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咱给你派几个御医不间断的轮番守护着你,大内什么药材都有,只要需要,派人来拿即可。”
御医亲自侍疾,这多大的待遇啊。
就算是皇子也没这个待遇吧?最多御医过去诊断完,开了药就走了。
让伺候皇上的御医,一天十二个时辰的不间断的侍疾,这是个啥待遇啊?
尽管有点不合规定,可是这是皇上自己的事情,谁又能敢多嘴多舌?
郑长生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那一箭射的不可谓不狠啊。
虽然身穿软甲,可是依旧是穿透,入肉三分许。
如果在准一点的话,劲道在大一点的话,就算是没有毒素的作用,他也是活不成的。
走路是没可能的了,只有抬着方可行。
老朱看了看郑长生的伤口情况,眉头就是一皱啊。
太医院的御医们只顾着研究解毒的事情了,伤口就是一个简单的包扎。
现在郑长生动了一下,伤口就流血不止,疼的他额头的汗珠子都冒出来了。
“来人,连人带床一起抬走。”
啊?所有人都傻眼了。
抬床?也亏的老朱想的出来。
床是雕花大木床,宫廷用的东西,岂能是寻常人家的可比的。
这一张床就足有两三百斤重,也不知道用什么木料做的,刷着油漆看不出木质。
要说抬的话,再重的床只要人手充足,那也是可以抬走的。
可关键是怎么出门啊?
这是工匠们用卯榫结构组装起来的,门口那么窄出不去啊。
可是这难不倒老朱,他大手一挥:“来人啊,给咱把门拆了。”
老朱要是讲究起来,那是丝毫的礼仪都不能错;可是要是粗枝大叶不拘繁文缛节起来,那也是毫无顾忌的。
房子是老子的,老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哪怕老子一把火烧了呢,关你们屁事。
已经有几个言官蠢蠢欲动了,可是被老朱凌厉的眼神刺的愣是生生的跪在地上没敢起来。
这个时候触霉头,那除了一个倒霉还是倒霉,没有别的二法。
老朱似乎孩子气上来来,你们不是不满意吗?你们不是嫌弃咱对郑雨浓恩宠的过头了吗?
那咱就在过头一次给你们看,老子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一个比一个躲的快,一个比一个害怕的很。
这个时候了,到耍嘴皮子时间了,都想要跳出来了。
真是其心可诛也!
他赐给郑长生的府邸,就在西边的宫墙之外,看起来是两家挨着。
可是要是绕起道来,那也是不近的。
恩宠,那就给一个大的,救驾之功,怎么赏赐都不过分。
民间还有一句俗语说,救命之恩,恩同父母的说法呢。
“来人,把西面的宫墙拆开一个口子,建造一个大门,方便咱随时可以去看望雨浓。”
老朱话音未落,御史方式新大呼一声:“皇上万万不可啊,皇城乃顺天应命之真龙天字居所,一旦落成,岂能随意的破坏之?
这是有违天意,激怒了上苍,是要出大乱子的啊!”
刘伯温眼睛一闭,心中暗道:“完了,完了,方式新完了!”
诚如他所猜测的一样,老朱看着膝行到自己面前的方式新,冷冷的笑了一声:“方式新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要逼咱杀了你不成?”
要说这方式新其实为人还是可以的,就是有点迂腐,有点戅头。
他是清流中的清流,尊孔敬道忠君为国。
在他的眼里,君王那就是天,臣子在怎么有功劳,也不应该居功自傲,以至于皇上要拆除宫门,拆掉宫墙给他方便。
这是极度不合乎lún_lǐ纲常的大逆不道的行径。
“郑雨浓你这是要陷身于不义啊,你醒醒吧。屈屈残身,竟然劳动君父如此厚爱,你......”
他话音未落,话甚至还没说完,郑长生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
方式新说的对啊,这要是成真的了,那自己就是朝堂所有人的公敌了。
日后恐怕,会遭人非议的啊。
现在老朱是对自己很好,可是以老朱多疑的性子,要是有人惦记上自己了,时不时的在老朱面前给自己上眼药,那难免老朱不会对自己变心啊。
一旦对自己的信任和宠爱没有了,到那时,君恩已尽,殒命毁家就是不用言明的下场啊。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可是过于用力,伤口崩开,血流不止,吓得小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御医们手忙脚乱的上去包扎抢救。
老朱的胡子都气的撅起来了,狠狠的一脚踹在方式新的肩头:“来人啊,把方式新拿下。”