不许出闺阁半步。”
“那她现在……我要去见她!”戴风青忽然抬起头,一改结结巴巴,神色似乎恢复了几分:“你,能不能引见一下。”
“恐怕不行。”余君昭道,“父亲早就知道是我在背后撮合你们二人,给我下了死命令,只要我胆敢带她出来,那么后果自负,很可能就是跟我断绝关系,我知道父亲是那种腐朽的人,做事一向比较狠戾,有事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