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哲。
其实,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大学生。
我骗了泰哥,骗了很多人,但是,我骗不了自己。
关哲泡在浴缸里,眼中满是泪水。
几年前,他因为在学校里贪玩,整天沉迷于网络游戏,多次旷课、挂科……被学校勒令退学。
从前,作为天之骄子般被同学们羡慕的学习成绩,在大学校园里完全吃不开。自己仅有的那点生活费,也根本没钱拿来交朋友、谈恋爱。关哲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开始变得扭曲起来,而自从接触到网络游戏后,他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每天那些打生打死的场景给他带来了无穷的满足感,让他忘记了自己内心的孤独和寂寞。
本来,他以为凭借他的聪明才智,任何难关都难不倒他,可是,当他面对连续几次挂科后,他开始逐渐丧失了自信心。
直到被赶出校园,一脚踏入更加残酷的社会,面对难以预见的未来,他满脸的绝望与无助。
他无法回到当年为他敲锣打鼓送他上学的家乡,无法面对那里关心他的亲人和朋友。
他只得撒谎、欺骗,把自己伪装和封闭起来。
逃离家乡,来到一个遥远的陌生城市,干一些连自己都嫌弃,却能填饱肚皮的工作。
他不知道明天会如何,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但他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是县里的高考状元。他不会忘记,家里挂着的整面墙的奖状和他曾拥有过的那些荣誉。
我——关哲,或许从前荒废了自己。
但是,只要还有机会,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就会重新从地狱里爬出来。
他甩了甩头上、脸上的水,拨通了遥文的电话。
“喂,遥哥……我和泰哥商量过了,明天方便么?我们想要参加天道游戏……”
在新区派出所,办公桌前的孙晓林,面前正摆放着一打资料。
说实话,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是多聪明的人,但他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个笨蛋。
孙常斌的案子本来毫无悬念。但是,如今所有的证据表明,他之前得出的结论,就是个笑话。
昨天夜里,唐婉对他格外的温柔,但越是如此,孙晓林越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分别和孙常斌、孙南通了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都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好像根本就不想谈论这件事的意思。
那个孙常斌竟然口口声声说,之前全部是他被猪油蒙了心,门牙根本就是他自己摔掉的,同那个阿泰毫无关系。还说孙晓林当他是兄弟,就别再管这档子事。更说什么,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更可笑的是,今天上午,孙晓林竟然在晨报上看到了集贤集贸市场开展打黑除恶演习的报道。报道上面竟然还附了演习照片,图片上保安队的人正煞有其事地和“歹徒们展开搏斗”。
开什么玩笑,孙晓林肯定这张照片是事后补拍、摆拍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泰和关哲是什么人,他查的很清楚。
一个是来自北方偏远山区的打工仔,毫无后台背景。
一个是来自某985知名大学的辍学生,同样毫无后台背景。
两个现如今徘徊于三河人才市场做日结的大神,怎么也不够资格和董大帅这样的人攀上关系。
为了帮阿泰解决仅仅三天的拘留期,这个董大帅至少花费了上百万的代价啊!
什么样的利益关系,能值得董大帅花这么大的代价呢?他究竟有什么目的?腹黑首席专属夫人
“你查了他们所在位置么?”
“昨天傍晚,我开车送他们回的三河人力市场。但是昨晚12点的时候,阿泰和关哲却不在那里。”
“是么,他们去了哪里?”
“身份卡显示的位置是在一家星级酒店。”遥文笑道。
“看来,两只小白鼠已经从笼子里面跑了出去啊。”枫少道,“我很期待,他们今天的游戏。”
“枫少……你觉得,董大帅和他们两个之间,会不会有某些私下的约定呢?”
“我不记得有同阿泰和关哲说过关于禁止私下约定的规矩。所以,有必要在今天游戏之前同他们说明。”
“枫少高见。没有说明规矩,那么即使他们达成了某种约定,也不叫违规。”
“你不要自作聪明,如果被其他天道组知道我们的玩家在没有组队前就有过现实接触,这是很不好的。”
“枫少,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刻意安排他们之间有所接触。”
“嗯,这就好,除了游戏,我们天道组不要参与玩家之间的任何行为。至于玩家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们需要提醒他们注意。当然,如果他们把天道游戏想的过于简单,那也是自作聪明。”
“我明白了,枫少。我会注意的。”
“对了,醉清风这些天在干嘛?”枫少问道,“他是不是和司空晴手下那个叫秦月的打得火热?”
“据说司空晴带着第九天道组也跑来了深水,一连几天都还没有回广川。”
“奇怪,第九组这些天游戏并没有停啊,他们带着玩家一起到处跑么?”
“是的,据说司空晴认为带着全组和玩家一起出来走走,有助于玩家在游戏中取得更好成绩,这几天除了组团旅游,就是开天道游戏。”
“幼稚,现在成绩最好的,明明是第五组和第七组,算起来,他们九组和三组还排在我们后面。”枫少道,“算了,不管他们,你约了那两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