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费是要给王晟轩的,王晟轩是老三肚子爬出来的,老三生了谭某人唯一的儿子,拿捏不住谭某人就算了,还拿捏不住她生的小崽子,能不教人生气?
王举觉得老三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生的崽也治不了,只要将王晟轩治服贴了,让王晟轩跟他亲爸说不要外公给营养费不就行了啊?
刚进家就挨了一顿打,王翠凤瑟瑟发抖,缩着脖子直抹眼泪:“爸和妈日子难,我也没办法,元月份借来给金宝住院的钱我还只还了一半,还欠着一半。轩轩他爸每个月只给二千生活费,每次还要问轩轩吃什么,就怕我扣生活费,我要是拿了轩轩的生活费给你们,金宝又得遭殃。”
王举王妈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谭……谭某人这是较真了,还记恨着金宝打伤王晟轩的小事,是不是还想从老三那里找借口收拾金宝?
生怕谭某人对付金宝,老两口子不敢再逼老三想办法从王晟轩那里下手免他们欠的营养费,只骂老三没用靠不住,赚不来钱养父母,让他们一把年纪还在受苦。
骂了一通,两口子暂时偃旗息鼓,当然,只是暂时性的,转而又无时无刻不在诉苦哭穷,明里暗里以各种手段逼老三想办法找财路赚钱供养家里。
被教训了一顿的王翠凤,理解父母的难处,没有半分埋怨,只怨自己的某个小讨债鬼没良心,不认亲妈,让她凭白受苦。
她于清明节前一天回到老家,当天没去扫坟,王金宝王金枝也出去玩耍了,到傍晚才回家。
有道是“劳筋伤骨一百天”,一般情况下骨折至少要住院二个月,王金宝的左手几乎全断,住院时间只有更久,而王金宝因为是学生,又是初三生,快要中考了,不可能长住院,情况特殊,在家属强烈要求下,医院不得不让他提早出院。
因此,王金宝实际只有正月住了一个月的院,二月份就回学校,三月份去复查,他年青,复元能力还不错,符合拆石膏的条件,将打外面的石膏拆了,目前手仍然用了夹板,一般都吊在脖子上。
左手受伤,不适合打架,王金宝这段时间在学校也相当的安份,没去惹事生非,他也怕自己去惹人被报复再弄断他的手,到时接不起来会变残废。
跟王金宝有过节的学生也没有趁机打落水狗,不是他们改邪归正,或者同情,一来是老师们盯得严,二来他们也不蠢,不想当冤大头,王金宝家最擅长讹人,谁若在这个时去跟王金宝撕架,王家肯定会栽脏陷害,说是他们打的王金宝,要他们赔医药费。
虽然王家想讹人自然不可能成功,可是,被王家当冤大头缠上,很麻烦,他们也不想凭白的给自己找麻烦,想报复,大可以等暑假以后再找机会。
没人针对自己,王金宝也不主动欺负人,双方相安无事,也因手有伤,不能打桌球之类的,王金宝多是泡网吧,吸粉,他没影响其他中考生,老师也不盯着他,他反而格外逍遥。
爷说让三姑赚钱给自己花,王金宝对于自己的钱袋子三姑还是比较不错的,看到三姑回来了,给自己的嘴抹上蜜,左一右三姑右一句三姑,叫得可亲了。
第二天即是清明节,王举带着家人去山上扫墓,给王家先祖扫坟,再给王金宝张老虎上坟,在儿子坟前,王举王妈又连哭带嚎的哭诉现在生活多艰难,他们快撑不下去,嚷嚷着不如跟儿子一块去。
扫坟回来,王金宝吃了饭又跑网吧去了,王举王妈又哭哭啼嚎的向老三倒苦水,长叹短叹。
王翠凤挣扎了良久,叫了爸爸躲着说秘密:“爸,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也帮不了家里了,只能提供唯一的一条财路,爸爸要是能抓住,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要是抓不住,我也没办法。”
听说有财路,王举的眼睛都闪着光:“什么财路?”
“爸,你还记得我以前在g东交的那个男朋友吧,我当年怀的那个孩子没死,现在有大出息了,特别有钱……”
她才说了一个开头,王举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你说的是e北的那个大傻叉?你弄下来的那个小赔钱货没死?”老三当年交的男朋友那不就是个大傻子么,那个孩子没死,岂不是一棵摇钱树?
“对,就是那个大傻帽,我弄下来的小赔钱货被救活了,现在成了体育运动员,参加过好多次比赛,老有钱了,起码有几千万,她还有私人直升机……”
王翠凤将从街上听来的与自己的猜测说给爸爸听,说了一大通,最后叹气:“我去找过小赔钱货,小赔钱货不知道从哪知道我打胎把她打了下来,死活不不认我,爸,你是外公,说不定能弄到一笔养老钱……”
听说老三和某个大傻帽的孩子没死,王举激动心潮澎湃,耐着性了听完老三的话,不屑的翻白眼:“你是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养身边的小白眼狼都拿捏不住,更别说拿捏没有亲手养的小赔钱货了,将地址给我,有老子出马,保证小赔钱货跑不出掌心,以后叫她乖乖的给外公外婆养老。”
王翠凤将写有地址和小赔钱货出生年月的纸给老爸,也没说小赔钱货有保镖的事,只说某个男人已经娶了新老婆,还生了儿子,嘱咐爸爸最好选在特别重要的日子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