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说着说着,干嘛动手!”一时疏忽,有村民上来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着他,让逑一命动弹不得。
女人的哭声逐渐变弱,直到消失。凉晖想翻身起来,但是跟第一次一样,他无能为力。
凉晖醒来时,安静的室内,一往如既的陈设,他浑噩了一会,猛然想起发生的事情。,跳下床,刚走出房间就看见自己的娘站在那儿。
他低着头,装作没看见想要走过去。
“你要是敢去找她,我就死给你看,你是知道的,我是怎样的脾气,你去找她,一生都毁了,当不成村长,我活着没意思。”
“娘,我当村长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是你爹拿命换来的!晖儿,你明白吗?你身上担的不是一村之长,是你爹的命,你不能轻易丢掉它,我求你了!”老人就差点跪下来了。
“娘呀,我爹是被逼死的,你明不明白,如今你还想与苏图结成亲家呀!”
“我知道,可是凉儿呀,我们除了这儿那儿都去不了,你身子差,怎么养活我们娘两?既然你爹死了,你就不要放手,至少秋后算账呀!凉晖,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不会安于平凡的,咱们以后有事要做,你不要毁了自己,我不是为你爹想,我是为了你呀!”
凉晖闭上他深深的眸子,冥想了一会,终于放弃了,还回房间,是的,他是个不能吃苦的人,是个不择手段的人,甚至因为粮食不够,受不了那些游魂的眼睛,想要毒死一半的人,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昨晚鼓起的勇气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后的任性。
“我们为什么被赶出来了?”楚江乐在逑一命背上问道。
一旁甜甜步履蹒跚跟着,怎么看怎么凄凉。
“哎,说来话长,把你安顿好了,老子要杀回去!这些疯子,平时鬼似得,做坏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激动!”逑一命背着身上的人,有一点累,停下来歇歇,但看到聪聪又开心起来。
“哎呀,还是咱们聪聪行,知道有事了,叼起排骨就跑。”马趾高气昂走着,背上背了一大坨,还有药草什么的,是村民拖他们出来,他胡乱抓的,那些人忌讳静珠,恨不得人人啖而之,自然不会干预他拿东西。
“你说干嘛针对一个小姑娘?”逑一命摇摇头,喘口气,“没有大夫,又穷,有得罪受哦。”
“静珠姑娘那”
“被关起来了!说是疯子,还加了几道锁!不知道夏蔓儿她们走到哪儿了!我们等到了她们回来的必经之路,就可以休息了。”
“好,可累着你了!”楚江乐拍拍他肩膀。
“哼,要不是怕聪聪颠到你,我也不会这么辛苦。”逑一命苦着脸看着无穷无尽的小路蔓延到天边,两个姑奶奶赶快回来吧。
夏蔓儿看着前面策马奔腾的欧阳闲弦不亦乐乎,低头安抚马:“山山,你不要学它,你要做自己,它跑的快,你就要慢的出奇,马儿呀马,你听懂了吗?”
“夏蔓儿快点,跑起来!”
“老子身残志不坚,跑不起来!”夏蔓儿差点想破口大骂,想把手臂扔在女孩面前,让她看看破裂的伤口,懂不懂不易走动。
“夏蔓儿,我在前面等你,你快点!”欧阳闲弦开心地在前面招手。
“哼,骑这么快,也不怕撞到人,年轻人不吃点苦头不知道收敛。哼!”夏蔓儿,心底其实有点嫉妒欧阳闲弦的健健康康,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大幅度动作了,不知道轻功有没有后退!要是我身体好了,指不定骑着山山从这个山头冲刺要那个山头。
两人骑了许久,主要是夏蔓儿磨蹭,终于到了小镇。
“还好是早上出发,不然凭你的速度,静珠孩子能打酱油,我们都回不去。”
夏蔓儿难受得不想理她,小脸蛋刷白刷白的。
两人到了肉铺,那两小厮还没吩咐下去,欧阳闲弦便拉着夏蔓儿亲自选了两个结实的马车!
“干嘛要两个”
“楚公子一个,甜甜一个!”
“额,那那两个赶车”夏蔓儿好奇地看着她。“额,赶车,要不你……”
“欧阳,你又帮我增加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夏蔓儿戏谑地说着。
“呵呵,那咋办”
“你家小宝贝和楚江乐一起在马车里,我们两个骑马,逑一命赶车,刚好三匹。”一锤定音,没有比着更好的办法,买多了也累赘。
两人拿着把山山拿来拖车,夏蔓儿是为山山争取过的,不过听墨迹一声嘶鸣,她和山山都自觉默认了现实。
两人又走在马路上,拉着马车妨碍众人,频频招白眼。
“还有多久呀!”夏蔓儿不耐烦地问道,“我肚子饿了,先去找点吃的吧。”刚好走到一家客栈前,她坚决要进去。
“两位姑娘,里面请,打尖还是住店呀”小二殷勤地擦着桌子,店里寥寥几人,不太热闹。
“小二,把好吃好喝地拿上来。”夏蔓儿喊到,欧阳闲弦整理自己的头巾,让自己看起来娴雅一点。
“哎,你说,我们买什么样的嫁衣好那描金画凤,看起来就高贵,夏蔓儿你知道凤求凰吗”
“哦,就是那个写诀别书的”
“你怎么这样,说也不说好一点。人家结婚,讨个吉利嘛!”
“艺术来自生活,不能被一时的喜悦冲昏头,你要是知道他们主要矛盾,你不会赞成这场婚事的”夏蔓儿喝着茶,悻悻然说到。
“为什么呀?”
“因为人心是最不能改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