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二十岁了,时光飞逝,光阴如箭,任你如何努力也留不住。
“不过,这小子还勉强能让大师兄满意,长得还算漂亮。”
瞅了沐初一眼,夜澈继续道:“虽然,大师兄一直不认为长得帅是好事,不过平时多看看也是挺养眼的。不止你们女孩子看着舒服,我们这些粗汉一个个也看得赏心悦目。”
“大师兄。”七七白了他一眼,阿初最讨厌人家说他长得漂亮,漂亮什么的,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吗?
大师兄再说下去,阿初估计很快就要生气了。
不过沐初唇角一直都有笑意,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七七才安心了。
夜澈始终是不愿意放手,今晚感概良多。
“还记不记得,当初大师兄是怎样把你抱回来的?你那时候躺在乱石堆中,要是大师兄一不小心看走了眼,说不准,你已经让野狼叼去了。”
“大师兄,你都说了,那时候我也那么点大,我怎么可能会记得?”七七皱了皱眉。
夜澈却笑得肆意,“大师兄跟你说过,你记在心里就好,就当你记得了。一转眼,那个小婴孩就长得那么大了,还长得那么漂亮,是我们部队的一枝花。”
“大师兄,再乱说话,我理你了。”一枝花什么的,也就大师兄自己天天说,其实部队里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只是大师兄王婆卖瓜而已。
“大师兄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生日礼物,我不知道女孩子家喜欢什么。”夜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一次握上她的手:“你要什么,大师兄都给你,要大师兄的命,大师兄都给!大师兄没有礼物,但大师兄的一切都是你的。”
“大师兄,别乱说话。”那句“要大师兄的命”,弄得七七一下子鼻子就酸了。
如果今天自己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大师兄怎么办?大师兄,是真的是用生命在疼着她。
眼眶一热,她别过脸,生怕别人看出她的不自在。
沐初却走了过去,将她搂了过来,看着眼底蒙上点点醉意的夜澈。
忽然伸手,把他手里的酒瓶夺了过来,淡淡道:“说好了今晚不醉不归,说什么混账话,我陪你喝酒,过来。”
他搂着七七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把从夜澈手里拿过来那半瓶酒喝完,又从兄弟拿了另一瓶,将瓶口凑到了七七面前,“你也来喝两口,今天是你的生日,和大家乐一乐。”
“好。”七七接了过来,双手捧着瓶身,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来。
因为,大家高兴啊,多喝几瓶也没关系。
见七七喝得潇洒,大家也不拘束了。
夜澈重新取来一瓶酒,与范臣碰了碰瓶身,大家又大口灌了起来,兄弟们也都一样。
今晚是高兴的,没有任务的日子,过得都是快意。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但,过一天是一天嘛,开开心心,每一天都过得很好。
那夜在吵吵闹闹中度过,兄弟们即使倒下了也不过是倒在沙发,或者椅子上,就地睡了过去。
至于夜澈他们,到了后头,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也开始顶不住了,一个个躺倒在沙发上。
七七也倒在沐初的怀里,今晚特别的开心,特别地放纵,虽然不至于喝醉,但也喝了不少,酒气上涌就想睡了。
只有一个人,却一直清醒,也是一直冷静看着这一切。
当七七倒在他怀中时,他挪动了下自己的身体,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给她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让她安稳睡了过去。
他靠在沙发上,垂眸看着她绯红的小脸,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她的生日,她的二十岁,一切安静得如此不寻常。
不是他忧患的意识过重,而是,真的觉得这一切平静得太离谱。
二十岁的这一劫会在这平静中过去吗?真的有可能吗?
再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去几分,大掌放在她脸上轻轻拂过,那细腻的触感已经经由掌心传到心间。
他的七七,他的丫头,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当他执起她的小手轻轻握着的时候,睡梦中的七七嘟哝了一下小嘴。
“阿初,我记得了……七伤花,那是世间最美最美的花……我会记得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不会忘记我们的一切,不会忘……”
他心酸了,酸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用力抱着她,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着。
像是势要把她整个人揉入他的身体,揉进他的血脉中一样。
七伤花,那是骗她的,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七伤花。
也许有,可那只不过是一个传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从远古的传说中,挑出七伤花这个名字来告诉她。
也许一切,哪怕在这不经意间,也都随着既定的轨迹走下去,也许,连他自己都控制不来。
可,今天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奇迹是不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上?
长指再一次从她脸上划过,从她眉眼划上鼻梁,再划上她小巧细腻的嘴儿。
他的小丫头,睡吧,安心地睡。
不管睡多久,不管睡到什么时候,他一定在她身边,永远永远守护着她。
守护,那是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的事,永远不会改变。
沐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他看着七七看了很久,看得酒气上涌,看得眼皮再也抬不起来了,才紧紧搂着她陷入了梦乡。
梦里全是惊险的一幕幕,可等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