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男子如何躲闪,丁耒的剑始终锁定他周身,特别是要害部位,丁耒比他懂得,整个人体脉络,运行规律,起伏长落,都历历在目。
草帽男子躯体自然不一般,他的身体长期练功,已臻至“柔”类的高深。
这柔术虽不是大明武功,却也十分厉害,万千世界,万千宗门,总有自己擅长的地方,草帽男子本身天资就不差,武功之道,在于天分,体质之道,更在于天分,他的体质,早就柔如若水,轻盈四顾。
丁耒每每出剑,他总是恰到好处地躲闪,骨骼收敛,肉囊紧绷,只是破了一层皮而已。
“不愧是红木的武功,柔术如此强大,区区中期,居然正面跟我相抗衡了这么久。”丁耒双眸一动,剑光再变,仿佛一道节节攀升的巨木,接着倾覆而下,丁耒的剑就有这般威势,惹得草帽男子恐惧无比。
这一剑,居然比之前还要恐怖,似乎暗合了三种招式,截、坠、搬,三种动态,分别是三种形势,像是截洪流,坠空中,搬山石,各种变化,融汇其中,丁耒如今隐约有了“三招同出”的架势。若是将“三山剑法”练到,那便有可能将“三山剑法”三种招式都打出,再进一步,,那么“三山剑法”也能彻底归一,到那时候,就不是三招同出,而是三招变成一招,一招能破万法。
“你居然也知道红木,看来你很博学。”草帽男子皮笑肉不笑,身体再次游开,剑身又只是破了一层皮肤。
红木是一个地方,就是后世的巴西,当年被称作红木,也是因为巴西多出产红杉木等木料,使得华夏之人如此称呼。当然,这也是道听途说,真正此地在古时是什么样子,恐怕少有人知晓,毕竟大多数人,在红木还未开化。
丁耒边施展剑术的时候,鸭嘴男子偶尔骚扰,这次他抓着一道苦无。
苦无正是东瀛之物,这种物品有点像小剑,形状有点菱形特性。
这鸭嘴男子学究不凡,之前的散手应该是大明武功,而现在的苦无招式,却像是东瀛武学,这种武学,极其刁钻,从暗处杀人,出其不意,乱人心神。可是丁耒岂是普通人,他的剑法早就快要到达瓶颈期,正待完成一场任务,获得点数,继而提升到,一旦到达,他的三种招式,就更加精妙,可一一拆分,甚至划归出属于自己的小招式,这种程度,已开始原创。而到达,则能彻底归一,这也是原创一种。
至于更上一层,那便开始脱离束缚,天高鸟飞,不再拘泥于基本招式,甚至能融合更多武功招式,到那时候,便隐隐有了宗师气度。
丁耒不贪功冒进,他素来稳固前行。
只见他剑又一转,回身落在鸭嘴男子的苦无上,苦无发出清亮之声,接着火花绽放,鸭嘴男子弹射开来。继而又躲在了附近,想要再次出击。
草帽男子虽有鸭嘴男子干扰,辅助他脱离险境,可他心气甚高,见丁耒如今奈何不得他,便趁机一个冲前。
接着,他的双臂一扭转,像是麻花一样,两掌透风而出,这招丁耒隐约也翻阅过,似乎是红木的一种武功,叫做“红木巴叠掌”。所谓巴叠,就是将手臂叠起,以层层肌肉,扭转骨骼,带动力量,发力无匹。
他手臂如机械一般,直接落在了丁耒的双肩之上。
丁耒不为所动,浑身“铜人变”运转起来,双肩似乎变作了钢铁。
只听“乓”地两声,草帽男子双手如遭电击,蓦然回收,脸上带着惊愕,他退开两步,看向丁耒更加畏惧:“你这是什么横练武功!少林寺的金钟罩也不过如此而已!”
“记住了,这叫做‘铜人变’,呵呵,少林寺,十八铜人,我也是知道的,但真的铜人,他们可没有见过,我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丁耒忽然移动,趁着草帽男子倒退,剑光直接落在了他的腹部上,一条大口被拉开,血光湛湛。
草帽男子脸有些扭曲,恐惧感涌上心头,他也顾不得面子,回头道:“彭沧海,快上!此人硬茬子!”
那个彭沧海,正是虎睛男子,虎头怪脑的,却凶悍无比,他打得李崇庆吐血,甚至昏厥过去,本是心满意足,却发现好友两人都对付不了这个丁耒,眼中惊异不定。
“吃我一招!”只见彭沧海一步踏出,地面震颤,一股大力沛然而出,拳力冲天,直接打向丁耒身躯。
与此同时,鸭嘴男子也漠然跟上,苦无藏后,从丁耒后心出发,想要一招致命!
丁耒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他忽然剑光后移,与苦无相抗,接着他5.5的体质,大放异彩,居然再次与这个彭沧海抗衡。
肉身回弹,一收一合,消弭了其中力量,丁耒借着这股后退之势,剑光绕在鸭嘴男子身上。
鸭嘴男子惊色连连,他想不到,丁耒硬接了彭沧海的拳头,彭沧海可是以力量为尊,他的力气从小就大,可以轻易抬起四五百斤重物,如今这一拳,即便是试探之招,可依旧硬朗,丁耒居然肉身抵抗!这何等强悍!
丁耒却知道,在中原世界,5.5的体质,只能说是,要真正有所成就,那便至少是10点体质。
大明世界,这么稀薄元气,加上丹药低劣,根本不可能达到,而这个彭沧海,甚至刚接触体质的边缘,一旦突破,自然不同凡响,但尚未突破,就只是半桶水,浪得慌而已。
剑光一冲一合,鸭嘴男子再难逃逸,腿脚蓦然被砍中,幸好他反应及时,只是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