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这个时辰了,那个混灵根怕是不敢来了吧?”
“换作是我,我也不敢来了。”
“那是当然,她逞英雄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她那修为也敢跟赵师姐,李师姐叫板,这不是存心让自己难堪嘛!。”
“哎!只是可惜了那绝色美人啊,无论是跟了赵师姐还是李师姐,都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们胡说,姐姐若不是为人陷害,才不怕她们。”人群堆里的兰香见不得别人诋毁楚元阳,立时跳出来争辩。
“为人所害?呸,怕了就是怕了,拿这个做借口,也未免太可笑了。”
“就是就是,我看,她就是怕了,不敢来。”
“她们算什么东西,姐姐用得着怕她们?”兰香有些激动,推搡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诋毁楚元阳的人一下。
“死丫头,你敢动手?”
“快看,那...那不是....!”就在那人要对兰香动手时,一人惊呼。
这一声惊呼,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青丝散在身后,只挑起两鬓用白色发带松松束住,肌如璞玉,朗目疏眉,朱唇皓齿,一身布衣的也难掩其风华。
人群中的宋嘉儿一双凤眼险些粘在那道人影身上,她身旁的向师姐亦是口水泛滥的盯着远处面露焦虑的人影。
一身布衣站在外围的沈亦瞬间成为了场上的焦点,感受到众人火热的目光,他心下有些局促,但更为担忧的则是楚元阳的安危。
自从三日前楚元阳去了药圃后便一直未归,他不是没想过去药圃打探,但只要他走出小院便会被众多合欢宗弟子给团团围住,对着他不是出言调戏便是动手动脚,无法之下他只能不踏出小院半步。
直到今日的最后期限,这些人都来到了比试战台,他才有机会走去小院,去药圃寻她,可来到药圃时并不见她的身影,只瞧见抓着一本书坐在柳树下静静翻看的风离歌。
风离歌在炉鼎阁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流,因此,他并未开口向风离歌询问楚元阳去处,而是看了一眼那紧闭的茅草屋的木门,最后才来到这比试战台。
以他对楚元阳的了解,若无意外,她绝不会失信于人,更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战台上的李青青同样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沈亦,她打量的眼神更加的露骨。
只要想到今日过后,那芝兰玉树般的人儿便是自己的,她便激动不已,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那布衣下的身躯是何等的娇弱滑腻,与他厮混是何等的舒爽快活,此刻她早已把与宋嘉儿的约定抛向了九霄云外,整个大脑皆被某些不和谐的影相所占据。
“美人儿,你这是来对我与李师妹投怀送抱的?”台下的赵师姐拨开人群,一脸痴迷的沈亦走来。
沈亦后退几步,躲开赵师姐朝他伸过来的手:“赵师姐请自重。”
“自重?”赵师姐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仰身大笑起来:“那废物不敢来应约,今后你的饲主便是我,你可见过哪个饲主对炉鼎还需要自重的?”
“她会来的。”沉亦坚定的道。
赵师姐讥讽道:“要来早该来了。”
“她一定会来的。”沉亦这次的语气更加肯定。
赵师姐恶声道:“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哼,跟着我有什么不好?那个废物能给你什么?”随后荡笑一声:“还是说,她的花样繁多,弄的你快活连天的离不开她?”
“一个黄毛丫头能懂多少情趣,若是跟了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闺房之乐。”赵师姐说这句话时,身体缓缓的朝沈亦靠去。
沈亦轻巧的避开,不让她碰到自己的半片衣角。
“哼,沉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赵师姐稳住身体,双眸一沉。
沈亦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似乎在等着某人的出现。
“纵使她现在来了又如何?只会让她更加的丑态百出而已。”对于沉亦的态度,赵师姐更加恼怒:“烛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简直是自不量力。”
周围围观的人群大笑的跟着附和,一时之间整个比试场地一片嘈杂。
“赵师姐,你可有听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说法?”
这道声音在嘈杂的声音中脱颖而出,虽不响亮却格外的铿锵有力,登时让整个比试场地都安静下来。
沉亦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心下不再局促,从嘴角上扬的弧度可以看出他心情十分愉悦。
“嗯?”赵师姐侧头,眯着双眼朝发声处看去,就见一袭绯衣的楚元阳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仿佛踏着白皑皑的云朵盈盈而来。
“废物,你还真敢来?”
对于赵师姐的讽刺,楚元阳并不放在心上,而是浅笑的看着沈亦:“我来了!”
“我知。”沈亦回以她同样的微笑,短短两个字就代表了他对她足够的信任。
“来了又有何用,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赵师姐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楚元阳失笑:“哦?辱?赵师姐这胜负尚未分出,结果到底辱的是谁恐怕还未可知吧?”
“哼!”赵师姐冷哼:“好大的口气。”
楚元阳挑挑眉:“你的口气也不小。”
“少说废话,有胆量就上来一较高下,在台下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战台上的李清清扯着嗓子叫道。
楚元阳一笑,点头答应道:“也好,我正好还有许多事未做完,还是速战速决的打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