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玉即墨似乎看到这个充满神秘的女人在冲她笑。可一转眼那笑容消失,似乎是自己的错觉。
虽然花匠的孽缘是必然性,可依旧不能阻止安平公主的惩罚。
情急之下,花匠脱口而出叫了一声父皇。虽然她及时制止接下来的话,但是她的那声父皇已经被听到。
皇上震惊她的称呼,盯着她的脸,想要从中找到答案。却看到她闪躲的眼神,彰显着她的心虚。
安平公主被这个消息轰得忘了规矩,刷的一下站起来,不停的后退,双手颤抖着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母女连心,皇后越看越觉得熟悉,偏偏就是想不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呜咽的柔声问:“你是谁?孩子,为何我觉得你如此熟悉。”
许是看惯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尝尽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这个神秘的花匠,她的感情没有太大的波动。
“我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一个已经死去,最后却苟延残喘的活死人而已。”
皇后还是没能想起她是谁,却不能阻止心中那不甘心的思念,抱着她哭。
看似冷血的帝王,也在这个时候红了眼眶,一滴不起眼的泪水滴落。
她虽然还活着,代价却是在这片天地中抹去了她的存在。
除了皇帝和皇后他们两个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将她忘记。
就连慕容音婉的系统也没有她的存在,她就是这个世界的。
这也是玉即墨想到她是谁,却没有办法说出她名字的原因。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允许,就算她是天道认可的女儿也没用。
她的事情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做的赌注,也是对人性的考验。
当初她活过来的条件是不能向任何人说出自己的身世,否则将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世界的规则,悄悄的在她身上设下了禁制,只有她自己才可以说出身世之谜。
天规就想要看看,在一个紧急关头,她会不会舍己为人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
此时此景,就是天规所认定的紧急关头。
天道和命运瑟瑟发抖的坐在天规的下方,心中充满了担忧。就怕天规,一个不小心将他们的小宝贝灭了。
此时的彩霞殿出现了诡异的平衡。
玉家的人不明真相,不敢进觐言,傻呆呆的站在角落里。
玉善诚在安平公主的旁边,用他温暖的手掌驱散她的恐惧。
龙傲天站在后边,年纪还不大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吓,成了一辈子的心里阴影,再也不敢踏入彩霞殿半步。
安平公主小动作不断,不停的追问玉即墨知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玉即墨是这群人中最搞笑的,她拼命地想将眼前人的身份说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一直张着嘴,浮夸的表情,样子甚是滑稽。
花匠无动于衷,任由皇后抱着她哭泣。皇上紧紧地站在旁边,偷偷的抹着眼泪。
忽然,皇上化去了悲伤,转变为愤怒。
“来人,安平公主不守宫规,肆意残害宫中之人,重打四十大板,关进宗祠,面壁思过两天,不许送水送食物。”
安平公主很是无辜,本以为没她什么事了,忽然之间又要挨罚,她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母后救命!”安平公主快速反应,向皇后寻求帮助。
可皇后却现得异常冷漠,丝毫没有求情的意思,反而雪上加霜。
“皇上,看来这四十大板是打轻了。这般活蹦乱跳,像什么话!再加二十如何?”
皇后的话音未落,众人一齐跪地,为安平求情。
“皇上,皇后娘娘,这四十加上二十就是六十大板。安平公主身为女子,如何承受得起?”
不管众人如何求情,皇上依然坚持,不为所动。
皇上和皇后陌生的冷漠,让安平公主的心冰凉冰凉的,无声的眼泪,从眼眶中不争气地流出来。
第一下板子落下,安平公主压紧牙关没有喊疼,脑门上的青筋暴起。
她倔强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不能求情,这板子打下去的那一刻,他们都选择闭上了眼睛。
玉善诚的心随着板子落下的声音,一下一下的疼。他想要冲过去向安平公主护在身下,可他却动不了。
花匠心里着急,跪下向皇帝求情也没用。
“皇上,你若是不停手,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本以为这样说会有用,可这个时候的皇帝太过于绝情,“你在这里跪多久,打完这六十大板她就继续被打多久?”
很快安平公主昏迷,皇帝依然没有停手。吩咐奴才打来一桶水将安平公主泼醒。
现在可是大年初一,正值冬季,被泼了一桶冰冷的水,冷风吹过,寒风刺骨,都在试图一点一点摧毁她的身体。
“皇上,您要怎样才可以停手?”
皇上这才让行刑的奴才住手,“除非你说你是谁?”
花匠一声冷笑,原来就为了知道她是谁,不惜大动干戈。
真的有那个必要吗?知道她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左右她不过是一个已经失贞之人,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半清醒的安平公主听到皇上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她的心好痛。有什么甜甜的东西涌上来,被她强行咽下去。
花匠还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玉即墨终于看不下去了,握着龙傲天的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