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校在感慨什么,喝了一半果汁,想跟小同学说话,看到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望着自己,眼里有星光闪动。
小同学玉雪可爱,粉妆玉琢,眼睛干净清澈。
老校,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来因,数度欲言又止。
老校长表情迟疑,乐韵主动问他:“老校长,您找我什么事儿?不用有顾忌,我家里的客人也是靠得住的,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外传。”
尹老校长琢磨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话:“小乐,我问你个事儿啊,你弟弟的舅父他……与他老婆是不是已婚变?”
老校离婚。
“老校长,您老啷个晓得的?”乐韵睁大了钛合金狗眼,据她所知,村里人都还不知道呢。
“真婚变了啊?”尹老校:“我是去工地上走动时听了两耳朵,听你们村的人侃大山时说你弟他舅父家的婆娘端五没回来,六月六也没回来,中秋还是没回家过节,我越琢磨越觉得有点不对,所以今天不太忙,来问问你。”
“您咋没问周村长?理论上周村长是长辈,知道得更清楚。”
“跟你们家有关的事儿,问别人哪比得上问你可靠,再说了,这种事之前都没人说,想来周家也不愿让人知道,我问了周村长,不是让他为难嘛。”
尹老校长倒没隐瞒,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声音压得更低:“小乐,你弟他舅竟然真的婚变了,我想给他保个媒,成不?”
“成啊,怎么不成?”乐韵没有反对:“现在看来,周伯离婚的事儿很快瞒不住了,早早找个对象定下来也省得以后烦麻不断。您老有合适的人选,周奶奶家肯定是乐意相一相的。”
“我想介绍的这个人就在学校做事,是负责搞卫生、做杂事的女工,姓蒙,学校里的人都叫她蒙嫂,”
小同学开了金口,尹老校心里的压力轻了一半,低声说:“蒙嫂是从邻省c省最穷的凉山那边嫁过来的,她小时丧母,父亲又找了个后母,容不下她,爷奶又是重男丁的老人,也不愿养她,她是她大伯大伯娘养大的……”
老校长在说,乐韵认真的倾听。
蒙嫂是个可怜人,母亡父弃,爷奶也不愿收留,幸得她大伯大伯娘没女儿,可怜她,当女儿养大,还送她读书读到初中。
她伯娘生病,她初三没读完即去打工挣钱,直到二十好几认识了九稻的一个李姓青年,嫁来了九稻,有一个女儿,现读高二。
蒙嫂的夫家在九稻乡的一个小山沟,距乡街约有二十五里路,家里一贫如洗,她男人没什么本事,偏好酒如命,喝了酒还耍酒疯打人。
蒙嫂以前在外打工赚钱养家,她男人做重活吃不起苦,又不让她独自在外,也因孩子读书路远需要人接送,她才不得不在家务农并找些活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后来因为九稻初中需一个杂工,她女儿的老师发现了她家的困难情况介绍她进九稻初中打杂。
自打她在学校有份工作,有了份稳定的工资来源,也特别珍惜,手脚勤快,什么事都做得妥妥贴贴,做好了份内的事,哪里需要往哪里去,几年来从没让给她介绍工作的那位老师听过半句闲话。
蒙嫂的男人终因嗜酒过度,前几年得肝癌死了,她一个人拉扯着女儿,和婆婆、女儿相依为命。
尹老校长之所以想把人介绍给周哥,是看中了女人的坚韧和那份知恩之心,介绍完了基本情况,细声细语的又解释:“你家如今不同往昔,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跟你家沾点关系,被人知晓道你弟亲舅离婚了,必定有无数媒人接踵而至,所以,周家找媳妇也宜早早解决为强。
本地人三姑六婆亲戚多,说不定谁家的亲戚跟黄家有牵连,外地人就没那些顾忌了,我说的这个人婆家在本地也没什么亲厚的亲戚,哪怕哪个亲戚跟她婆家有点瓜葛,也与她牵扯不上。”
老校长处处为自己着想,乐韵心窝子暖暖的:“老校长,您老有这份心,我们都领情,这个事能不能成还得看周伯他本人愿不愿意,要不这样,让他们在您老家见个面?”
“这当然没问题啊,约哪天?”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您老找个啥合适的借口叫女方去您家,我等会也去学校工地看看工地的质量,假装叫周伯打探了解工地的质量情况,去您老家让他们见个面?”
“这真是个好主意!要不,不如约在我家吃饭吧,这样相处的时间久一点,方便了解?”尹老校长喜滋滋的,工地上的人都知道梅村好几家的人员就是乐小姑娘的眼睛,让他们在工地做工也是帮她监工,她本人叫谁去哪,别人也只以为她是想了解工地的材料和质量有没问题。
“也成,辛苦师母多煮点饭,我这里的两个帅哥可能也会跟去。”
“没关系没关系,就这样说定了啊,你先忙你的,我也回去了。”
三言两语谈妥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尹老校搞装修,立即告辞。
乐同学没挽留老校长,送他下楼。
周村长在一楼堂屋等,蓝帅哥搬完家具去拿了两莲雾给他,他老人家啃吃了一个莲雾果,就看到尹老校长下楼来了,忙站起来。
尹老校长让周村长坐,周村长常来乐家,哪能让老校长单独离开,他与尹老校长当然得同来同归,走到村办楼,尹老校长骑着他那辆又老又旧的二八杠回初中学校。
送走老校再转去南楼,先装修一楼客厅,也只是装个天花板和宫庭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