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身具武功,丁耒和石微率先就看出,云从经实力更高一筹,似乎修炼了一门神奇功法,他随时拿着画笔,画笔在他的手中如灵动的游蛇。陆绎年纪轻轻,也有了中期的实力,云从经就更高了,足足是后期巅峰,他没有动手,丁耒却感觉他手中画笔,一笔一画,能画出一些虚无的事物一般。
他看过一些‘侠义榜’的武功,也有画道武功,由画明见心性,画就是经脉游走的方式,每每画上一笔,都能游走周身气流,甚至在高深之后,能够通过内气出体,打出不一样的画中轨迹,隔空封住对方穴位。
这就是画道的可怕。
也难怪当日张备如此推崇画师云从经。
张备见了二人,也是无比激动:“不知道你们可曾还认识我?”
“张备!”云从经看了几眼,惊讶道:“你武功又进步了?”
“哎。”张备看了丁耒一眼,叹息一声。
邵方知道张备现在心力交瘁,不愿意多谈,道:“你们这往的方向,似乎不是应天,而是反其道而行,你们准备去往何处?”
“我们自然是去找严世蕃的,听说他娶妻,自然是要凑上这一出,顺便为俞将军开脱,现在朝廷内外,也就是岩松一手遮天了,我们不得不顺应对方的意思。”陆绎越说越是慨叹。
裕王这时已经从车上出来,道:“你们都要失望了,严世蕃已经出了事情,很快他父亲严嵩可能会报复。”
“裕王!”陆绎惊讶地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自然最初也是为了严世蕃的事情,后来临阵改变策略。也是这几位侠士,让我有了新的看法,我觉得江湖之大,不可能严嵩能吞星纳月,永远坐镇庙堂之上,我们这么多人,肯定有对付的手腕,也有解救俞将军的办法。”裕王道。
邵方自然知道了,可是落在陆绎和云从经耳中,却炸开了锅。
陆绎也是不知道张备有这么一出,不觉讶异道:“张备,你如此强行对付严世蕃,这一生怕是要风雨飘摇了。”
张备攥着李兰心的手,没有说话。裕王却道:“这还不算什么,我也知道了,现在此女母亲身份可疑,你们二人若要前去,就跟邵大侠一起前去,说不准还能立功。”
“立功!”二人互看一眼,再见邵方目光聚拢,云从经道:“久闻邵大侠之名,若是能一同前往,再好不过了。”
“我也并无意见。”陆绎道。
这时丁耒上前,给几人施礼道:“在下丁耒,有一件事要问陆公子你,你父亲可在应天?”
“他早已不在了。”陆绎摇头叹道:“前几日因为态度不明,加上遭遇了俞将军被邵大侠解救无果之变故,上书驰援俞将军受挫,加上被戚继光弹劾,他现在已经离开,在朝廷四周游说并结党抗衡。”
裕王心中暗沉,自己本是跟陆炳商量妥当,可现在事态发生变化,不得不换一个策略。真是世情难测,命运多舛。
“那事情有点棘手了。”丁耒皱眉道,“如今俞将军这样,我们到底没有机会加入他的阵营了。”
“也不尽然。”陆绎道,“其实现在最当红的还是郑经天此人,他年纪轻轻,有郑和的风韵,甚至也暗中出海几次,与西洋和东瀛打过交道,若是有他相助,我们便是如虎添翼。而且,我听说他和戚继光也来到了应天,似乎是与最近倭寇有关。”
“我和裕王就是冲着你父亲和郑经天来的。”丁耒道。
“眼下严世蕃已经成了废人,我们再去也是徒劳了。”陆绎想了一下,道:“不如这样,我带你们去见郑经天。”
他说着,转头给云从经道:“云从经,你拿着我的令牌,赶紧去沟通一些在应天的锦衣卫,让他们现为邵大侠开道,把张备的事情水落石出,至于这位丁兄弟,我们大可一同结盟为伴。”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