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只是想让黎善帮他问问向暖最近都在想什么，但怎么都没想到黎善会说的那么直接，还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儿。
索性事态还不算太严重。
而黎善那边见他出来，讳莫如深的冲着他摇头笑了笑，继而便去忙自己的了。
陈深把向暖叫去了办公室，锁了门，才开口：“说吧，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
向暖：“……”
环抱着肩膀靠在他办公桌上，好一会儿，才略释然的沉笑一声：“那你又到底是替谁做事的？”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向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陈深是聪明人，也很了解她，她有什么不一样的，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向暖跟他合作那么多年，对他不仅仅是信任。
还有依赖。
可渐渐的，她忽然发现那种依赖来得很不正常。
比如有些事情她从来没说过，陈深却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样，但抽过烟之后含一颗薄荷糖，从来都不是她的习惯。
是……
是很久之前，她帮别人养成的习惯。
所以他便下意识的以为，她也是喜欢的。
然而陈深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久久不语。
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你那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看见我跟严瑾在一起了吗？”
“恩。”
陈深也不意外。
沉笑着，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
喉结上下滚动着，良久，抬眸看向向暖，一字一句：“我替我自己做事，没有背叛过你。”
向暖：“……”
嘴唇微扬，好一会儿，才浅浅的哂笑一声，嘴角虚悬着，微微上扬的弧度捎带些若有似无的嘲弄：“我们只是同事，你没有背叛自己的工作即可。”
她说完，便直接起身出去。
许清川上次来盛点是向暖带着来的，这次一个人，理所当然的被前台工作人员拦下了。
要不是小雅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他还不知道要在外面等多久呢！
所以向暖从陈深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小雅正好领他进来。
向暖略有些迟疑，但也只是一瞬间，继而，笑着过去：“你怎么……”
“向暖你等等，我可以……”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紧随其后追出来的陈深打断。
许清川倒是的一如既往的笑着，看了看向暖，又看向陈深，眸色清缓淡然，又矜冷的可怕。
陈深微微一怔。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许清川便率先道：“小暖还有工作吗？没有的话，我接她回家了，我朋友的西餐厅今天开业，给我留了位置，我想带她去尝尝。”
陈深如鲠在喉。
好一会儿，才勉强牵扯着唇角，唇齿间溢出两个字：“没有。”良久，又补充道：“我正要送她回去你就来了，刚好省了我跑一趟。”
唇角微扬，将笑不笑，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闲淡随意，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如此，许清川便如愿将向暖带走。
温柔体贴的，看得小雅一脸羡慕：“我男朋友要是有许先生一半温柔就好了。”
陈深眉心紧蹙，语气里噙着刻骨的冷意：“没事可做了吗？”
小雅可怜巴巴的遁走！！
我明明已经下班了呀，为什么要在这里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