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剑随着自己的心,你当年夺取绝世好剑,等于是强取豪夺,不是自己的,怎样磨合都没用,我看你的霍家剑法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丁耒拉长剑身,如一道流光先声夺人,刺向步惊云。
步惊云同时转动步伐,这是他的家传步法“义无反顾”。这一招,看起来大义凛然,实际上有一个缺陷,那就是行招不求满,不求圆,但求功过无心,而步惊云的心境却是有些杂乱无章。
丁耒看着移动而来的步惊云,嗤笑一声:“步前辈终于使出家传本领了?但我看这步伐跟小鸡啄米似的,一蹦一跳,滑稽可笑。”
步惊云心头大怒,吼了一声,惊雷滚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配做高手!”
“你就配了?”丁耒与他剑身对弈,两人身前身后,火花如浪,四面开花,令人炫目。
夺人眼球的光华,从明亮到熄灭,再从熄灭到明亮,光彩越亮,越是惊天地泣鬼神。
二人穿梭在偌大的山顶,左右都是弹坑,却丝毫阻拦不了二人的行动。一个步飞如天,一个松高入云,二者在空中几个折转,接着下来,再看二人背离相对,双方的剑都是流光溢彩。
这都是好剑,却也没有达到“三少爷的剑”中那般自然发光,剑神的传说和不哭死神的传说,毕竟还是差异巨大。
风云,最重要的是二者合一,一旦两者少了一位,实力自然大打折扣,况且这些年二人并未行走江湖,过起了隐居生活,因此实力更是不如当年帝释天大战那时。
这几个月,群雄四起,人海茫茫,他们才逐渐又出现江湖,只是已不如几十年前名头响亮。
试想一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居然对付步惊云能逼到他使出剑法,可想丁耒的水平多高。
步惊云的绝世好剑也居然没有奈何丁耒丝毫。
他的剑就像假的,空有杀气,却无杀心。
丁耒的剑,看似普通,却暗合了自身气机。
这就是剑心和剑身的差别,有心的人,必定万事可成,无心之士,必然身不由魂。
步惊云一路的经历也是身不由己,从天地会,到了帝释天的大战,他从没想过,自己经历这么多实际上都是被命运捉弄。
丁耒信命,但他相信人定胜天,对于捉弄,他也有自己的见解,如今步惊云的造诣和本事,是他自己的没错,但他没有改命,这就是他没有胜过苍天。帝释天也没有胜过,所以死了,而国师算是一个另类,只是他走的是红尘之路,谙世事也不谙世事。
步惊云感到压力巨大,他面对着丁耒,由衷地手心发抖。
“你在怕什么?”丁耒呵呵笑着。
“丁耒,我算是记住你了,接下来的招数你若能接下,我就不杀你朋友。”步惊云说着,手掌一拿,接着一股吸力自然冲向风了然和陆绎。
这二人武功最低,当场被吸了过来。
若是别人,他无法撼动,这二人倒是完全的弱鸡。
“不!”陆绎大叫着:“步前辈,我和你是一边的,与丁耒有大仇!”
“不管你是什么人,来这个天王岛就是觊觎我凤血和不死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动小心思,想要我们两败俱伤,渔翁得利?”步惊云手掌一挥,落在陆绎的头顶,顿时一股气力冲下,封住了他的很多经脉穴位。
陆绎叫苦不迭,却被一送,落在了聂风面前,接着是风了然。
聂风惋惜地看着风了然:“可惜你贪图世间繁华,本以为你从小在这里长大,该是一生无忧无虑,原来还是一个白眼狼而已。”
“不,你们困着我和父亲,我父亲英年早逝,结果显而易见,都是你们的过错!”风了然大声争辩。
聂风叹了口气:“不知好歹,那便当作人质了,我聂风虽然不想威胁人,但眼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果真风云都是假仁假义之人,若是江湖上人尽皆知,势必你们名誉尽损!”邵方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就是江湖神行百里邵方吧,江湖目前明面上的第一高手,我很想领教你的武功,可惜现在脱不开身,否则我真要看看我的风神腿和你的腿功哪个强?”聂风道。
邵方冷然一哼:“江湖人才辈出,我也不敢像你们风云一样标榜自己是传说。”
听邵方如此羞辱,聂风温文尔雅,淡淡笑过,不当回事。
就见那边的丁耒,趁着步惊云分神的功夫,直接出剑。
他的“三山剑法”一出,顿时原生态的味道,宣泄而来,就像是老练的熟客,熟能生巧,巧能生妙,妙中生花,他的剑法一步冲天。
这一剑,是有三合一的架势。
截山,搬山,坠山,三山落地,片野成荒,四海可平,无人能及!
步惊云眼前就仿佛看到了三座大山,浑身血液不自然的慢了下来,接着身体好似凝固,再睁开眼睛,这剑已经到了跟前。
他无法相信,这剑居然如此之快。
但他熟稔的本能却告诉他,有迹可循,他的绝世好剑后发制人,剑破穹隆,杀入剑网之中。
这密集如织网的剑光,带着杀意,带着一往无前的架势,根本是想取步惊云头颅而后快。
步惊云脚下步伐转动,绝世好剑勉强落在一侧,稍稍带偏了丁耒的剑。
他趁势反扑,一个转身,回风落日,剑光飞空,急转直下,这招是他“霍家剑法”之中的“荡气回肠”!
本来大气凛然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