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拖延时间,且伺机带着风离歌逃跑。
若此刻只是她一人面对飞镰,她倒是不怕,毕竟有毕方护体,可风离歌就不一样了,他虽修为比自己高上不少,但和魔王飞镰相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哦?”飞镰不知楚元阳打的什么主意,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不会认命的任他摆布,他倒是不惧她反抗,只不过两人一同反抗会有些麻烦。
“想瞧呼风唤雨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他的声音拖的很长,似乎是故意在这停顿。
楚元阳知道魔王飞镰也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因此,也不接话,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飞镰本以为她会迫不及待的接话发问,没想到这补品竟是如此能够沉的住气,顿时觉得无趣的紧:“只不过你身旁的那小子得先让本座享受一番。”
风离歌抬眸看着楚元阳,想看看她会如何。
楚元阳双眸一转,冲着飞镰嫣然一笑:“元阳可做不了他的主。”
她从来都是浅笑迎人,像现在这般如百花盛开般明艳动人的笑容实在是少见,落到风离歌眼中,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愣。
飞镰也不想与她白费口舌:“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座不会怜香惜玉。”
话音方落,整个空气中突然阴冷下来,再看飞镰时,他的面上不带一丝表情,本就异样的眼神更加骇人。
“等等!”楚元阳高声叫道。
飞镰舔了舔发黑的唇,示意她快说,他没有那么多耐心与她打太极。
楚元阳心思电转,忽然仰头冲着飞镰又是一笑,这笑容带着浓浓的嘲讽失望之意:“素闻魔王飞镰乃是十大魔王之首,在魔族可是一人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可没想到今日却是怕了我这区区凡胎ròu_tǐ之人,也难怪了魔王宿叱会这么说,我本是不信,可现在却是不得不信。”
说到前半段飞镰还满面得意,似乎很受用楚元阳的刻意奉承,可到了后面,他本就不白的脸简直黑如锅底。
“本座怕你?简直是笑话。”飞镰先是怒声反驳,后面又是惊诧非常:“宿叱?你见过宿叱?他是如何诋毁本座的?”
楚元阳心中暗笑,难怪毕方说魔王飞镰高傲自负,最喜听奉承之言,听不得一丝坏话,并且与魔王宿叱一向不和,她就是抓住了这两点,才故意挑拨。
“若非惧怕,为何不敢使出呼风唤雨的本事?还是说果真被魔王宿叱言中,你哪里有什么呼风唤雨的本事,不过是名副其实的草包一个。”
“混账!小小蝼蚁也敢对本座不敬。”飞镰大怒,他没想到这该死的sè_mó宿叱以往在魔族处处与自己作对也就罢了,居然敢在外面这般诋毁他。
楚元阳面上的嘲讽之色更加浓郁。
这眼神看在飞镰眼底,更是火上浇油。
风离歌只觉得越深入的了解眼前的女子,他就越发的看不懂她。
她时而淡然,时而灵动,时而妩媚,种种聪慧勇敢的行为,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
“呵!险些上了你这女人的当了。”飞镰虽听不得别人贬低他,但也不是脓包之辈,方才发怒是一时气急攻心,这一会便缓过神来:“宿叱若见到你,你岂会活到现在?”
他知道她是极阴之体,大补之物,那sè_mó宿叱岂会不知?
楚元阳故作惊讶的道:“魔王怕是还不知道吧!那宿叱的分身逃到世俗界,被人给灭了,这个时候恐怕不知在何处养伤呐!而我那时也凑巧在场。”
十大魔王同时由渊玄之地逃出,却是分散逃往各处,逃跑后都伤了元气,不敢明目张胆的露面,因此,几大魔王之间并没有联系。
这下听到楚元阳说起宿叱的下落,飞镰虽不信,但也有些动摇,试探性的问:“哼,你当吾等是泥人捏的,岂能说灭便能灭的?即便是吾等分身,对你们来说也是一大劲敌。”
他说的这话到不是夸大其词,若是不宿叱当时分身与分身分离,恐怕就算玄烨等人身上有再厉害的灵器,也奈何不了他。
楚元阳当即讥笑一声:“想必魔王你比我更清楚魔王宿叱的性格,他太过狂妄,小窥旁人的结果便是自食恶果。”
说起宿叱的德行,飞镰便信了几分:“说到底,你这女人不过是想看本座使出呼风唤雨的本事而已,本座就是让你开开眼界又有何妨。”
飞镰素来高傲自负,他不认为一个区区筑基期的小虫子能够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楚元阳摊手道了一个字:“请!”
风离歌无声的询问楚元阳: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楚元阳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毕方对她说,魔族与修士势同水火,飞镰现下魔力还未恢复,暂时不敢走出这蟒山,而此刻她们的位置已是蟒山外围,她只要抓住机会,带着风离歌再走一段路便到了蟒山外,那么,他们自然而然的安全了。
在一袭黑袍的飞镰化作黑烟消失后,忽地空中暗了下来,眨眼间的功夫,天际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这幅景象覆盖的范围非常广,直达半个蟒山。
正在前行的阮紫凌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随后被担忧所取代。
也不知飞镰杀了那贱货之后,会不会对风师兄下手。
不过,风师兄是那人的心头肉,此次出来历练,那人不会任由风师兄胡来,定会增他一两件保命之物。
可话虽如此,若那保命之物于飞镰无用该如何?那风师兄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