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的出身和人品并无关系吧,你若相信我的人品,那就不会介意我的出身。”丁耒的话似乎绕了一重圈子。
张备吐了口气,道:“我相信你,就冲着你昨日照拂我,让我先走,自己殿后,就说明你是一个好人,无论你是什么人,哪怕你是倭人,都会是我张备的兄弟。”
“哈哈哈。”丁耒笑容满面,拍拍张备肩膀道:“你先回厢房才说吧,我替你治疗伤势,你如今这伤势太过严重,寻常医师无功可求,我却能专治疑难杂症。”
这时,李崇庆也带着几人连忙出去,搜罗药草,甚至在丁耒的后来嘱咐下,又加了几味药草,譬如“金花草”、“荧光玫”、“凝云固骨”三种药草,此三味都能养伤势,固本源,对大伤大患没什么,但基本中等伤势,不危及生命情况下,实际上疗效甚好。
丁耒自然是想要救治好张备此人,尽管也心知肚明,他的伤势起码需要半个月时间,若是自己传授其内功,倒是可以减少到五日以内。不过丁耒也无空教授,他现在主线任务还未出现,令他有些急促。
坐定在厢房内,丁耒盘膝拂掌,落在张备的几位大穴之中。
其中阳陵泉穴,就在他的膝盖骨下方,落在膝盖的三寸之地,一旦拿住,有时候会觉酥麻,但若是细细按压,就会觉得舒适。很多极其善于针灸治疗的医师,都会借助这个穴位,达到舒筋活络,修养气血的功效。
再就是地仓穴,这个穴位在脸颊之上,穴位深长,像是两道沟壑,实际上就是人体的笑窝之中。两颊一笑,便会舒张穴位,因此爱笑之人,运不会差,身定康健,这就是其真挚道理。
最后一个穴位是肩贞穴,这个穴位在肩胛骨下方,位于胳肢窝外侧,往往很多按摩师,通过按压这个点位,达到修养身心的效能,既舒适,又健康,更清爽,还能通气血,易骨骼,疗效十分之好。
丁耒先是一手点在阳陵泉穴上,这膝盖骨就如泊泊泉水,荡漾而动,接着带动其上的穴位,开始展现振幅。
内气旋转,在阳陵泉穴上,如星辉点点,每一步落下,都十分精确,像是演算多时,其实丁耒的手法,早就登堂入室,他跟师父洛青峰学习多年,早就是学有所成,不亚于师父的水平,只是平日很少展现。可是把穴位划归在武学之中,就更加容易改善自身,达成所愿,丁耒就是如此,因此才能突飞猛进。
他现在内气,简直如浩瀚江河,寻常比拼,不会消耗太多内气,也正是一日修养,让他对内功掌控更为进步。当然只是掌控力度,而非真实实力演进,他的实力仍旧是后期,虽然还不算固本培元,但好歹已不像昨日一般,摇摇欲坠,似掉似落。
只是在他运转《沉心石照经》后,整个波涛起伏的内气,便从此沉淀下去,化为了顽石一般,平平寂静。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借用《沉心石照经》,他将内气转化,变为一种类石非石的存在,落在身体中,便能固化骨骼,颐养经脉。《沉心石照经》十分奇妙,他只是极尽功效的万一,这门功法好歹是朴刀庄的师门传承,朴刀庄当年可是能跟四大门派媲美,如今即便式微,其传承却不会衰败,定然会开枝散叶,人才济济。
只是家门不幸,出了李威此人,只是此人已被除去,可以说大患才消一半。
丁耒内气变成这种存在,顿时点在其中,初始张备有酥麻之感,接着便觉得膝盖部位,失去了知觉一般,悚然一惊,这时丁耒安抚道:“沉下心神,用你的内功去冲击淤血,我帮你固本培元,在这里定住你的淤血,不至于让它们四散开来。”
张备会意,当即心动神动,内气也翻涌在膝盖处,接着豆大的淤血,被其压迫,在其中簌簌旋转,无止无休。
丁耒将内气一拿,像是化成一个圆球,顿时把那淤血给硬生生挤在毛孔中。
只觉张备一声闷哼,似舒似痛,接着膝盖部位,之前的伤势周围,所有淤血徐徐涌动,落入毛孔中,像是渗透出了一片嫣红血花————这些都是黑血,漆黑如墨,带有一些恶性,若是长久驻留,只怕会影响身体活动。
丁耒道:“现在你的手臂了,我帮你逼出手臂淤血!”
丁耒照模照样,紧接着对准了肩贞穴,带起一片淤血。
擦拭干净,丁耒就落在最后一个穴位上,这是“地仓穴”,可以借助这个穴位,带动全身气血流通。
这个穴位刚好可以连接脑门和身躯,身动,脑动,气血便动,两者皆动,便能使得气血,按照特殊规律,滚滚如潮,奔涌复还,循循渐进。
丁耒道:“你先守住你的内气,别让它们乱跑,待会我带动你的气血,这些内气恐怕会不自然作无用功,甚至会影响我的发挥!”
张备连道一声“好”字,他对丁耒可谓佩服至极,想不到他医术如此高明,外面医师诊断多时,针灸一下,开了一些药引子,只让他长久服用,而丁耒根本不再用针灸,直接对准穴位,灌输内气,用内气来治病,这已经超越了大部分医师。
整个大明医师的本事,都十分弱小,这个群体还不如西洋人的医师水平。
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西洋正在经历资本主义革命,也快要经历工业革命了,整个时代蒸蒸日上,比起大明来说,只高不低,也因此,西洋人被称为忌讳了,即便国家称之为“蛮夷”,可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