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称之为“少爷”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根本听不出来原来的音色。
手术是不是已经成功,这话也不是问南宫舒的。
身后穿白挂的一个人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回少爷,手术很成功。”
只见那个少爷轻轻地点了点头。
手术?南宫舒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很明显手术的对象似乎是自己。
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她继续努力挣扎了一番,还是不能动弹半分。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有点多余?”那名“少爷”冷笑道。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究竟在我脑袋里做了什么?头,很痛!”
“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头很快就不痛了,但……”
他冷冷哼了哼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听话,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随后便是那个“少爷”的一阵冷笑声,如同来自地狱里的修罗,很冷,很慎人。
南宫舒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人,爸爸那边的生意都是比较老实,很少会得罪什么人。
如果不是仇人,那么一定是想利用她做事的人,所以她现在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究竟要想我做什么?”她的声音开始慢慢冷静下来了。
“不愧是南宫权最看重的女儿,可以做到遇事不惊。”“少爷”冷冽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你不是认识戒吗?只要你帮我把你找出来,我可以放你离开。”
“你们要我找戒?是不是找错人了?戒不是在北冥夜的手上吗?”
南宫舒努力想了想,还是想不出自己跟戒在什么时候扯上了关系,怎么这些人选择要挟她去找戒?更何况戒不是被掳走了吗?
“少在我面前装蒜,如果不是你要求北冥夜把戒请出来,我们的人根本没机会将他掳走。”
“原来是你们把他带走的,那他现在都在你手上了,你为什么还需要我去把他找出来?何况我对他一点的不熟悉,甚至连他的样子我都没有见过。”
“这个戒真的不识好歹,他趁我们看守薄弱的时候逃走了!”“少爷”沉声说道,双拳紧紧握了起来,指尖已经插进了掌心了。
身边的人知道少爷的愤怒,真没想到自己带出来的人看不住一个受了伤的人,幸好平时少爷都待兄弟们不薄,不然他真的难辞其咎。
想向前认错,但现在已经没有勇气了,也没有必要了。
少爷说了“凡事只看结果”,那么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以后更加拼命地帮助少爷。
“你说戒从你手上逃走了?那你们更不应该找我的,我真的不认识他,他也不可能主动过来找我。”
南宫舒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只是听说他对脑细胞有研究,所以想把他请出来帮我的朋友治病。”
说到这里,南宫舒立马就着急起来了。
江南,江南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有把他从海里救上来吗?
还没等她反正过来,那位“少爷”轻叹了一口气:“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们南宫家势力这么大,一定会有办法对不对?”
“少爷”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南宫舒已经忘记了他用整个南宫家来要挟自己,因为她不知道江南现在的情况。
她急道:“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呢?跟我一起坐车了,他眼睛看不见,你们也一起把他抓过来了吗?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少爷”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本来已经打听到她对那名男子有着非一般的感情,只是自己一直觉得被一个人牵绊住是最愚蠢的事,所以不是很相信。
只是,现在看来,那个男人对她来说真的不是一般地重要。
他甚至还怀疑,只要有这个男子在自己手上,根本不用给她注入病毒,她也会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做事。
“你的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哑声笑问。
“你们将他怎么样了?我要见他。”南宫舒的声音有点颤抖,江南的眼睛本来就看不见了,也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
而且,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把他从海里救上来?越想心越焦急。
她努力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基本想不起来自己已经昏迷了多久。
那他呢?他,还安好吗?
“我要见他……头,痛,很痛……”她一直不停地挣扎着,根本听不见任何人的劝告。
“安静,安静下来……”
“少爷”也开始有点急了,不是因为怕她受伤,她受伤,甚至死亡,他也不会有一点点的心痛。
只是她死了,他计划的事情便要泡汤了。
他回头示意后面的两个人上来按住她,等她的意识稳定一点,医生马上按着她,给她吃一颗药丸,再打了一针,人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又沉睡了过来。
“这一针又要睡多久?”
听得出,“少爷”明显有点不耐烦了,医生回头看着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大概两个小时,我们会尽快将她叫醒,只是现在刚刚做过手术,病人不太适宜过份激动。”
“好好看着她,明天我再过来,还有那边的那个男人,一定要看好。”
“少爷”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是的。”身旁的一个人领了命,转身跟着走了出去,安排任务去了。
在背山环海的一个小镇子上,一位穿着一般,带着黑色鸭舌帽子和灰黑色太阳眼镜的人,从一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